“阿姊你有一次没吃亏。”
“哪次?”
“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回。”
安桐沉默,她压根没打那一巴掌!
“你去了那儿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性!”安桐反而叮咛道。
安岚得意地哼了哼:“阿姊,你问问浮丘村上下,何人会说我娇纵呢?”
“你不娇纵,你是有些任性。”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不是任性是什么呢?
二叔父一家搬到县城是既定之事,安桐虽然对于事情的发展依旧和前世一样而矛盾着。可想到二叔父和安岚都远离了浮丘村,远离了女主,他们便能避免成为那些信笺所言的“炮灰”,她又释然了。
许相如和江晟安这个大难题,还是得她留在此处解决呀!
秋收后的浮丘村四处可见苍凉之景,广袤的田野上,几乎都是曝晒的稻草,只有一些种植了越冬作物的田里依旧带着一点绿意。
安桐的蚕豆依旧是豆苗的状态,并没有长高多少。而许家并没有因此而闲下来,许相如不知打哪儿得到了一些落苏种子,准备种植几亩落苏。
落苏这种果蔬一直都是食桌上的常菜,除了以栽种落苏为生的人家外,寻常的百姓家中也会趁着田地闲置而加以利用会种上一些,但并不会多种,毕竟和种稻、大豆不同,他们没有多余的劳力投入到其中去。
许家租了安家的牛和犁翻土深耕,本来许家一直都是租别人家的,但是许相如还钱给安里正之时,安里正被她如此执拗的举动而惹得很是无奈。
安里正收下了钱,但又想补偿许家一二,只能顺势问许家是否要租借牛和农具。许相如见安里正提出的租赁费用比别家低,便答应了。
安桐以监察许家是否善待她家的牛为由,跟在许相如的后头晃悠,而任翠柔又记着她的吩咐而跟在左右,以至于在旁人看来,许相如反而才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
许三把许相如赶去陪安桐,他则亲自驱使黄牛犁地。
许相如环顾安桐的左右,道:“怎么只有翠柔跟着你?”
“哦,邵茹刚到安家,还未能熟悉安家的事务,所以我让她留在安家跟着安心学习,有翠柔一人跟着我便足矣。”
许相如道:“那你又何必雇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她们能够均分细活,另一个人才不会那么累呀!”
“她倒好,去了安家,却留张婆婆一人在家。”
许相如似乎对于邵茹给安桐当了婢女而有些不满,安桐眼睛骨碌一转:“许娘子,你是不是想代替邵茹当我的婢女?”
许相如不知道安桐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她道:“我脑子没被驴踢。”
“哦,难怪浮丘村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到安家填报了,偏偏没有你。”
“看来安小娘子很想奴役我。”
安桐狗腿地凑过去给她锤肩膀,笑道:“怎么会,我如此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美丽大方的人,怎会平白无故想奴役别人呢?”
许相如不禁低头沉思,安桐何以会变得如此不要脸?
任翠柔也道:“小娘子可没奴役我们。”
她在安桐身边一个多月了,她除了平日跟在安桐的身边有个照应,以及伺候一下她的洗漱外,粗重的活几乎无需她来做,浣衣做饭这等事也有安家的老婢负责,可以说她在安家的日子过得比在任家时要轻松多了。
许相如对于安桐的殷勤而甚感怀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拳头。
安桐不知许相如心中所想,她的目光放在了许三的身上,想着该如何提醒许相如关于许三沾赌之事。
先前她对于自己无法改变原来的事情、甚至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而耿耿于怀,再加上她也特意留意了一下许三,见他平日经过赌摊时目不斜视,说明他本不是一个好赌之人,目前也还未沾上赌。
如何才能令一个不好赌之人也陷入了赌局中?许三又是如何沾赌的呢?
安桐曾经问了安里正和李锦绣,两人答案几乎惊人的一致:“只有好吃懒做,并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才会沉迷蒱博。要么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想靠运气来扭转乾坤的妄想之人,才会倾尽一切来赌。”
显然,许三虽是一个浑人,可也并非好吃懒做之人,至少在农事上需要壮力的时候,他不会躲着不见人影。许家今年收成不错,他也还未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安桐不禁头疼,她可不记得前世的许家陷入了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地步呀!那许三又是因何而被逼的走投无路?
她最终只能拍了拍许相如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你日后有何难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帮得上忙的,定会尽力帮。”
“……”许相如凝视着她片刻,才道,“多谢,不过我希望我不要遇上什么我解决不了的难事。”
安桐嘴上道:“是我失言!”实则已经苦恼不已,明知未来会如何,提醒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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