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爹却与他道:“儿啊,你还放不下吗?那是马家的车,马家可是瞿川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我听闻许三在帮马家的郎君踢蹴鞠,许三这想必是入了马家郎君的眼呢!”
“马家为何会忽然找他去踢蹴鞠?况且我从未听说过他会踢蹴鞠呀!”
他爹杜大牛意味深长道:“是啊,马家郎君本就不认识许三,而许三也不会踢蹴鞠,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何?”
“为何?”
“你怎会如此愚钝!那必然是马家有所图啊!”
杜粟道:“那就更加要与许家娘子说了!”
杜大牛敲了他一记板栗:“你笨啊,你还想不明白么?许家有什么是马家可以图谋的?除了他那一个女儿,你以为他还有何值钱的东西!”
杜粟反驳:“爹,许小娘子并不是货物。”
杜大牛知道杜粟痴心许相如,可他更明白许三瞧不上杜家,如今许三攀了高枝,又怎会再看得上杜粟?更别说他为了让杜粟死心,早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看样子他还是没能彻底死心啊!
杜粟辗转反侧了一宿,最后仍旧决定去见许相如,不管她知不知道此事,他都想知道许相如心里是否喜欢过他。
不过很可惜,许相如听说他要成亲后,居然一点难过的神情都没有。
他彻底死了心,可还是想劝许相如一二:“那马家郎君虽然家中腰缠万贯,可他是个混不吝的,不仅常年流连烟花之地,脾气还不好,家中的婢女有的被他打死在床上,你可不能让你爹把你嫁过去!”
杜粟是衷心地希望许相如过得好,不过许相如的关注点却是:“你说,马家郎君找我爹去踢蹴鞠的?”
“你不知道吗?”
许相如摇了摇头:“他虽告诉我他去踢蹴鞠了,却从未说过是马家的郎君找他去的。”
“这是你爹跟村里的二流子吃酒时说的。”
许相如蹙眉,她倒不认为马家的郎君找许三是为了她,毕竟她在许三去踢蹴鞠前,没遇见过什么陌生的男子,更不可能见过马家的郎君。而且事情发生在她和许王氏演戏警醒许三关于私窠子和赌坊的骗局之后,这就更加可疑了。
她对杜粟由衷地感谢,若不是他,许三也不知道还要瞒着她跟她娘多久。
杜粟把水桶搁在门口,也不多逗留便回去了,毕竟如今他已经说亲,若是跟许相如传出什么谣言,对和他定下亲事的人家也不大好。
许王氏从河边浣洗回来,许相如把事情与她一说,许王氏登时便要去问刚睡下的许三。不过许相如拉住了她,稳住她后再与她商议要如何从许三的口中套话。
许三睡到巳时便醒了过来,而许王氏留了早食在锅里热着,他吃过后便到田里去找母女俩。
此时的田已经开始洒谷种育苗了,不少手指长短的苗已经长了出来,待到三月便可插秧了。不过在此之前,许王氏和许相如得注意田里是否长了杂草,杂草太多会影响秧苗的生长。
许三对农事并不陌生,只不过他有些不上心。许王氏见了他,想起许相如的话,便问道:“官人,你昨夜去了何处?我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来,今天起后你便睡了,我也不好吵醒你。”
“啰嗦什么?”许三有些不耐烦。
许王氏顿时红了眼眶,只是她没有当着许三的面前落泪。若她当着许三的面哭,许三兴许会像往常那样厌烦她,所以她背过身去,偷偷抹泪。
许三见状,果然有些心软,便道:“我没去胡混。”
许王氏心中一喜,可又想到她也闻见了许三的衣衫上的胭脂水粉味,便道:“可你的身上有胭脂水粉味,我与相如是从不用胭脂水粉的。”
许三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发现果然藏不住,于是有些羞恼:“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陪马家郎君应酬,找小姐的可不是我,是那马家郎君他们!我身上不过是不小心蹭到了而已!”
说罢,他又嘀咕道:“再说了,那些小姐一夜便得千钱,我哪里付得起!”
“马家郎君是何人?”
演戏演全套,毕竟许王氏在许相如告知之前也并不认识马家郎君。
“便是找我去踢蹴鞠之人!瞿川的马家锦缎庄便是他爹马员外的。他出钱找人组了一支蹴鞠队,连我在内有十人,只要我们按照他的吩咐赢了或者输了,我们都有赏钱。不然你以为我近来何以有这么多钱?”
许王氏诧异道:“竟是马员外的郎君!官人你竟然认识这等人物!”
许三感受到许王氏崇拜的眼神,顿时便得意了起来:“那是自然,不过这还是全靠江衙内将我引荐,否则,马家郎君怎会找我呢!”
许王氏顺着他的话,问道:“江衙内?莫非他真的对相如……”
许三的笑容有一丝凝固,不过很快便笑得更加灿烂:“江衙内对相如可没那心思,不过昨夜与马家郎君吃酒应酬时,我认识了一个更大的人物!你可不要对外人胡说八道,更不许与人说此事!否则让他们知道我是江衙内引荐给马家郎君的,村里的人嫉妒我们,给江衙内添麻烦便不好了!”
“什么大人物?”
许三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许王氏被他翻脸凶了一通,也不敢再问。
第28章 我想(感谢海豹猫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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