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筠淡淡地回过头,目视前方。我第一次感到她散发出一丝让人僵硬不敢乱动的气息。我默默吞了吞口水,一路都没有多说话。
到健身房,教练迎上来损我喜欢偷懒,我干笑了两声,然后趁柳子筠走远的间隙,我赶紧拜托教练今天别从基础开始了,先教我一个半个能应付实战的诀窍应应急再说。教练开始并不同意,我磨了他几分钟,他勉强点头。
等柳子筠走进训练区,我“乖巧”地待在教练身边,装出一副准备认真训练的模样。
柳子筠向我走了过来,我估计她要和我打一两句招呼,微笑都挂在了脸上。
谁料,她靠近我的一刹,我小腿后部突然被击中,力道之大,我双脚腾空,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虽然训练区的地面铺着柔软而有弹性的特制垫子,但我整个后背还是吃痛不已。
更要命的一点,我第二个着陆点就是后脑,这一砸,已经不是疼那么简单,有几秒我感觉我脑子的运转都出了问题,周围的世界变得扭曲而遥远。
躺在地上实在压抑,我极度想要站起来,根本无法等到后背和脑袋的痛苦完全退去。侧身撑地,我站了起来,脑袋眩晕,眼前黑了一秒。
身前又袭来一阵疾风,我警觉闪开,然后顺势绕到柳子筠后方用膝盖顶了她的背心。她站不稳了,我立刻向前一扑,将她扑倒在地,并跨步坐在她身上,用手肘顶着她的后背。这一系列动作之间,我没有一个动作有时间思考我该不该能不能这么做,我只知道我想喘口气,一切阻碍我喘气的,一切会回击我的,都要消灭掉。
“很好。”被我压在地上的柳子筠说道。
听到她的声音,我顿时过意不去,忙从她身上下去。
“摔到哪儿没有?”我俯下身把手递给她。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拉住我的手。
这样来一次应该能过关了吧,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曾想,她起来以后没松开我的手,反将我拉向她,等待我的是肚子上的一膝盖。
这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我意识到这是场战争,不是布施。
我没有捂着肚子哀嚎,而是把这一膝盖还了回去。她猜到了我的攻击方式,提前就躲开了。
躲得好,战争是要带些头脑的。我迅速发动二次攻击……
这堂课,学费大概是白交了,因为我们对战了一整堂课,要不是教练喊停,并且柳子筠也果断地停了手对我恢复笑颜的话,我感觉我能打到天昏地暗,不眠不休。
淋浴喷头下,我把自己的脸正对水流。水流流过身上的伤,受伤的地方一边被热水舒缓,一边发痛。
“今晚播你昨天的稿子。”柳子筠在隔壁淋浴间说道。
我转过身,让自己能够说话,“哦,好……那,要去电台吗?”
“愿意去吗?”柳子筠反问我。
“嗯。没什么不愿意的。我除了上班、写稿也没别的事要做。”我淡漠地回答道。
柳子筠:“生气了?”
“没有。”我短促地否认。
柳子筠:“那语气怎么……”
我:“洗澡不方便说话而已。”
柳子筠:“洗完能说了?”
她那边的水流声顿然停止。
“……嗯。”我回答,没有用力发音,声音应该被我这边的水流声淹没不少。
但后来我还是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到了播音室,我自己按照记忆拿起那个机器上的耳机戴在耳朵上,确定可以听到主持人的声音,我便谁也不理地专心地听广播了。
☆、19
同样是恶劣的凶杀案,凶手对死者的眼睛尤其感兴趣,每杀一个人都会把死者的眼睛剜出来留下,那是他最珍爱的战利品。主持人抑扬顿挫地念着我对凶手心理的个人理解,偶尔加一两句话和听众互动。
节目尾声,主持人开始念起通用结束语。我抬起手握住耳机,准备把耳机摘下。
耳机刚刚离开耳朵,肩膀忽然覆上一方柔软,我朝侧上方看去,柳子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眼睛看向玻璃房里面。她向主持人比出一个赞的手势,同时我的肩头也被她握得温热。
我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怕自己失态,我低下头盯着地面,希望所有工作人员都快点离开。
然而一旦这种想法形成,就会开始觉得所有人都在拖延时间。为什么主持人还在和助理聊天不出玻璃房,为什么整理设备的女孩要先出去做点什么才回来收拾东西,还有那个胖乎乎的男生,他怎么又在约大家一起宵夜……
正绝望,耳旁传来低语,“走了,宝贝~”
我心口突突突突地狂跳起来,然后我就没了魂似的跟着柳子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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