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周清琅的声音低哑，将所有的痛苦思念尽数融于这一声轻念中。
“我在，这一次会一直在。”
周清琅眼底凝聚着风暴，又被尽数压抑在那双浓如黑墨的眼里。
“找个地方坐坐吧，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夏晚双反握住周清琅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现在这里还是学校门口，已经有不少视线落在她们身上了。
夏晚双惯是会降服周清琅的，个子高挑的少女像是一只大型的忠犬，亦步亦趋的跟着夏晚双走。
夏晚双没有选择高中校门口挤满了人喧闹的小店，而是打车去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店，在较为安静的环境中和周清琅说话。
夏晚双点好了东西，看着面前的周清琅。
对面坐着的少女，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其实已经大不相同了。
她离开的时候，周清琅身上还是有没褪去的少年气的，会幼稚，会冲动，眼里神采奕奕。
但是现在的周清琅，外表虽然仍然是十六岁少女模样，却有着和外表相符合的老成，并非故作高深。
甚至带着一种被反复打磨过的上位者的姿态，像是蛰伏的猛兽，让人猜不出看不透。
夏晚双觉得很难过，难过的是周清琅到底在她不知道得情况下，经历了什么。
“这里就是姐姐的世界么，姐姐此刻还在上学吗？”
周清琅的视线将夏晚双困笼，将她此刻的模样分析的透彻。
夏晚双的面庞尚且稚嫩，绝对没满二十岁，一身打扮带着学生气，在工作日没穿校服肯定不是高中生，那必定是在读大学了。
这个时间段不好，周清琅想。
她还在读高二，就算提前参加高考，也要在高中待一年。
夏晚双点头：“嗯，这里是青禾市，是我上大学的地方，我现在应该是大二。”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现在没有限制了，我可以都告诉你，包括世界为什么会修改你的记忆，我是怎么去到你的世界，又为什么离开。”
夏晚双又很多想弄明白的，但也知道周清琅也有很多想知道的。
“我知道。”
周清琅撑着脸，眼神在夏晚双的脸上打转，看见了夏晚双那轻微的错愕。
“我知道为什么会被修改记忆，我的世界只过不是一本书而已，是里面的女主角。”
周清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自嘲。
世界赋予她并不算好的命格，然后加以光环的枷锁，不允许她摆脱，想想都觉得虚伪和可笑。
“我也知道姐姐你只是那本书里的参与者，代表着第三方的力量，我想知道这个部分，关于姐姐你是怎么去到我的世界，你的任务是什么，又怎么从这个世界离开的。”
周清琅对自己那部分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夏晚双的。
“那就从头说起吧。”
夏晚双深吸了一口气，从故事的最开始，即她的死亡开始说起。
夏晚双无意勾勒细节，只是粗浅的说自己在这个世界死掉了之后，被系统选中。
可周清琅却不愿意放过这个细节，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会……我想知道原因。”
周清琅不愿意说出那个字，但她想要完完全全的知道，不错漏一点夏晚双的人生经历，尤其是这样的经历。
“毕业后我当了一名老师，学校总有欺负人的学生在，为了保护一个孩子，就……没抢救回来。”
其实那段经历夏晚双都要忘得差不多了，过去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
“这是姐姐能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这样为了别人不顾自己。”
周清琅低声喃喃，努力的保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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