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之没答话,看着眼前砧板上白白胖胖整整齐齐的饺子发呆,馅料是加的有点多,有好几只太鼓了直接躺着。
倒是健康卫生。她突然想起言清欲,想起今天吃的烤冷面,还有筷子上的褐色酱汁。要是被她妈知道,又要说这是垃圾食品了。
陆攸之这个反应又慢了半拍。
其实她们办公室里也会聊起这样的话题,关于女人的年纪。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女性最佳的结婚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岁,这时候最青春靓丽,产后恢复得也快。第一胎刚好在二十六七,然后三十之前生完二胎。
好像这样女性人生中最光荣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陈慧仪见陆攸之久不答话,还转身看了看。
“妈,太久没见面的人再接触也没意思,没共同话题。”
陆攸之沉了口气,走到砧板前看了下,“你这饺子馅包太多了,丑。”
说完她上楼回房间去了,陈慧仪还在后面跟她说“明明馅多才好吃啊”!
陆攸之洗了个澡,觉得有点心烦意乱。她坐在床边点开轻语的文看,最新的章节有点虐,她看完心情更加不好。
她想找个人聊天,但发现联系人里能聊的根本没几个,她朋友很少。不是说很少,真的好朋友可以说几乎没有,除了白予。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白予处上了朋友。
她给白予发了条微信,说:我妈好像有想让我相亲的意思。
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有回复。她这人就这样,快的时候秒回,慢的时候搁你一天。她说她要搬砖,搬砖的时候不看手机。
陆攸之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头顶的白灯照得她有点晕。她揪了会儿床单,给言清欲发了条微信:今天这章好虐。
言清欲倒是在几分钟后回复了:好像是有点。
陆攸之没说文名,但言清欲是对得上的。
陆攸之说【是啊,今天评论区都有点炼钢厂的意思了。】
【好多读者还说哭了】
【虽然我还没哭...】
【是没get到你的虐点吗?】
其实也不是...陆攸之想了想,回了句:【大概是我比较克制。】
言清欲盯着这句“大概是我比较克制”发愣,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对着聊天记录滑了下,接着又按在这句话上。
【改天我给大大投个深水吧,抚慰大大脆弱的心灵,哈哈。】
【那大大一定觉得很幸福~】
【我今天抓了个娃娃,是叮当猫哦,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言清欲在对话框里点了个+,就欠过身子去拿放在床头柜那边的玩偶。
但陆攸之屏幕里出现的是语音通话的邀请,绿色和红色两个键,接受还是拒绝,她有点紧张犹豫。她们没打过电话,连语音都没发过,今天怎么就邀请通话了?
言清欲把玩偶拿到手的时候才发现屏幕里是语音通话界面,她给紧张个半死。陆攸之还没接,她把玩偶都抛掉了,手抖啊抖的,按了好几下才按到那个红色键。
挂掉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误触。]言清欲急忙打字过去。
陆攸之悬着的心放平,刚刚那点紧张尽数散去,回了个“没事”。
她走到阳台上去吹点风,手扶在栏杆上,夜幕美丽宁静。小区设施好,景色也佳,树下草坪里一盏盏暖黄色的地灯。
今天她这一颗心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的。
陆攸之没想过要结婚,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如果非要有一个,那大概是她原生家庭在这方面不太好,让她恐婚厌婚。其次就是她弯了。但弯掉也是顺其自然的,都说性向是流动的,她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双。
说给轻语投什么深水,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来到津州后她就把轻语给抛之脑后了,微博特关也早就取消掉了,文下也再没有评论过。她觉得她佛系,看淡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感情。
陆攸之其实也很少走出来吹什么风看什么风景,这种时候她往往容易伤春悲秋。十月份的风吹过来感觉很好,就是有些发丝被吹得贴在脸颊上,她经常要去拨一拨。
陆攸之记得大一那年她站在阳台上看学校的风景,灯火通明的图书馆教学楼,还有湖里洋洋洒洒的喷泉,觉得很迷茫。大二那年换了专业,她站在阳台上看底下的人来人往,觉得要努力学习,好好考证。现在她依旧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挺高档的小区,津州无数的高楼大厦,流光溢彩,顶尖上还闪着灯。她心潮起伏,又心乱如麻。
兜兜转转好几年,一下子回到原点。她对这座城市和自己未来的人生有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来到津州大半年,她其实没什么归属感。有时候走在路上看见辆小货车,她害怕津州也会无情抛弃她,让她去见了阎王爷,或者再穿到下一个陌生的城市去。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恐慌,害怕如今的日子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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