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有修道的缘故,以及心中残有一丝不舍才存有一口气在,换做常人,恐早已经不行了。”
“能救吗?”
云烟点头,“我逆转内力于他,逼其体内的毒素,以毒攻毒,延缓生命,其他的,就要等太医来了。”
她是习武之人,略懂一些江湖上的伤药,下毒是最常见的,毒药往往都是没有解药的,但是并非不可医。
“云…姑娘…”张庆听着她的话,忧虑上心头。他也是习武之人,逆转内力这种事,损人不利己,但最大的伤害还是施展之人。
“云烟只是为公主而救他!”对于两个内侍女官来说,赵宛如不仅是主子,更是救命的恩人。
从阴暗潮湿的死囚牢换到了一间干净有榻的牢房,太医诊治李少怀之时,赵宛如全程注视着。
张院首是她母亲的人,自己生病也都是由他诊治。
见到牢狱中的李少怀时,张则茂愣了神,“这...”
那日在陈府,身为医官院的院首心甘情愿的给他打下手,是因为佩服其医术,后来这个道士又谦虚礼让更让他高看,心中生敬,爱才,如今更是惜才。
“请公主放心,臣定会将他救回!”这样的医学人才,怎能蒙冤死在狱中呢。
“她的毒素已清,只是不知为何身体还是冷的,呼吸与脉搏也都有,只是微弱。”
张则茂听着公主的话转身搭上李少怀的手腕,微皱着眉头,“经脉逆流?”
“太危险了!”张则茂从药箱取出银针。
赵宛如端来一旁的盏灯,“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张则茂摇头,“对于施受二人都危险,但毒已入骨髓,不冒险如此,他性命难保。”
张则茂将消毒的银针刺入李少怀散发的额头上,只见原先没有表情的脸突然皱了一下,“两股内力横流在他身上,若他承受不住,会暴血而亡!”
赵宛如倒吸了一口凉气,“还请先生救救她。”
百姓称宫内的大夫为御医,皇家称太医,而先生是对大夫或者道士的尊称,赵宛如放下身份,显得极为随和。
“公主放心,李真人自幼习武体魄强健,另外一股内力已经慢慢融入。”他扎下第二根银针,李少怀的手指微微曲起,“若渡过一劫,对他的修习是有帮助的。”
银针落定,李少怀额头满布汗珠,体温正在逐渐回转,面部的僵硬也得到缓和。
毒伤这一方面,张则茂比起医官正使赵自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张则茂为官数十年,周旋于皇室与各大权臣之间安然至今,可见其为人处事的周到。
把脉摸不出男女,以防万一,所以赵宛如喊来了张则茂,也派人去寻了晏璟。
赵宛如下了令,不许拦一个青衣女冠,张庆是认得她的,不过早之前他就已经骑快马离开了开封府的地牢,赶去钱府与丁府审问消息了。
张则茂恭敬的递给赵宛如一个小白瓶,“活血之药,助于恢复,真人已经无大碍了。”遂收起了银针与药箱。
他不能久留地牢,按规矩,医官院医正之上的御医无诏是不能给囚牢内的囚犯诊治的,因为御医是给皇室治病的,若再替犯人诊治,视为不吉,何况他还是医官院院首。
“真人虽无大碍,但之前毒侵入骨髓,此次强行逼出怕是半月都不能下床走动。”
赵宛如松了一口气,“没死,便是大幸,多谢先生。”
“能替殿下办事,是微臣之幸。”
处事圆滑,懂得分寸,且有能力,赵宛如觉得张则茂这个人可以提拔为己所用。
履制二仪像黄黑其色的鞋子站定房门口,让准备离去的张则茂抬头一愣,飞云凤炁冠,青裙,紫褐,紫帔青裹。
大内有大内的规矩,而出家人也有出家人的规矩,吃穿用度之上,道家不弱于大内,眼前的女冠很是眼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六者洞真法师吗,张则茂记得的女冠里就只有一人,太清真人的嫡传大弟子。
“原来是晏真人。”张则茂也学道家负阴抱阳作揖,回头瞥了一眼房内的惠宁公主,点着头走了。
晏璟慢慢走近,那御医既然走了,定然是李少怀无碍了的,紧绷着的心也就松了不少,“她能有今天这般,是因为殿下吗?”
赵宛如温握着李少怀的手没有作答。
沉默在晏璟这里,一般都认为是肯定之言。
“我给你半日时间,破此案。”赵宛如回头,眼眸深邃的可怕。
晏璟没有着急回答,“昨日招供之时,我问她,可舍得你,她让我转告你,今生苦,两难时,若来世,当只为你一人下九泉。”
赵宛如握住她的手再次握紧,转而颤抖的看着李少怀,“我不要她下九泉,她受得苦已经够多了。”
苦多,晏璟记得清楚,她们相识还不到一年,可赵宛如的反应却如同相识,相知,相爱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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