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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了一会儿就不想让抱着了，非要自己下来走，两个妈妈走在两边，她左右手各牵一个，然后开始兴奋的讲在幼儿园里面的事情。

“我的老师是小花老师，小花老师可漂亮了，小花老师还会扎小辫子，比妈妈扎得还要好看。”小荷晃悠着小脑袋，红菱这才注意到女儿头上的小辫子已经换了样式，顿时心里面就开始冒酸意：“妈妈扎得不好吗？那小荷喜欢什么样的小辫子，下次妈妈好好学学好不好？”

“妈妈扎的也好看。”小荷晃悠着红菱的手，小大人一样的安慰着：“就是中午睡觉的时候，辫子就散开了，是小花老师又重新给我扎好的，下次妈妈扎得结实一点，就不用再麻烦小花老师了。”

“今天在幼儿园的时候，大家都夸小荷长得好漂亮，我就说是遗传了妈妈，我妈妈长得就很漂亮，还说下次要介绍妈妈给大家认识。”

小·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哄得两个妈妈高高兴兴。

回家的路并不长，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小荷絮絮叨叨讲着在幼儿园遇见的好玩的事情，又做了什么游戏，又看了什么好看的动画片，新玩具多么多么好玩在，总之小朋友的世界就是非常新奇的。

有很多五彩斑斓的小起泡，每个小起泡都代表着一种无限的可能，小朋友的欢乐也很快就驱逐了两个妈妈的焦虑，女儿还是要长大的，要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这是谁都无法阻挡的问题。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荷就已经非常懂事了。

虽然只上了一天的学，但好像已经学会了很多的东西，小家伙会自己收拾自己的书包，还会收拾的衣服，小被子，连第二天上学要穿的衣服都要收拾得好好的，放在枕头边上，然后才躺下闭着眼睛等着听妈妈给她叫故事。

“我已经准备好要睡觉了。”

搞得白诺还有点不是很适应，拿着故事书翻了两页才找到一个新的故事，开始给小荷讲。

等小荷睡着以后，白诺轻手轻脚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就扑进了红菱的怀里。

“怎么办呀，我感觉小荷好像已经长大了，像个大朋友一样，她今天好乖，都没有闹着说不睡觉，自己就很乖的盖上被子就睡了。”

小荷平时也乖，就是睡觉的时候会黏人一点，大概还是年纪小，总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非要让妈妈多陪她一会儿才行，今天就完全没有，很乖很乖的躺下就准备睡了。

红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话虽如此，红菱还是想到了岳父的难处，想当初她拐走诺诺的时候，不知道岳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女儿长大了，这就离开家门了，女儿这才第一天上幼儿园，红菱心里面就酸酸的，那等到小荷以后有了未来另一半，红菱简直都没办法想象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吧。”

晚上盖着被子的时候，红菱压着白诺，压着声音提出了一个想法，当然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孩子的问题当初就已经说好了，她们就只要小荷一个，有小荷一个就够了。

就是现在，心里面有点落差，非常需要弥补一下。

这个弥补就落到了白诺的身上，是夜，两个心里面有了落差的大人，蒙着被子做了一点大人才能做的事情，心里面的不平衡才稍稍舒缓过来。

事后，红菱搂着白诺，吻着她的额头说道：“孩子嘛，就是我们陪她长大而已，等她长大了，以后就会有更重要的人，会有爱人，会有朋友，我们做家长的，应该慢慢放手才对，明天幼儿园就不等着她了，咱也回家去看看爸爸妈妈怎么样？”

“好，都听红姐姐安排。”

“乖，还是媳妇儿好。”红菱把白诺搂得更紧了一点：“能陪到最后的，其实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你跟我，我们好好的过就行了，至于小荷，她有她的人生，我们也不能过于强求。”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可能还需要多一点的心理准备。”

白诺窝在红菱的怀里：“离小荷长大，还有十几年，我怎么觉得这时间过得那么快呢？小荷她怎么忽然一下子就要上幼儿园了？我还记得她还小小的一团，那么一丁点大，在我怀里哭着要喝奶的样子，现在一转眼，都已经蹦蹦跳跳，会上幼儿园了。”

感慨是真的感慨，不舍得也是真的不舍得，但孩子总是要长大的，这也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

番外五

第二天俩人把小荷送到幼儿园之后，就回了白家老宅。

白家二老现在是彻底过上了退休生活，白振雄也重新捡起了以前的爱好，带着老伴儿两个人做做手生瓷器什么的，院子里摆了不少老两口的作品，还有一些是给小荷准备的小玩具，也都做得惟妙惟肖的，都很有意思。

见她们俩过来，白妈妈很高兴，张罗着让红菱帮她看最近新的植物园林规划，红菱就又跟着做了半天的苦力，好不容易喘口气，就被白爸爸叫去搬泥巴去了，回家一趟，那苦力活是真的没有少干，也是比较辛苦的。

白振雄跟她递了毛巾，红菱擦了擦脸上的汗，就听白振雄问道：“小荷这一上学，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人闲了不少。”

“可不是，感觉家里面都空荡了不少。”红菱也是跟着苦笑：“昨天诺诺还说呢，有点不太适应。”

“这就不适应了。”白振雄摇头，一副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想当初就小诺那样的，上幼儿园她妈哭，上小学她妈哭，上到高中大学了，她妈还哭，而且哭得更厉害，生怕闺女是让人给欺负了。”白振雄回想起来都感觉头疼：“你是不知道呀，小诺小时候长得水灵，这一点小荷是真遗传了，她妈就总担心会有一些小男孩，小A惦记着她，小时候是怕让人给欺负了，再稍微大一点就怕她跟人早恋。”

说起来都是心酸的往事，白振雄直叹气：“就她这，身边那些人，哪一个都是我们给调查过的，确定没什么危险，放心了，才让她跟人家交朋友，养女儿呀，这里面的学问还多着呢！”

红菱：……

红菱真的没有话好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红菱的感觉就是岳父大人真不容易，不仅仅是不容易，而且吧，红菱还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走岳父大人的老路，这可要不得，但心里面的记挂是真的，一想到这件事，她就非常想叹气。

“你呀，还嫩着点，有空多回来，我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白振雄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看着红菱的眼神都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意思，搞得红菱心里面就更郁闷了，现在小荷还小，这么大一丁点，那要是万一大一点，她岂不是要跟岳父一样，真是要愁死个人了。

她俩人在家里吃了饭，又陪着白妈妈在院子里鼓捣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幼儿园快放学的时候，才赶紧跑去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