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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的季苏叶马上就捧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暮将车窗摇上来，“我们还没走远，你慢点儿笑，小声点笑。”

季苏叶：“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够不够慢？”季苏叶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笑的。”

“桐桐肯定会感谢我俩的。”季苏叶十分肯定这一点，“不借助一些外界的力量，感情是得不到发展的。”

“你说的是。”言暮对她的说法很是赞同。

季苏叶笑完了，又呜呜呜几声，像是撒娇，又像是要哭。言暮都不知道她怎么了，侧过头看她，发现季苏叶若有所思，但嘴角往下瞥。

“怎么了呢？”言暮温言道，“桑桐和吴悠竹是好事，你难过什么？”

“不是难过。”季苏叶从小冰箱里翻零食出来吃，一口一个小香肠，“就是好感慨，我看到桐桐现在这样子，就好像看到了之前的我自己。”

她那个时候和言暮没有确定之前，何尝不是这样子的呢？小心翼翼的靠近，又害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简直就和现在的桑桐一模一样的。

言暮笑：“我们现在很好，她们也会好的。”

季苏叶说：“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很好呀。”她又将戒指看了好久，谈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别叹气。”言暮说，“等会儿早早的就变成了个小老太太。”

“喜欢死啦，这是谁的眼光这么好，怎么越看越喜欢？”季苏叶笑嘻嘻的。

言暮：“是你的女朋友。”

回家之后言暮随着季苏叶进了房间，一关上房门，季苏叶就开始一件件地扒衣服。

她本来就穿的少，一会儿就只剩下贴身的衣物，皮肤冷白，看着仿佛镀了一层柔光。

言暮说：“你干什么？”

“我身上都是火锅的味道。”季苏叶晃了晃自己的头发，皱眉，“我要去洗澡。”

言暮嗯了一声，把浴巾拿过来交到季苏叶的手上，“洗完澡之后呢？”

“之后……”季苏叶好笑的望着言暮，“之后要怎么你不清楚吗？”

言暮的脸上浮现笑意，“那我和你一起洗。”

“？”季苏叶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姐姐你不是这样的言暮。”

言暮拢了拢头发，将自己的袖口凑到鼻下一闻：“想哪儿去了？今天我在湘菜馆吃的饭，身上也有味道。”

季苏叶的脸已经慢慢红起来，小声说，“你房里也有浴室呀。”

“但我现在在你房里。”言暮捏着小姑娘的肩膀，引着走进浴室。

自然是一室的春光与深深浅浅不断交融的呼吸。

***

很快就到了季苏叶即将出发去大兴安岭考察的日子。

前天晚上，于雅君反复地和季苏叶确认过，必备的衣物和药品是否带齐。季苏叶这边有言暮帮她看着，东西都收拾的妥妥当当。

具体的地点已经定下来，在呼玛县下属的乡镇，还要往里走一些，直到了烈山往内，在半山腰上有营地。

言暮专门查过那边的气温，地处中俄边界，和这边的天气完全不同。凤城现在能达到四十度高温，街上行人恨不得天天吊带短裤。然后到了呼玛，九月份的最高温度也不过十八度。

更别提晚上的温度骤降十几度，是一定要给季苏叶带上大衣和防寒衣物的。

言暮边给季苏叶对照着清单收东西就越担心，明明自己在和傅叶舟见面的时候早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

凤城本来就作为中部，南部的学生的集合之地。刚巧，这去大兴安岭的十六个学生里面，十四个都是南方人。就于雅君和莫谦不是，人在京平市。

本来于雅君和莫谦从京平市出发是更好更近，但学校需要保障人员到齐和学生的安全，便和两个学生谈能不能麻烦一些统一出发，多出的路费学校会负担，于雅君和莫谦欣然应允。

不仅是言暮担心，实际上季家上上下下都开始了担忧。往年也是有集训的但，但都就近，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远。

季苏叶也不是没有自己出过远门，欧洲自个儿玩了半个月回来了，按道理说照顾自己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天晚上饭后，所有人都照例聚集在客厅陪老爷子看电视，这是季家所有人默许的规定。一些是坐在沙发上，一些是站着，还有一个特立独行的季时铭，搬了个懒人豆包来，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没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