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会缺人手?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绮罗是长歌的近婢,自然不会随意说些漏洞百出的话,更何况绮罗平日对她礼遇有加,更不会随意央求她做些有违身份的事。
将这两者相合,青帝很轻易就得到了结论——长歌醒了,长歌指使绮罗留她。
……
没有在留人的事情上与绮罗为难,青帝极力稳住心神,平静地与绮罗答话。
“绮罗姐姐且安心去吧。”
“有劳皇女了。”
堪堪与青帝应声,绮罗却忍不住为徐长歌捏把汗。方才她看得清楚,青帝明明已经将那丫头的把戏看透了。至于青帝为什么不拆穿,许是在等着看自家小姐的手段。
这算什么事呢?
轻手轻脚地将徐长歌在榻上安置好,绮罗决意不去插手两人的事。
拿定主意,绮罗即在青帝落座后,快步离去,并为屋内二人合上了门。
……
听着绮罗从外将木门合上,坐在榻边的青帝有点慌。
她害怕榻上人会兴师问罪。特别是当她知道榻上人在装睡的时候……
但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望着露在锦被外的那只脚,青帝倒吸一口气,坐到徐长歌躺着的床榻上。
“可是醒了?”伸手帮徐长歌盖好被子,青帝暗觉应下绮罗来守夜真是个错误。就如当下,她明知道眼前这丫头在装睡,也无可奈何。
“嗯?”听到期待已久的声音,徐长歌按耐住睁眼的冲动,咬着牙,小声哼哼,“阿澜是你吗?长歌,长歌头疼……”
“嗯?”徐长歌一哼哼,青帝就有些害怕。
忧心徐长歌染了风寒,青帝迅速伸手去探徐长歌的脉象。
觉察到青帝已抓住了她的手腕,徐长歌忙将声音压得更低。
“阿澜,阿澜……我……我喘不过气了……”
“别怕……”
青帝一边柔声宽慰,一边凝眉诊断着徐长歌的脉象。
发觉青帝信了自己的病,徐长歌睁开一只眼,惊恐地望着青帝,弱弱道:“阿澜,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
青帝相信自己的医术。从脉象上看,长歌的身子似乎没什么适。
“可是……可是……本小姐觉得本小姐要死了……”忧心装病被青帝拆穿,徐长歌忽地开始在榻上乱动,“阿澜……阿澜……”
“怎么了?”不知榻上人是哪里不舒服,青帝匆匆握住徐长歌乱动的手,从心底生出了害怕。
徐长歌没有应声,只是一面翻滚,一面哭喊着青帝的名字:“阿澜……阿澜……”
徐长歌喊得撕心裂肺,青帝听得颤颤兢兢。
紧紧地握住徐长歌的手,青帝试图让乱动的徐长歌平静下来。
奈何未等青帝发力,榻上人已率先哭了起来。
“阿澜,我疼,我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听绮罗说,人要死了,就是我现在这种疼法……”
“不会。”
竭力去安抚榻上人,青帝忽地觉察到几分不对。
虽然长歌一直在喊疼,但长歌似乎从来没喊过疼的位置?
这丫头莫不是在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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