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又揉了揉她脑袋,这个小丫头因为自幼相处,赵羡词常常都拿她当妹妹看待。于是温言道,“你呀,只有一个最大的毛病。”
“什么?”晚晴期待着,却不见她家小姐开口,急道,“小姐,你快说呀。”
赵羡词眨眨眼,“就是这个毛病,急躁!以后改了就好,说起来,守青虽然不急躁,但是容易冲动,你们二人都要注意些才好。”
“小姐说的是,”雷守青道,“不过,我觉得小姐你也有一个最大的毛病。”
“哦?”赵羡词挑眉,“你且说说。”
雷守青道,“小姐你心思重,不爱诉苦,这不好。”她说,“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要吐出去,抛干净,心里才舒坦。不然时间久了,那些坏的事情就会把人也闷坏了。”
“守青说得对!”晚晴赞同地点头,“小姐,你有事不能一个人憋着,无论如何要说出来才好,老是这么憋着,容易生病。”
赵羡词思量下,认真的点头,“你们说得对,以前也有个人说过我,我以后——尽量改了吧。”那个人当然就是秦牧云。秦牧云最烦她的一点,就是她闷,心事都藏着掖着,面上看起来总是风轻云淡,其实心底有个角落藏着那些发了霉的坏情绪,待久了都能闻到她心底的臭味。
——听听!秦牧云说的这是什么话,还能闻到心底的臭味?敢情秦牧云的鼻子比狗都灵!
想到这里,赵羡词不由莞尔,心里都舒坦许多。
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巳时。”
赵羡词看看日头,“估计人也该来了。”
说罢,她吩咐晚晴,“你去打听下赵麒年什么时候能回来。”
“好。”
晚晴去后,赵羡词又问雷守青,“来府上之前,你和你哥哥在南省待了有多久?”
雷守青道,“没多久,我们刚来半个月都不到。”
赵羡词沉吟片刻,“从这里传信到南省,大概需要多久?”
“口信的话,说不准,三两个月也是有的。”雷守青说,“信鸽的话,就算认得路,只怕也飞不了那么远,路上还容易出事。但如果走驿站加急的话,慢则十来天,快则六七日。”
“好。”赵羡词说,“我知道你们走江湖卖艺的,都有自己的联络方式,我口述,你代我写给你哥哥,要只有我、你和你哥哥能看懂,别人都看不懂那种。”
雷守青赧然,“小姐,您还真说对了,我和哥哥都不大识字,要是万一分开了就用我们自己的记号联络。”说着,雷守青画了一个形似闪电的符号,“就是这个,我哥哥看见,就知道是我。”
“你先把你和哥哥联络的语言教我一下,保证我也能看懂,然后再给你哥哥写信。”
他们走南闯北的,确实没机会识字,但难免有失散的情况,这种时候就需要联络方式,于是雷家兄妹确实有一套只有两人认识的“鬼画符”。
说是“鬼画符”,其实也不难认,主要是根据两人共同经历过的事物以谐音的方式画出来,虽然画风诡异,但好在他们默契十足,能知道信的内容。
赵羡词还正在认真学,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但鉴于并不知晓雷家兄妹的经历,所以学这些符号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过目前这几个字,已经足够了。
她于是叫雷守青写了一封信给雷阿大,信很短,只有十几个字:但凡赵家出卖之产业,一律压价购入。
雷守青写罢,觉得奇怪极了,忍不住道,“小姐,是你自己家的产业吗?”
赵羡词“嗯”了声。
雷守青神色古怪,“小姐,就算压价那也需要大笔的钱,我哥哥……没有钱。”
“……”赵羡词沉默片刻,那么一大笔钱,她也拿不出来。这也是她一直愁的地方。
赵家的田产店铺,虽说不多,但都是位置佳品质好的地方,利用好了挣钱是大把大把的来。就算现在被赵麒年祸祸地入不敷出,但光是地段就够卖出一笔好价钱了。
看来这些东西,想拿到,还是得多动动脑筋。只是这些东西在赵麒年手中,还会有机会卖出去,若是到了别人手里,那就是千金不换了。
所以说,赵麒年才是真正的败家玩意。
一时间拿不出钱,那就只能让赵麒年暂时卖不了产业才好,不然赵麒年那性子,手里一缺钱,就要打产业的主意,卖了钱挥霍一阵,再接着卖,祖宗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赵羡词思量再三,换了几个字:但凡赵家产业出卖之事,一律尽力搅黄。
写完,给了雷守青银子,让她加急寄给雷阿大。赵羡词相信,以雷阿大混江湖的本事,搅黄几桩生意,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就算搅不黄,能拖一日就拖一日的好,毕竟赵羡词现在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办法要想,但也需要时间。她一时间想不到筹那那么多钱的办法,只好尽人事听天命。况且赵麒年每每卖产业,也要隔一段时间,能拖住一桩是一桩。
没多时,晚晴打听消息回来,说赵麒年已经回来了,不过和周雪津一并都在老太太那里。说是来了一个要给秦牧云看病的大夫,身份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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