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让我看看。”陆安耍赖似的扒在江琰身上, 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一分一毫也不放过,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嘬了一口, ”都憔悴了,担心我?”
“没有, 担心你干什么,快吃饭吧。”江琰挣开陆安的怀抱,面色如常的催促她吃饭,若不是方才她身体的僵硬, 陆安都要给她骗过去了,机械的咀嚼着饭菜,陆安叹了口气,终是知道了自己的冲动,“玉儿,下次我做什么决定,一定会先跟你商量,你莫要如此了。”
江琰沉默的收拾着东西,也不肯搭话,只是巡逻的事已成定局,不好更改。
江琰的脾气本就不大,看到陆安黑白颠倒的辛苦,依然会早起给她准备饭菜,好让她能早点儿睡,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出行的猎户带回了好消息,野猪被剿了,说是因为险些冲撞了贵人的车架,陆安心里疑惑,这样糟糕的天气,怎么会有贵人出行?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想着野猪既然没了,也是该去给岳父他们送年货了,再晚就该过年了。”陆安放下扫帚,用铁锨把雪铲到一边,清早起来就扫雪,腊月的天,硬生生的忙出一头汗。
“是啊,不知不觉都要过年了。”江琰是个闲不住的,扫雪是个力气活,她干不了,那便做饭、收拾屋里,总之手脚不停,看得陆安都替她累得慌,“你快别忙了,看看墩儿是不是起了,我去看看路,不行我今儿就过去,赶早不赶晚。”
村子里都是些勤快人,屋顶上、马路上,都是拿着扫帚扫雪的人,有那半大孩子起得早,正嗷嗷怪叫着打雪仗,一片热闹景象,看着这些,陆安也高兴,笑眯眯的跟邻居打着招呼,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倒也投机。
出了村,瞬间清冷起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陆安蹲下看了看厚度,约莫半寸多点,不算特别厚却也不薄了,路上本就不平稳,雪上冻就滑,她自己一人倒还凑活。
半寸厚的雪,根本驾不了车,能驾江琰也不放心,买好的一堆年货,筛筛捡捡,只寻了几件必须的,让陆安背着送去,冬日天短,下雪又走不了快路,一来一回,直接耽误了一天。
冬日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大雪纷飞,窝在暖烘烘的炕头里,陆安心里只有高兴的份,明年又是个好收成,想到自己那一大片地,她看着墩儿就笑了,“墩儿,过年给你吃肉好不好?”
“好,吃肉,阿母说吃肉。”墩儿是个爱吃的,又被宠的厉害,听到吃肉,立时从被子里窜了出来,嗷嗷叫着要吃肉,半分没有听到陆安的过年俩字,傻乎乎的样子,很是可爱。
“吃肉,阿母吃肉。”陆安见江琰只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说解围,一拍大腿就起身,为着送节礼,她买了半扇猪肉,碍于大雪,只能走着去,便只送了一部分,如今家里还剩下不少,正好做了吃。
烧水、下锅,在江琰的帮助下,一锅红烧肉香喷喷,陆元宝早早地就站在厨房门口等着了,三丫和墩儿两孩子,恨不得站到锅边去,看着陆安满足感十足,“这做肉,还是得我来,怎么样,香不香?”
“香,阿姐你这手艺真不错,都能当传家宝了,平常也该多做做,熏陶一下我们。”陆元宝极是捧场,笑嘻嘻的夸赞,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肉看。
“好了,不闹了,吃饭。”一锅白米饭,一锅红烧肉,米饭浇上肉汤,那叫一个香,陆安敞开肚皮子吃了三碗饭,才靠在炕头歇着,看俩孩子打滚,“元宝可想好做什么了,光是种地可养不活你俩,三丫现在还好说,过几年可有花钱的地方。”
“我现在刺绣手艺还行,寻思着接点儿大活,一日也能有六七个钱,现在三丫还小,又没什么大的花钱项,是能过得去的。”陆元宝摸着三丫的头,说的认真,陆安也听得认真,毕竟她不可能帮衬陆元宝一辈子,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怕的不就是升米恩斗米仇。
“算是个活计,就是费眼睛,短时间还行,长了不成,还得慢慢寻摸。”陆安不是个能静心的,对绣花什么的,自然也没好感,可是她又不是个聪明的,自己也就是靠着一把子力气,赶上了好时候,才挣下这不愁吃喝的家业,想帮衬帮衬陆元宝,一时却是不知从哪里下手。
“你这肉就挺好吃,不若让元宝开个小店?”江琰收拾着碗筷,闻言指指碗里的肉,肉这么做,她可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吃到,不是一般的美味。
“开店,是不错,就是吃食上,容易被人动手脚,一不小心,就大发了。”陆安可太知道这些了,你花好几年经营起来的,人家花几个钱,就能给你败落了,想好难,想坏可是容易的很。
陆安靠在炕头上思考,陆元宝也不管她,下了炕帮江琰刷碗去了,等她回过神,屋里就她和俩猴儿似的孩子。
“就卖这个吧,口味弄得一般就成,过几天,我请大海哥喝个酒。”江琰和陆元宝被劝退了,她自己倒是又把自己说服了,是她想差了,如今,她在镇上也算有几分人脉,小打小闹的,她还是护得住的。
过年免不了的就是喝酒,东家喝完西家喝,不过初六,陆安就携家带口的去赵海家拜年去了,赵海海特意叫了王素来,三个人搭成一桌,甚是热闹,大人们喝个水饱,小孩子吃个肚圆,桌上酒过三巡,气氛热烈,陆安趁机提了陆元宝做生意的事,赵海胸脯拍的震天响,说尽管包在他身上,王素喝了个七七八八,迷迷糊糊的就往这边凑,“包我身上,没事,妥妥的。”
王素不能喝,赵海却是个海量,两人你来我往,直喝到金乌西坠,墩儿吃的都快消化完了,靠在陆安腿上,哼哼唧唧的撒娇,“阿母,回家,回家了。”
“好,回家,你跟赵伯伯告辞了没有。”陆安晃晃头,清醒了几分,顺手又把杯子里的茶水喝了,这才起身告辞,三人这回也算尽了兴,赵海晃晃悠悠的送她出门,还不忘叮嘱她路上慢点,陆安裹紧大衣,往牛车上一坐,催促道,“我走了,大海哥你快回吧。”
牛车上路,冷风一吹,彻底清醒了,陆安抱着墩儿往江琰身边凑了凑,“娘子,你说王素这人怎么样?”
“王素,看着还不错啊,怎么了?”江琰和王氏坐在一起里屋了,没喝酒,却也被她们的酒气熏的不轻,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白里透红。
“没事,我就是问问,她不是还单着呢吗。”陆安皱着眉,觉得兴许是自己喝多了,王素那人,自己还是了解的,就是个多情种子,没正行,她和陆元宝拢共就没见过两会,元宝长得也就一般,哪能这么巧。
回到家天都黑了,墩儿困得不行,却还强睁着眼,闹着要和三丫分享自己新得的玩具,陆安只好把她送到陆元宝那屋去,顺便把赵海同意的事和元宝说了,过段时间,天好了,这生意就能做起来了。
回屋的时候,江琰已经躺下了,眼睛要睁不睁的,看着很是疲惫,火盆烧的正旺,旁边还放着个洗澡用的大木盆,见她回来,强忍着困意叮嘱,“灶里还有热水,你擦擦身上,全是味。”
大冬天的,陆安本不愿折腾,只是看江琰都困成这样了,还记着叮嘱自己,便也没说什么,拎了热水来,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又把熄灭的火盆端到外面,来来回回好几趟,忙活完,反倒出了一身汗。
吹灯上炕,陆安顺手就把江琰捞到了怀里,心火上涌,三两下把江琰闹醒,急霍霍的往上凑,东一下西一下,吻得毫无章法,活像只小狗,“娘子,睡着了吗?”
“别闹,这么晚了,快睡吧。”江琰困得厉害,却也耐不住陆安这般闹,往里翻个身就要接着睡,陆安却不依,一把把她揽过来,哼哼着到处舔吻,热乎乎的气息还带着几分酒香,轻松的就点燃了江琰,她搂着陆安的脖子,不时轻喘着,半分睡意也无。
陆安轻车熟路的就让两人坦诚相见,被窝里暖烘烘的,热的她出了一身细汗,黏腻腻的,起身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重又凑上去,腰上一个使劲,两人就上下调了个,她扶着江琰的腰,半靠在炕头上,引着江琰的手往下走,不知是不是酒劲的原因,她今日格外的想要,催促之下,江琰脸色通红,柔着身子勉强把陆安送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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