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是我打了她,是我把她打成这样,放开我……”苏果挣扎着,恸哭着,被黄其桢死死的抱住,挣扎得累了, 便站着不动了。
“果果,你不要这样,云筝一定会没事的。”黄其桢心痛的安慰道, 看了一眼正蹲着给苏果消毒和止血的护士。
苏果的右手边破了点皮, 老钟叫来的护士来给她处理,粘了一块止血贴。
苏果吸了吸鼻子, 脸上泪水拖出两条浓重的痕迹, 两眼空洞的道:“其桢, 我错了,你说的对,我应该了解她,应该相信她,尊重她……我……是我混蛋, 我不该打她……”说着,热泪止不住的掉落,黄其桢接过老钟手里的丝绢给苏果擦干。
双手上下揽紧怀中的苦人儿,黄其桢心疼道:“果果,云筝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你这些话要留着等她出来当面说好吗?你要保重自己,她出来的第一眼肯定想看见你,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不……”苏果抽着气摇头,“她不会想见我了,我打了她,我打了很多下,鞭子都要断了,她一定觉得我很狠心,她不想见我了……”
“不会的。”黄其桢脸颊靠紧了她的头,安慰道:“云筝很爱你,她不会离开你的,她一定很想见你,你要振作起来好吗?她只能靠你了,你倒下了,谁来照顾她?”
“我……我竟然打了她,其桢,我变得不再像我了,我不想打她的,可我忍不住,我突然变得好残忍,我是不是变了……”苏果看着紧闭的大门痛彻心扉,内心无比自责。
“唉”,黄其桢轻叹一声,道:“对,你变了,你变得越来越爱她了,爱之深责之切,你太过爱她了。”
“我爱她。”苏果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我很爱她,却把她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我害怕,我好害怕不能再爱她。”
黄其桢眼里,苏果何止变了,简直是变成了一个为爱成痴的人,温婉有礼的人不再,变得易怒,变得小气,变得狠心,职场上的坚强一击则散。
黄其桢敛下了满眼的哀伤,柔声问:“果果,你真的,很爱她吗?”
“我……离不开她。”
“那你为何要和她离婚?”
苏果终于露出了一丝羞窘,道:“我只是吓唬她,让她再也不敢离开我,可我……我打了她,我……”
苏果又激动了起来,黄其桢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在她耳边安慰道:“果果,云筝一定会没事,你们这么相爱,只是缺了份理解,只要好好说开,一定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
众人都在帮助苏果平稳情绪,黄其桢抱着苏果在廊凳坐下,苏果紧张的一直盯着急救室大门,左手死死的扣住右手腕。
海京市,闻权接到黄其桢的通知立即订了机票赶来广荣市,黄其桢没敢告诉吴苏家里四位爸妈,徒增担忧。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一个白大褂医生脚步慌忙的出来,急道:“家属!哪个是家属?家属签手术同意书!”
“我是。”苏果一下子蹿起来,两个箭步来到医生面前。
“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医生急忙翻开纸张。
“我是她老婆。”苏果急道。
“好,现在给你说明情况,你想救她的话你就签字。”
医生们已经对吴云筝进行了检查,发现吴云筝身上新旧淤青交替,内脏出血,胸腔有血管堵塞,急需手术,但是也存在一定风险,不能排除发生并发症或其他情况导致伤情恶化。
苏果寥寥几笔快速签了字,抓住医生的手臂哀求道:“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我不能没有她,求求你……”
医生掰开了她的手,急道:“我会尽力,放心,还是有很大几率成功。”言罢,赶紧回了急救室。
太阳从顶头落下,躲进了高楼大厦背后,最后坠入了地平线,换月亮姑娘出来嬉戏。抢救从早进行到晚上,期间苏果终于熬不住,紧绷的神经断裂,晕了过去,急救室前一片手忙脚乱。
一个小时后,苏果悠悠醒转,恰好吴云筝手术完成,只是,由于伤势过重,虽保住了性命,却还是处于昏迷之中,一出来便被推进了ICU。
“阿筝,你醒醒,好不好?果姐姐错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快点醒过来,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阿筝,我们不离婚,我们永远不会离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等你醒过来,我们办婚礼,生孩子。期待吗?那你要快点醒过来……”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紧闭着双眼唇色苍白,一头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吴云筝出来后一直靠着呼吸机续氧,生息很弱很弱,虚弱的身子仿佛一碰就会碎。
一天过去了,吴云筝还没醒过来,苏果已经哭到没有眼泪,双目干涩,喉咙生哑,失神的坐在床边看着这一个把她的心偷走的人。
“家属的探望时间到了。”护士进来,对着苏果说到。
苏果放下捂在心窝里的手,将它放回被子里,坚强的笑道:“阿筝,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明天一定要醒过来哦,我给你做你喜欢的银耳羹。”
苏果走出了病房,哆嗦着唇紧紧靠在墙壁上不让自己摔倒,等着心头的阵痛过去,吴云筝这个样子是在要她的命,而要她命的人,她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第二天,苏果安排了专机将吴云筝转回海京市,进入自家慈明医院的特级看护房,并给吴云筝办理了半年的休学。她离开公司十天了,一些客户早已等不及要见她,她不能抛下分公司的一切,那也是她付出了很多心力的心尖宝贝。
苏果褥着吴云筝起翘的发丝,俯下身轻轻含住她的下唇,轻声道:“阿筝,我先去上班了,中午回来看你,晚上回来陪你,你要早一点醒过来哟,我爱你。”
床上的人安静的,依旧没有一丝反应。苏果敛着悲痛转身离开。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之前,苏果问医生吴云筝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医生说了就这两天。两天,多么漫长的时间,每一秒每一刻苏果都不想再忍受,这是在凌迟她的心,她的肉,而她却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她要撑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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