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道:“也是,你三叔那么风流倜傥,好像除了很在乎老爷的脸色之外,平时都没什么能让他上心的。”
少文道:“三叔确实是这样的,我倒很羡慕他那性子,不过你后来怎样了,怎么又去了书院找我。”
雪儿舔舔唇:“那个晚上,自与大壮踏出马家庄,我心里就好像缺了个洞一般,每和他走一步,这个洞就大一圈,难受的很。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本就是一个只会干粗活的丫头罢了,我就该和大壮在一块,不该有过多的妄念,况且我本就先答应了他的求娶,可我心里就是空洞的很,难受的很,我想见你,不管怎样,哪怕真的和大壮在一起,我也要见你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好像只要见你一面,往后余生,我便能死心塌地的和他一起过日子了。我们逃了好几天,有日半夜趁他沉睡后,我偷偷离开了他,往你的书院跑去,我不知怎样才能见你一面,见了面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整个人头脑乱乱的,只能先找了根棍子打了自己一棒,可是我太傻了,才刚走到上山口,就打了自己一棍子,整个人晕乎乎的,走到一半,就不行了,走一步都要歇一会,不过,偏偏就是在山路半山腰碰到了你。”
少文想到初见雪儿的那天,笑着摇摇头:“你可终于见到我了。”
雪儿红了脸:“从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好像定了心。”少文道:“什么心?”雪儿道:“做马家的少夫人。”
雪儿往前走着,雪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本来我很喜欢你的,可是你却是个女孩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的身子,像个登徒子一般,可是偏偏我却很喜欢你的碰触,甚至一点都不讨厌,舒适的很,但我心里总是觉得不甘心,觉得委屈,觉得你欺骗我的感情,还故意骗我。而且你和伊姑娘关系那么好,只要有伊姑娘在的地方,我感觉你们就像一体的,而我、永远都是外人般,多余的。”
少文靠近她,目光灼灼:“胡说,我心里爱你的紧,伊姑娘是我的亲人,但你是我的爱人,是要和我白头到老的人,是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的人,你有我,我有你,不管世事怎么变,我们一生一世都会爱着彼此,守着彼此。”
雪儿含泪望着她:“是的,后来我也不知怎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好像也不在乎你身边有谁,心里还想着谁了,只要一见到你,我心里眼里除了你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术法。”
少文伸手用指尖给她抹掉眼泪:“那是自然,你是我妻子,不爱我还能爱谁去。”
雪儿微微一笑:“那些事都那么久了,可还是像发生在昨天一般,不过还好,现在你我又在一块了。”少文点点头:“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我就很知足了。”
雪儿望着她,目光在她脸上缱绻,柔声道:“昨晚你一夜没睡吧,你黑眼圈好重。”少文侧头避开她的目光:“没什么,一时没睡着,我在北疆这些年,睡眠一直不太好,没什么紧要的。”雪儿道:“我知道你介意。”
少文望向她:“介意?我爱着你,爱你赵雪儿这个人,不管你选择什么,经历什么,若你不开心,我心疼你,若你难受,我更怜惜你,介意又算什么东西?”
那丫头小雪突然上前来:“做什么呢,马少文,夫人也是你能不敬的,靠那么近做什么,离夫人远一点,下人就得有下人的站位。”少文白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雪儿沉默不语,往前继续走去,又在雪地里走了一小会,就回来营帐内了。
又过了两日,雪儿写了一封信,这信是准备给周院长看的,少文给孩子马祯穿好衣物,又把脖子上的红色玉佩挂她脖子上:“这玉佩就给你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说不定会物归原主,不管是你,还是瑾儿,我都希望你们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成长。”
雪儿摸摸孩子的头道:“放心吧,我会让护送的将士嘱咐好周院长照顾她的。”
少文又抱了孩子一会,终是不舍的把她交给了护送的将士,雪儿把那信和钱递给他:“务必办好这事,若是有半点差错,军法侍候。”那士兵跪下领命。
少文看着将士抱着孩子远走,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了,依然还傻站着,雪儿摸摸她的肩膀:“这孩子这般小,你若不在她身边,恐怕她再长个一两岁,就不记得有过你这个人了。”
少文微微一笑:“她不记得无所谓,我记得就好。”
雪儿细细品味这句话,点了点头,觉得有点道理。
这北疆的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少文和雪儿的互动,一直处在丫头小雪的监视下,二人不敢越礼半分,生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机会又被粉碎。
大壮依旧时长留宿雪儿床榻,故让少文守夜,每一次晨起,都会轻蔑的打趣少文。
日子倒也过得快的很,春天来了,又去了,夏天也悄悄过去,不过这个夏天倒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朝堂传来噩耗,新皇病危,这新皇常年酒色掏干了身子,底下也无子嗣,这登基才一年,就不堪重负,病倒了。
众所周知,祯皇氏这一代子嗣稀薄,或许五百多年的祯氏王朝走到了尽头,外有疆国挑衅不断,赵国虎视眈眈,内部皇嗣稀薄,先皇驾崩,新皇才登基一年,就不堪重负,病倒,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祯国老百姓人心惶惶,各种流言弄得举国上下,胆战心惊,甚至传言,是天要灭祯国,甚至还有要说,疆国入主祯国的日子不远了。
这祯氏目前唯一还剩下一个二皇子,已经被先皇幽禁好多年了,而且还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二皇子。
终究是到了这一日,新皇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为了祯氏基业不落入外姓之手,努力放下了多年的嫉妒与恨意,接了他弟弟二皇子出来。
二皇子本不想当这个皇帝,但奈何天命所归,他也不忍心祯氏王朝真的断送他这一辈。
新皇宣布了传位的事后,就驾崩了。
二皇子登基,刚上朝的第一天,文武百官就上书皇帝要宠幸后妃,为祯氏皇脉留下后代,因二皇子幽禁多年,那幽禁地岂是什么好地方,这二皇子身子也是熬出了很多毛病,上个朝,便时不时在那咳嗽,精神也不济,三十多岁的人,倒像已经七十岁了一般。
文武百官见这新登的皇帝也是一个不中用,不禁心里都忧心忡忡来。
其中一文官乃是二皇子年少的老师,礼部王侍郎。
王侍郎想到自己作为老师应该劝诫一分,多次去皇帝寝宫觐见,督促皇帝宠幸后妃,绵延子嗣一事,皇帝本不爱女人,自不听劝诫,心烦气乱,在皇宫散步时,不知不觉走到三妹的寝宫,进来瞧瞧,看了看三妹的遗物,瞧见了那个凤形玉佩,不禁想到自己的那块龙形玉佩,同时记起多年前,曾和一个周姑娘的露水姻缘。
不如把周姑娘接来宫中做后妃,为自己绵延子嗣,这周姑娘是他唯一动过心的女人。
派侍卫去查,得知周姑娘已经去世,如今只留下一个四岁多的女娃周瑾儿,由外公周院长教养,听说这孩子早慧,三岁就熟读四书五经,目前才四岁多,就一副小大人模样,还总是管着自己外公,让外公少喝酒,因外公周院长痛失女儿周碧云,这几年养成了酗酒的习惯,才四岁多的孙女周瑾儿便管起了外公的生活起居。
皇帝见侍卫吞吞吐吐,似乎还有什么隐情未报,便喝道:“有话直说。”侍卫趴在地上小声嘀咕:“那孩子太像陛下了,奴才看到的第一眼就惊住了。”
皇帝听了,如沐春风,在金銮殿,大笑起来,甚至上朝的时候,都止不住笑意。
王侍郎斗胆询问:“陛下是有何喜事,可否和微臣们一起分享下。”皇帝笑道:“朕当爹了,不,是当父皇了。”
朝堂文武百官听了,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这孩子是谁,怎么没听过,他不是不碰女人吗,怎么会有孩子,这个新皇总是喜怒无常,完全不像一个君王,会不会有什么癔症,幽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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