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实在太沉重了。
可是，目前师尊已经放下她了。
她立下这样的誓言，将来师尊知道，岂不是会很为难？
“怂了？”唐清妍瞥了她一眼，似乎本就对她没多少信心。
顾玖歌一咬牙，重新抬起手指，继续立下血誓。
“我顾玖歌在此立下血誓，霍昭宁是我永远敬重的师尊，也是我永远的爱人。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对她变心！”
说完这些话，附着在手指边缘的鲜血化作点点星光，绘制成顾玖歌所言的血书，紧跟着投入她的精神识海内。
顾玖歌脚步略有些虚浮，她跌跌撞撞地重新坐下。
“唐清妍，现在你满意了吗？”
逼到顾玖歌这样感情史一片糟糕的人立下血誓，让她成为一个专一的人，唐清妍怎么可能不满意？
“满意到了极点！”唐清妍含笑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一起修炼？”顾玖歌问道。
唐清妍略作沉吟，道：“以后，每晚我收工以后吧。”
“好！”
……
无孔不入的狗仔，实在让顾玖歌头疼不已。
她与唐清妍修炼时，为了避嫌，已经特意到唐清妍特地买的宅子里，可没想到一次忘了关窗户，依旧让狗仔爆料成功。
看见新闻的第一时间，还在拍戏的唐清妍立刻联系经纪公司，对这些新闻稿的“女朋友”词汇进行澄清公关。
与此同时，顾玖歌接到了练云瑾的电话。
顾玖歌沉默了许久，才接起电话。
不料，练云瑾并未询问她与唐清妍拥抱的原因，反而如同上次爆料事件般关心询问她的情况，并且说会帮她处理好一切。
听着电话里那头温柔的声音，顾玖歌的眼眶突然湿了。
她克制着心底涌来的情绪，用平静的声音道：“练姐姐，谢谢你。”
“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谢。”练云瑾轻轻地道。
“练姐姐……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等我了。好不好？我不值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旋即响起一道熟悉且清冷的声音。
“你要拒绝我的话，我要你亲自站在我面前对我说。”
“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也并不妨碍我等你。”练云瑾低声道，“你在外或许会遇到很多危险和诱|惑，可是我这里永远是你最安全的港湾。我会一直等你的。”
顿时，顾玖歌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样的默默守护，谁能不触动呢？
可惜，练姐姐喜欢的只是为了任务的她……
“练姐姐，对不起……”
顾玖歌用胳膊擦了擦眼泪，快速地挂断电话。
对练云瑾……她是有心动的吧。
可是……
可是……
越想，顾玖歌的心便开始隐隐作痛，精神识海里血誓的文字竟然开始跳动模糊。
她连忙深呼吸一口气，杜绝自己的胡思乱想，才压下了躁动的血誓。
刚才，那一瞬她是有喜欢练云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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