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
挺身抬腿,淮纵面色难掩古怪,怅然扶额,如何也没想到,会有被萧行撩到腿软的一天。
那人可真坏啊。
那人可真好啊。
凛春侯呲牙笑了起来。
隔着窗子,萧行转身回眸,只见斯斯文文的少年郎冲着空气傻笑,看她笑,萧行也忍不住笑了。
真可爱。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眼睛亮晶晶的。
真可爱,我太喜欢她了。
喜欢到想要投怀送抱,喜欢到对她的身子爱不释手,口是心非,倔强地想等她主动。
阿韭眼观鼻鼻观心地候在一侧,便听主子发话道:“去拿我陪嫁的女儿红,今晚本郡主要与侯爷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啧。
阿韭忍笑:“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纯情貌美的少年郎。
少年郎晚饭吃得不多,而后一杯又一杯的醇美佳酿熏得她才情顿起。
书房内,萧行敛袖为她研磨,时不时再抬手喂她两口酒,一来二去,淮纵干脆丢了笔,憋屈道:“你这样,我怎么写得下去?”
“那还写吗?”萧行眸光温软。
一瞬间,熄灭淮纵所有的哑火。
她当即搁笔:“不写了。”
写诗哪有陪媳妇好?
“怎么突然想起灌我酒了?”淮纵从善如流地被她投喂,酒水漫过她的唇,酒香四溢。
“我说我今晚开心,你信吗?”萧行眉眼弯弯,唇齿缠着酒香:“淮纵,我等了三年终于要等到了。我很开心,你知道吗?”
残月如钩,星子缀满苍穹,夏日连绵的温热从窗子飘进来,淮纵忍着酸涩,仰头美酒入喉,她认真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嗯,我等着。”
这天底下,能教萧东陵心甘情愿等的人可不多,淮纵何其幸?
她酒量比萧行好,月色朦胧,萧行伏在桌案,柔软的长裙无辜而缱绻地堆在那,喃喃闭上眼:“淮纵……”
“嗯?”
醉眼缓缓睁开,萧行笑着揽了她脖颈,音色绵长带着说不清的戏谑:“临椿社长……”
一句‘临椿社长’,喊得淮纵酒醒了一半!
她仔仔细细盯着萧行那双笑眼,眼前一股脑闪过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于是嫩白的脸快速浮上浅浅的红晕:“你、你早就知道了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淮纵不甘心,想了又想,灵光一闪:“是那支花坏了事吗?”
“小傻子……”
醉沉沉的萧行比醒着的时候更乖,眸子清晰地映着淮纵的影,红唇微张,看得淮纵下意识朝她靠近。
淮纵总觉得此时此刻需要说点什么,她犹豫道:“萧行,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蔺妃娘娘白日堵我在角落,央我予她一顿露水情缘,她这么欺负我,你要不要帮我欺负回去?”
“嗯……等我明日进宫,替你出气……”
“你想怎么——”
一截玉指堵住了她的唇,萧行温温柔柔地冲她笑:“要喊我阿行,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眼看她昏昏睡去,淮纵捂着心口,她望着萧行,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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