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只觉得自己被冰冷的雪花包裹,然后是天旋地转的滚动,还有仿佛千万斤的压迫,这个重量,她能感觉自己身上的肋骨都被压断了不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压迫居然慢慢小了,但是天旋地转的滚动没有停止……
嘭……她的身体撞到一个突出来的岩石上,似乎骨头又断裂了几根……
石头缓冲了她滚下来的速度,还把包裹她的雪团都撞碎了,她整个人飞了出去,在雪地上又打滚了一段路之后停了下来。
她全身不能动弹的躺在悬崖边,今晚的月亮很皎洁,穿梭在薄薄的云层里。
春秋感觉到体内的生机在消散,这个身体快要死了。
上一次濒临死亡是在末世,当时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她终于可以死了,那是一种终于获得解脱的畅快。
但是这次,她心里只有满满的不甘心和不舍得,她不想死啊,她有卫慈,有无忧,她有一个家了。
她还没有等到卫慈对她完全敞开心扉,没有看到她的无忧长得像她还是像卫慈。
她曾经畅想过跟卫慈毫无隔阂的拥抱亲吻,曾经畅想过把小小的无忧架在自己的肩膀然后把她宠得刁蛮任性。
她喜欢卫慈带着些许嗔怒的喊着自己春秋,憧憬无忧糯糯的喊着自己娘亲。
她体内的气息开始□□了起来,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这是体内的煞气和内力在碰撞,两股气息都是以她的生命为载体,她死了,这两股气息也会跟着消失,现在感受到这个身体要失去生机,都在全力的反扑。
却不想,两强相争,作为战场的这个身体被大肆破坏,这样反而更快的耗尽这个身体的生机。
周围很安静,春秋的意识开始模糊,弥留之际,她仿佛看到了卫慈,她怀里抱着跟她极为相似的无忧,卫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小小的无忧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喊着娘亲抱抱。
眼泪不停的从她的眼角滑落,春秋想要笑,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最终只能不甘的被黑暗吞没。
真的,很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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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失措的大喊着让暗卫去找寻春秋,卫慈脚下一个踉跄的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了身形,腹中的无忧跟着躁动。
卫慈不停的深呼吸平复腹中的疼痛,没多久,她全身就被汗湿,幸好无忧乖乖的,不再叨扰娘亲的安静下来,卫慈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不能慌,她要照顾好无忧,还要找回春秋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刚刚春秋强行喂到自己嘴里的鲜血,卫慈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意识到什么,她再也抑制不住的跪坐在地上干呕起来,仿佛要把所有被迫咽下去的血吐出来,只是那血早已经被吸收,她吐出来只有胃液,胃液腐蚀着食管,让她难受得眼眶一热。
眼泪再次要忍不住,她只能死死的皱着眉,不停深呼吸,让眼泪不能掉下来。
只是越是想到那个可能性,她越是恐慌,她赶紧摇头,不能慌不能慌,还有太多的事要自己处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慈才把那股恐慌的情绪压下去,对侍卫说:“把郝一生叫过来。”
很快郝一生就抱着药箱过来,他还以为王爷又动了胎气或者王妃又受伤,不想进到营帐,只看到王爷一身的血污,王妃也不见踪迹。
郝一生惊呼着要走过来为卫慈诊治:“王爷,您受伤了??”
卫慈摇头,问:“王妃,有没有跟你打听过解除‘牵情丝’蛊毒?”
啊?郝一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前些日子,王妃确实问过属下这‘牵情丝’能否解除。”
“如何?”卫慈追问,语气里有着轻不可察的急切。
郝一生:“有是有,不过那解蛊的法子是玉石俱焚。”
“是什么?”卫慈的语气变得平淡,就是太过平淡,反而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郝一生:“就是要把中了蛊的一方剜心取血服下方可解另一方身上的蛊。”
“这法子太过阴损,被剜心之人必死无疑啊……”
果然如此,卫慈忍不住的想要笑,但是眼眶又热了,她看着郝一生,冷冷的说:“滚出去。”
郝一生又懵逼了,怎么他一说完王爷身上就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悲伤,还有,王妃呢??这是王妃又闯祸了??
“滚……”卫慈看到他还杵在那里,怒吼了一声,郝一生差点被吓尿,腿一软,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
等他出了卫慈的营帐就听到身后的营帐里传来重物砸落在地上的声音,郝一生被吓了一跳,烦躁的抓着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郝一生一走,卫慈第一次失控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眼睛赤红,眼泪不停的滑落。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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