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家族遗传心脏病史,我在爷爷家看到过记录。”沈双竹将爷爷二字咬得很重。
“唉,是啊,”周曼韵长叹一口气,“被柳希龄盯上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逃不过心脏病。”
“那你说,沈玄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柳希龄整死的。虽说沈玄出轨是事实,可像这种商业联姻本就是默认了夫妻俩各玩各的不相干,并且看看你们俩的年纪也知道先出轨的是谁了吧。”
柳希龄要么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要么是借此机会吞并沈家扩张版图,再或者是二者皆有......无论怎么样都够恐怖的。
“当年的柳家千金貌美能干,哪家少爷不想娶了去?谁料她婚后不过几年就将偌大的沈家吞的干干净净,一跃成为最大的股东。沈玄的葬礼上,连我爸都拍着胸口后怕,还好周家小门小户没叫这朵食人花看上,不然怕是死得比沈玄还要惨。”
可那又如何,周连海这个瞎了眼的还不是好死不死地偏偏看上了关棋音,从此鸡飞狗跳永世不得安宁。周曼韵不由苦笑。
“你对沈家倒是比我们知道得还清楚。”
“旁观者清罢了。我毕竟比你们年长,了解谈不上,略有耳闻略有感想而已。”周曼韵喝了一口茶,“沈玄仅仅是出了个轨,她就要他的命,这难道不是无缘无故的飞来横祸?”
沈双竹忽然产生一种怪异地感觉,说不出哪里奇怪,可就是隐隐觉得不对。
“你母亲是外国人吧?你长得可真好看,让我特别嫉妒。”
沈双竹淡淡道:“我不知道我生母是谁。”
“真可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沈玄死了,你作为私生女本就地位尴尬,关梦以前又那样讨厌你,怎么没有被柳希龄送走呢?难不成她也是个颜控?”
“你连她的想法都能猜到,还至于跑到我们面前来求放过一条生路吗?”
周曼韵抽了抽眼角,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将茶杯里剩下的茶水倒进垃圾桶,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今天正经事没谈拢,不相关的闲话倒是扯了不少。”
“不是我爱扯闲话,你的诚意不够。”关梦静静地看着她道。
周曼韵眸中复杂情绪翻涌,“我相信你和梦琳一样本性纯良,不是迁怒之人。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错,就是小时候太喜欢和你一起玩了,所以一直没放你走。可是当时你就算离开周家,又能去哪里呢?”
说完她便走了,高跟鞋的哒哒声密集而快速地渐渐远去。
关梦把那杯放着一直没动,已经快要凉掉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她捂着肚子,神色茫然。
沈双竹搂着她的肩膀:“还好吗?”
关梦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先回去吧,再过一会儿秦姐要休息了。”
两人在路上走着,关梦悄然开口,低低道:“不管关棋音是好人是坏人,还是疯子,我一定要亲自把当年的真相挖出来。”
沈双竹握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如两株缠绕共生的藤蔓。
在这一刻沈双竹也忽然心想,不管塞莉要不要她,在不在乎自己的这个孩子,有一天她都要闪闪发光地站在自己的妈妈面前,哪怕是冷眼将对方斥责一番。
亲缘关系纵使再不堪也血浓于水,凭什么她一走了之,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还没到病房,隔着老远距离就听见宝宝在哭。
钟瑶差点被小锦鲤这阵势搞趴下,手忙脚乱地泡奶粉。沈双竹摘下口罩隔空对她喊:“错了错了,你拿的是六月份的奶粉!”
“啊?!”钟瑶正在开盖,闻言吓了一跳,手劲儿收得太急,“砰”地一下,直接把密封盖的拉环扯飞了,里面的奶粉跟火山爆发似的唰一下冲出去,喷了她一脸奶粉沫。
秦琴躺在床上帮不上忙,一脸无语加心疼地看着她。
被喷成一根香蕉的钟瑶傻了。关梦没见过这阵仗,眼前画风转变得太快,也跟着傻了。
沈双竹掏出手机咔咔咔拍照,快门按得飞起毫不留情,甚至还录了个小视频准备发朋友圈让大家都来嘲笑一番。
“咳,咳......”钟瑶缓过来了,放下奶粉盖子开始疯狂咳嗽,一时间满地吹雪,护工看了想打人那种。
“你有病吧?”钟瑶抹着眼泪骂沈双竹,“我昨天刚烫的头,现在都是奶粉,待会儿一洗全没了,你是不是有病!”
哭声突然停了。婴儿床里躺着的小宝宝好奇地看着床边站着的奇怪阿姨,闻着空气中温暖的奶香,一时也不知道是在打着哭嗝还是饿嗝,一抽一抽地咧嘴笑了起来。
钟瑶一愣,咳嗽眼泪也跟着一起没了,兴奋地朝大家炫耀道:“不哭了不哭了,我是不是特牛!”
“牛。”
“厉害。”
“还行。”沈双竹拿了把扫帚开始扫地,“脚抬一下。”
冲奶粉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又是消毒又得看准刻度线,最后还要试温。几个新手奶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引得宝宝伸长了脖子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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