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念出了这两个字。
身影一晃,看见的似是幻影,速度快得惊人,至少正常人是做不到的,她已抬手,掐在了宁九尘的脖颈处了。
这便是空间异能演变出的空间瞬移能力,提前觉醒异能,加上她对异能进阶的了解,才能这么快辅修出了空间的其他能力,以及,踏入三阶异能者的高度。三阶对于异能者来说是个门槛,想再往上,便离不开实战了,需要与丧尸的正面交锋。
晶核倒是个好东西,不管是末日里用来买卖交易,还是吸收后辅助异能的提升,都是一等一的。只是这至少得等末日第一轮丧尸潮后,酸涩的雨水过后,不少一阶丧尸成长为二阶丧尸,这才有他们脑袋里,晶核的出现。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晶核就好比正常人的脑子,晶核的出现,就意味着丧尸开始逐渐萌生智慧了。丧尸的等级越往上,晶核的体积越大,颜色也越深,他们的智慧程度就越高。
而当丧尸的智慧程度过高时,同等级状况下,他们往往比异能者战斗力更强。这道理显而易见,毕竟他们皮糙肉厚,疼痛弱化,不爆脑不会死,咬一口还能同化对方,自然是较异能者占有更多的优势。
但是林落落此刻在意的,只有从记忆深处排山倒海翻涌而来的,源源不断的,对于宁九尘的仇恨,这个一手策划,将她推进地狱深处的人。
而现在,她只需稍稍用上一点力气,这人,就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掌心贴着宁九尘脖颈处的肌肤,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血液的流动。鲜血的味道,她曾经为之雀跃不已。可能是嗜血的太久了,她竟然能嗅出宁九尘,血液里那股香甜的气息来,让她忍不住想磨牙。
唔,她忘了,她又是个完完整整的人了。
收紧,又放松,收紧,又放松,她的手一直抵在宁九尘的脖子上,如此挣扎多次,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她怎么就下不去手,怎么就对这个人下不去手。
明明她在见到宁九尘的第一眼,就连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不断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翻涌着的恨意,隐藏在眼神里,差点就宣之于口。她像就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就连活着,原来都很累。
近在咫尺,一念生死,她却偏偏狠不下心来。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别对宁九尘动手,她会后悔的,可她又怎么会后悔。除非她是,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她盯着宁九尘的目光,凌厉又凶狠,就像是草原上的野狼,对侵犯了它领地的对手一般,瞅准时机,便是一击必杀。
来日方长,今日下不了手,还有以后,她就不信,等看到那群嗜血屠戮的丧尸,那些被勾起来刻骨的印记,还能让她下不了手。定是如今太过安逸的生活,磨灭了她的雄雄恨意。
至于,至于宁九尘之前,那般孟浪的行为,定又是她的什么诡计,她才不信宁九尘会喜欢上她。她就,就暂时不与之计较,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了。她如此想着,有意忽略了,涌上心头的那股,淡淡的喜悦。
这一夜,很长,很长。
长到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嗅着彼此的气息,竟是从未有过的好眠,一宿无梦。
只是醒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情绪是天差地别的。林落落是有些烦躁抓狂的,宁九尘却是一个劲地偷着乐,因为两个人是各据一角睡的,然而现在,却是相拥的状态,林落落还卧在宁九尘怀里。
习惯会烙下印记,甚至是超越记忆的存在,连时间也磨灭不了。
点火,拉手刹,一脚蹬油门。
踏上征程。
车开的很快,开着窗,还能听见猎猎的风声,谁让宁九尘又生气了。
开着车,宁九尘的眼睛,却时不时提溜着右上方的内视镜。呵,她可得看清楚,后面两个人有没有背着她,又搞什么小动作。这媳妇天天想要给她戴绿帽子,不得不防啊。
她是想让落落坐副驾驶位置,陪着自己的,谁知道林落落反应比她还快,她还没吱声,对方就拉开车门,做到了安故里的身侧。
说起来也是奇怪,安故里看起来对落落也不大熟络,偏是落落一个劲要往她那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落落就爱和她一样,热脸贴人冷屁-股,譬如她对落落,譬如落落对安故里。
真也不知道落落支支吾吾了些什么,能让安故里这个好学生,跟着她们一起翘课离开。
宁九尘是想马不停蹄,一路直接开到N城的,可惜落落和安故里都是不会开车的人,这没个换手的,饶是她耐力再好,精神气再足,也着实撑不下来,毕竟N城离这儿少说也有两天的车程。
这一日,三人方行至半路,便听见了奇怪的声响间或两声传来。初时三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或是小动物的叫声,谁让她们图快,尽寻着偏辟荒芜的林间小路走。
然不待多时,那怪异的声响出现地越来越频繁,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大,让人再也没法忽视了。林落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嗬嗬嗬,这声音,不是丧尸独有的嘛。
也不能怪她此时才反应过来,毕竟前世末日来得没有这么早,其实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末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前世丧尸在校园中爆发,满打满算起来,也还有两天时间,怎么这一次,丧尸会出现得这么早?
宁九尘紧根其后也反应了过来,她倒不是后知后觉,可毕竟没有经历过,亦没有经验,再加上故事是从校园中开始描写的,她还以为那才是真正宣告末日到来的时候。
她回头,看了眼落落,眸中是藏不住的万千深情。薄唇轻启,说出口的承诺虽轻,因为出自宁九尘之口,故又重在千钧,更何况是她对那人说的。
“落落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好你的。”
“废什么话,快开你的车。”
林落落说出口的话虽冷,心里的感觉却是怪怪的,似是有点温暖,却又很快被满满的自嘲所淹没。甜言蜜语什么的,从来最不可信,她笑自己,你究竟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那些苦,难道都是白吃的嘛。
至于说怕,怕,那是什么东西?
若说从前,她还会害怕孤独和抛弃,那么如今早已是一无所有,又毫不期待的她,又有什么是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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