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宁打量着清瑾,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位大祭司长得十分漂亮,说是美艳动人也不为过了,只是日常那一身雪色的祭司袍将她艳丽的容颜掩藏了三四分,睢宁大胆地猜了一下,她应该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所以,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神殿的大祭司了,想想还真是了不起呀。
然后就不自觉地惊叹了一下,这叹不要紧,清瑾直接就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睢宁一慌,就要低头去写字,但是她手里的笔刚才就已经放下来了,这会儿就显得有点儿手足无措,那种感觉就是自己偷懒被抓了一个正着,然后你还没法儿解释的那种。
“你刚才在说什么?”清瑾好像没有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以为她有什么问题要问,直接开口道:“声音大点儿,我刚才没有听到。”
“我、”睢宁懊恼极了。
一定是她刚才自己偷偷感叹清瑾年纪的时候,不小心给念叨出声了。
她常年自己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庆元殿里,也没人跟她交谈,久而久之就有点儿自说自话的小毛病,估计是刚才有点儿过于沉浸在其中,就把心里的话,给嘟囔了出来,然后就被清瑾给听见了。
“没说什么。”心虚极了的睢宁见清瑾还在看着她,刚才还胆怯的,这会儿忽然好想就又有了底气一般:“那个、大人你真好看。”
“专心练习。”清瑾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理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睢宁的话一样,继续低头翻着手里的书,只是动作却是慢了一点儿。
她少年成名之后又身居高位,生性不爱与人交际,日常话都很少,突然被小丫头夸好看,清瑾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的话,甚至还楞了一瞬,因为从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如此造次。
“哦。”
睢宁得了清瑾一句话,也并不觉得怎样,那可是大祭司,她自然是知道没人敢当着清瑾的面说这个的,她早就知道了,可偏就是别人不敢说的话,她就要说,她摸索着一条线,然后就沿着这条线一点点的往清瑾身边去。
又写两页纸,睢宁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守卫换班的时候,虽然是有点儿舍不得,但是再不走的话,她就耽误时间了,拿着写好的纸小步挪到了清瑾跟前:“大人看看,我写得还好吗?”
清瑾放下了手里的笔,接过睢宁递给她的纸张,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然后点点头:“有进步。”
“真的吗?”睢宁就很高兴,只是那高兴也只是眼里的,她自己什么水平她知道,不过就是练了那么屁大会儿的功夫,能写出个什么来?她高兴是因为清瑾并未出言打击她,可以说是很顾虑她的感受了,睢宁是为这个高兴。
“那我可不可以问大人借几张墨宝,回去照着练习?”
清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是重新拿了一张纸,提笔蘸墨,写了一首诗,睢宁脸上一喜,马上跪坐在一旁,帮着研磨,眼里的期待十分明显了,等清瑾写完了之后,马上说道:“谢谢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清瑾将字迹吹干,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拿给睢宁,反而说道:“我发现你这小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要我的墨宝,可拿什么来跟我换?”
睢宁有点儿被难为住的样子,轻咬着唇看着清瑾,想了一下才说道:“那、阿宁以后日日都为大人研磨,可好?”
“哪里有什么日日。”清清见纸上字迹已经干了,折好之后给了睢宁:“我要你到我清云宫来,你又不愿意,怎么现在是反悔了?”
她想把这小丫头要过来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有消退过,反而越发强烈起来,不为别的,好赖身边有个研磨的人。清瑾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气,她做事情的时候,身边就容不下别人,但是这小丫头就不太一样,从一开始清瑾就不排斥她,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而清瑾,向来都随心。
这话,睢宁就不敢接了。但是不接又不行,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用力,然后才说道:“若阿宁有自由的一天,定然应许大人!”
等她从那牢笼里出来,就是留在大祭司的身边,做个小丫鬟,也没什么不好的。
“罢了罢了,你去吧。”清瑾摆摆手:“算法公式莫忘了,明日接着讲。”
门外的侍女捧着一摞文书候在外面,听见殿内大祭司的声音,脸上的惊讶一览无余,但又很快调整过来,她跟着大祭司的时间也不短了,原本是早就习惯大祭司不爱开口讲话的习惯,但是在门口听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很怀疑,因为听起来大祭司好像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疏冷不近人情。
等那位阿宁姑娘走了以后,侍女才上前,将文书放在大祭司的桌案上:“今日上午神殿里有安排讲解经文,长老说要大祭司过去一趟。”
“嗯。”
一个简单的发音,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再无其他反应,侍女见状便匆忙推了出来,还是那个浑身散发着疏远气息的大祭司,跟方才殿内明明也是同一个人,可感觉却又完全不一样,侍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有点儿庆幸。
大祭司对那位阿宁姑娘的态度实在是不一般,她庆幸那位阿宁姑娘没有应许大祭司到清云宫来,她才能继续留下,不然,怕是这么好的差事就丢了。
差点儿抢了别人工作的睢宁本人脚步有点儿匆忙,她今日在清云宫耽误的时间有点儿多,马上就要到换班的时间了,她必须得赶在换班之前再悄悄钻回庆云殿,不然错过了这个时间,她就回不去了,除非那两宫女偷懒不给她送吃的,不然,她偷溜出来的事情就一定会被发现!
而那两宫女在经过了睢宁的一番调/教之后,明显就敬业了很多,所以,她必须得抓紧时间。
古话说的话,越是忙中,越是出错,睢宁哪知道自己好好地走着自己的路,还能被人给叫住,除了清云宫里的人,这还是她头一回跟外面的人正面交谈,心里也有点儿紧张。
“叫你呢,跑什么跑?过来!”
听着声音是跋扈的,睢宁虽然不在外行走,但是也知道,这么霸道的语气,那身后的主子必定也不一般,不过这么微微一抬眼,就见那说话之人的后面立着一位金簪华服的女子,然后她就皱了眉。
看身量那位华服女子应该是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然后嘴角就带出了一抹的讽刺,低了头恭恭敬敬行礼:“方才没有听见,还请姑娘赎罪。”
“我问你,刚才可是从这儿路过的。”说话的宫女脸上明显是不耐烦:“我家公主方才在此处丢了一支金簪,你可见了?”
“不曾见过公主的簪子。”
睢宁话才刚说完,那宫女就不屑道:“既没有见,你跑什么?这天才将明,周遭除了你再无旁人,难道公主的簪子还自己长了腿跑了不成?识相点,就快点儿交出来,那东西可不是你等贱婢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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