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明直接放下酒杯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眼中牵出一抹醉意来,“你在看我啊?”
林清默默点头,这人身上很香,应该是香水,却又不是浓郁刺鼻的香,而是那种清新的、冷淡的香。
就像她这个人。
女人还在笑,“你看我干嘛?”
笑意溢出眼底,似乎有种勾人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林清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实话实说,“你好看……还很厉害!”
女人觉得好笑,便和她聊起来了,她们也知道了彼此的姓名,顾澄明和林清。
接触,相识,相知,然后呢?
然后……
是爱情。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在一起了,她们不知道未来如何,对于不可知而又充满变数的未来也没有做下什么保证。
因为未来不知会发生什么,她们也不足以保证什么,若真说了,倒像是不负责任的空言罢了。
顾澄明带女孩去看她最想看的海。
一望无际。
如同她们的未来。
“两个女人能在一起么?”
“能。”
“那你爱我么?”
“爱。”
“一辈子?”
“一辈子!”
她们望着海如此问答,仿佛一切的不确定都有了答案——
若有一天,年轻的她还会喜欢在逐渐老去的我么?
如此优秀的她会一直喜欢这么平庸的我么?
一切都不重要了。
可这个故事终究不是以圆满结束。
她们的恋情被发现了,一天,林清的家人留言给她,她母亲重病,恐怕没多长时间了。
林清急忙买票回家,心中却充满了慌乱和不好的感觉,旁边的顾澄明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可林清却不敢开口告诉她,她有预感,这次回去恐怕……
在离开的前一晚,林清抱-着顾澄明,嘴上呢喃:“你要了我好不好?”
顾澄明有些惊愕,以为她是因为母亲安危心中慌乱才说了胡话,便柔声问她:“说什么呢!”
林清的双臂用力,像是怀中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安全感一样,她声音大了些:“我说,你要了我吧!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顾澄明发现了她情绪的不对,“你怎么了?”
“我只是怕……”后面的没说,她眼中已噙满了泪花。
这一夜,如她所愿。
第二天,回了家的她看到各种喜庆的布置充满的不知所措,欢聚的亲戚宾客,大红的喜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身想逃。
可母亲拦住了她,她语意深重的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把婚结了!”
林清四肢像是被定住一般没有力气,大脑被一句话占据了一切——
他们发现了。
她要跑,却又被拦下。
有人厉声道:“你还要不要脸?两个女人……你不要脸我们还要。我们已经通知了大家来参加婚礼,你要是想让我们全家颜面扫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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