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恕先小小嘬了一口豆浆。以一小口作为初次尝试某食物的进食量标准,是罗恕一直以来的习惯。以前都是为了保障在发现食物难吃时,能很及时地吐掉。而今天这一小口则幸运地保护了罗恕的舌头。
南方的豆浆都是放热水里温热的,这旧日认知让罗恕没想过能在雪天散发袅袅热气的豆浆究竟会有多烫。豆浆刚入口她就被烫了一下后,还好只有一小口,舌头一转,喉头一动就把它吞了下去,热豆浆一路从食道热到胃。强势的清除了丝丝脖子和胸口的冷压,而后罗恕吐出些冷暖争斗产生的气体。【还真有点舒服。难怪他们喜欢喝那么烫的。】
她的失落也被这下烫走了。依言开始细细品尝起这个食物来,将大果子七分之一滲入豆浆,泡了2秒,提了起来吹吹凉,便放入口中。
被泡过的地方吸满了豆浆,表皮绵软贴合着舌头带着醇厚的甜味,同时也继承了豆浆的暖身效果。罗恕两口吃完,又往上吃没泡过的部分。那部分表皮有一层酥皮,咬上去掉下许多油滋滋的小脆皮屑。
与以往在南方吃的油条口感有细微的差别。罗恕以前吃的油条表面的与其说是脆皮不如说是脆壳,南方的油条普遍会炸较长时间,形成的表皮较厚,一咬有些嘎嘣脆的意思,而里面的内容物则不多了。
而今天吃的这家大果子表皮较薄,内容物较多,有些绵软,吃它的时候也更多了种撕扯的感觉。
“味道不错。”罗恕哈出口大大的热气道。排队的价值终于体现出来了。
我们向天祈愿时要的总是世所难见的珍贵,而觉得自己得到的是人间烟火的平庸。但或许这平庸里就已经藏着我们追求的珍贵了。
“是不错。”杨未之吃地动作就比罗恕淡定很多了。
她将蘸过豆浆的大果子放在一边,然后用勺子慢慢地搅动着碗里的豆浆,偶尔舀出一勺,慢条斯理地吹凉再喝下。吃完喝完后自然也就没有哈出什么热气,想来也不会有罗恕那种被热汤激荡胸口的感受。若非她偶尔会看着罗恕的吃相笑笑。恐怕谁也无法获知她对这顿早餐的看法。
这顿计划外的早餐结束后,罗恕和杨未之获得了不少热量,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不再急迫。他两怡然地又找了20分钟,才找到了地方。
罗恕沉默地看着前方的摊位。继“大果子”后,罗恕又产生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不,上次的应该不算,但这次的很明显地应该算。
“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罗恕伸手指着,无奈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对啊,就是它。”杨未之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铺陈了那么多,还起了个中二的名字什么‘雪食’,说的就是这个?”罗恕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是它、是它、就是它。”杨未之就差唱起来了。
“这就是这个—冰糖葫芦?!”罗恕真的震惊了。【拿这种路边随便就有的东西当答案真的好吗?神秘感呢?高大上呢?要不干脆说没有还好点,或者说是“大果子”她也能接受。】
“确切来说是北方下雪天的冰糖葫芦。”杨未之对着罗恕眨了眨眼,对糖葫芦加了许多形容。说完就领着罗恕去那个摊位。
“老板两串冰糖葫芦。”杨未之对着店家道。
“等一下。罗恕你要山楂还是水果的?这水果的也是不错的!”
罗恕看着那一串串相间排列各不同的水果终于有些意动了,同意要了没见过的水果的。杨未之则要了山楂的。
因为刚开张没有存货,所以罗恕他两下了决定后,老板才开始现做他们要的两串。
已经加热好的糖浆开始咕咕冒糖泡,老板向右微瞟了一眼,娴熟地拿起一支圆润通红的山楂。放入锅中,将糖厚厚地裹匀,而后提起在空气里等待了一会儿。等到只剩一细缕糖丝往下掉时,他两手搓动串柄,那缕糖丝便开始围绕山楂在空中高速旋转起来。像绝美的舞者舞蹈高潮时的腾移旋转,也像敦煌飞仙的丝带,山楂们预要飞离面前翱翔天地一般。
这个动作没有持续多久,老板将串一竖,而后便将这被无数层糖丝什袭以藏的冰糖葫芦递给了杨未之。便又拿起罗恕的那串水果,亦是相同的一通行云流水地操作。
拿到冰糖葫芦的杨未之没有马上吃,她等到罗恕的那串也到手后,用自己那串轻轻敲了一下罗恕的那串说道:“cheers。”
老板操作的华丽和手里冰糖葫芦的可爱,让罗恕感慨。【这还是冰糖葫芦吗?】盯着这艺术品看了半天。
被杨未之一弄才想起来,这是吃的东西,而不是看的东西。
她对着顶上那颗草莓咬了一口。眼睛便微微睁大了一些。看到冰糖葫芦表面的糖丝时罗恕以为自己知道了杨未之说它是“雪食”的全部原因。若非那么冷的天气,糖怎么会那么容易凝固,怎么会形成这些糖丝。
但在刚才她咬上去后,才发现杨未之的意思恐怕不仅于此。这真的是冰-糖葫芦。只有在这冰天雪地的北方才会吃到这种无一丝黏稠感冰凉爽脆的糖皮。冰糖葫芦在南方是甜点,在北方它居然是冷食。
“怎么样?”杨未之笑问罗恕道。
“真的是雪食啊!”罗恕感慨着。
“嘻,我没骗你吧!”杨未之突生些欢悦,拿起那串冰糖葫芦高举过顶,阳光下的冰糖葫芦闪着璀璨的光。她似乎回到了7岁之前的时光。
那些年冬天的初雪,她常常会青春正茂的小姨偷带出去玩。便是这样拿着根冰糖葫芦,迈着小短腿,小皮鞋里进了水也不觉得冷,只是跟着那个会发光的人跑。那时觉得这世界太过美好。
......
2011年12月11日雨
身边的人都很友善,我是不是太过幸运了些。
第22章 得失权衡
早上7点,苗顺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若不是今天是河东狮“何惜情”的课,他绝对要再躺个1小时。那女人太喜欢纠缠不休了。
“老处女就是麻烦。”苗顺才小声嘟哝了一句。他不是何惜情的男人自然不可能真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处女。但他有权利可以自己猜想啊,那么个女人未婚自然是因为没男人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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