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当时那个光头司机说什么来着?
“堵这里干嘛呢!”
如果是听见求救开过来的,于情于理都不会说这句话。而是应该说类似——“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要不要帮忙?”
我让晏灯帮忙压着老师的伤口,然后载着她们去了医院,我带走了他的乘客,光头司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我再次见到他,是在世纪小区,在老师钱包里电费卡上的那个地址。
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
在医院里,收费处要证件的时候,是晏灯将老师的钱包递给我。也就说,之前她在车里就看见了老师口袋里钱包,而她又早我一步离开医院。
她离开医院之后,很有可能就是与司机汇合,然后一起去了老师家。
老师的朋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她想从老师那里获取什么?她是不是在跟踪我?不然怎么会又在官桥村遇到?在官桥村有堂的司机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了坐我的车?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赵小兵见颜霁脸色又惊又怒,连忙喊道:“颜霁?”
颜霁脸色极其不好,腮帮子绷得紧紧的,一抬手制止赵小兵说话,沉声问:“能不能把手机借我一下?”
赵小兵连忙拿出手机:“哦哦,给。”
颜霁接过手机,又从口袋里拿出应照的名片。
电话那端,应照语气慵懒带着笑意:“没睡觉?是想到什么重要线索了?”
颜霁朝赵小兵示意一下,自己往旁边走去。一抬头却看见俩黑色轿车由远及近驶来,正是那辆送她和晏灯去官桥村的有堂酒店礼宾车,车前耸立的金属标志反射着刺眼白光,射入颜霁眼里直冒寒气。
颜霁微微眯起眼睛,皱起眉头。
晏灯果然在跟踪自己。
礼宾车在距离十米的地方停下,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戴白手套,穿西装,胸口别着一枚珐琅徽章。中午三十六七度也不怕中暑,小跑着到颜霁面前——打开太阳伞。
颜霁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太阳伞,小伙子扭头就走,看背影似乎十分欢快。
“颜霁?”电话那端应照试探的叫了一声。
“所长你好,有个情况我想……”颜霁压下太阳伞遮住自己的脸,“是这样,我把老师送到医院的时候,她身上带着一个零钱包。钱包现在在刑警大队,你能问问到上面有几个人的指纹吗?”
“我哪管得到刑警大队。”应照话中带着笑意,迟了几秒才又开口,“我试试。”
“好。”
过了几分钟,应照的电话打过来:“你想问钱包,还是其他?”
颜霁喉咙耸动:“……电费卡。”
应照眉梢一挑,暗暗记下这个线索:“你和张弓与。”
颜霁一愣,莫名感觉手里的太阳伞也没那么重:“所长,你们有没有问过晏灯,她昨天为什么会去官桥村?”
应照端起咖啡杯:“看来我能从你那得到不少线索。她说手包忘在出租车上,同时那个人并不是她管家安排的接机司机,所以想到派出所查一下车牌。”
颜霁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突然消失,只觉整个人浑身轻松。她嘴角扬起笑意,举着太阳伞踩着路牙向前走:“应所长,事发当天晚上,我按电费卡上地址找过去,开门的就是那个光头司机,大概三十岁左右。他说那是他租了几个月的房子,我跟他交谈的时候闻见一股味道。当时没有起疑,现在想起来是我小时候在老师家闻过的油墨味。我老师是国立博物院的研究员,家里有很多书。但我从门缝里看,那个房子里特别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带着饶有兴趣的上扬语调:“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你和你老师,你们是亲戚?”
颜霁解释:“不是,我小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在省会医院住院,去省博参观的时候认识老师。后来妈妈有事,我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
应照想得则更深:“张弓与是国博研究员,她来这边是为什么事?”
颜霁迟疑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因为一些事情,我跟老师有一段时间不联系了。”
“不方便说吗?”应照语气体贴的施压,“以目前的情况看,你老师众多行为都极为异常,如果能全面了解她的状态,对破案极有帮助。”
“跟老师没关系,是我的问题。”颜霁转过身,背朝马路,“当时我想报考美院,只有老师支持我。她帮我找培训班介绍老师,但是最后,最后我没去。”
应照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艺考的培训费用不菲,颜霁拒绝似乎也说得通,通过这件事她也对那个神秘伤者张弓与有了些认知。
耐心开解了颜霁几句,应照才挂断电话。
颜霁收好太阳伞走到礼宾车旁,车窗缓缓落下露出晏灯那张苍白的脸。颜霁心头一阵心虚,毕竟自己刚刚报警准备揭发人家。推理半天,结果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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