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司忘秋用心,特地选了他和凌洛的结婚纪念日这天来,果然凌洛还顾念一点旧情,答应了会面。
司忘秋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凌洛了,记忆里那个浓妆艳抹,气场凌锐的女人,此刻穿着朴素的囚服,不施粉黛,容颜清减,鬓间夹杂着几缕白发,眼神灰暗无波,早已看不出任何曾经的样子。
司忘秋来之前想了很多话,但在看到凌洛的时候,又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自责,心疼,无措,不忍···种种复杂的情绪牢牢包裹着他,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替凌洛受这份罪。
凌洛隔着玻璃板,静静把听筒放在耳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司忘秋说话,她嘴角牵起一抹自嘲,“怎么,被我的老态吓到了吗?”
司忘秋摇头,末了又补充道:“没有老。”
凌洛极淡的笑了笑,也没当真,她自己什么样子,她是清楚的。
她觉得,就这么放任自己迅速老去也挺好的,反正这世上,已经没什么值得她挽留光阴取悦的人事,年轻给谁看,美丽给谁看,谁又想看,谁又在意。
两人沉默对视了许久,凌洛兴致淡淡,终于在某一刻,她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司忘秋选择今天来,不过是碰巧而已。
吃了那么多年的教训,她怎么还存着这些没用的妄想。
凌洛:“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
司忘秋急了,在凌洛准备放下话筒的时候匆忙开口,“洛洛!”
如果这次错过了,司忘秋觉得凌洛或许再不会同意见自己。
凌洛的动作一窒。
洛洛。
距离司忘秋上次这么叫她,好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那时凌洛还那么年轻,不懂情爱,又那般傻傻地相信,她的忘秋哥哥最初对她的好,就是专属爱情的独一无二。
凌洛终究没有放下话筒离开,但也没回应这个称呼。
司忘秋在心里迅速组织了语言,“洛洛,我这两年,想了很多,我觉得自己欠你一个道歉。”
凌洛默不作声,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司忘秋继续说:“对不起,一直以来,忽视了你,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没有守护好这个家。”
话筒里传来司忘秋的呼吸声,那样真切,就好像呼在耳边,那么近,又像隔着两片时空那么远。
凌洛闭上眼睛,她终于等到这一句道歉,可现在又有什么意义?错误已无法挽回,她也已经没有未来了。
“洛洛”,司忘秋把手贴在玻璃上,停在距离凌洛脸颊最近的位置,沉声说:“我等你回家。”
凌洛睁开眼,在这个冷落了她不尽岁月的丈夫眼中,又一次看到了一抹真挚。
凌洛依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司忘秋的眼睛。
良久,良久。
凌洛笑了。
她的笑容中,司忘秋还能依稀看到他们初见那年,那个天真少女的影子。
那女孩在自己的成人礼上拍了一副他的画,眉眼都尽是欢喜,告诉他,他的画,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
吴她就这么在京市住下了,司华年上班的时候,吴她就在家里的画室创作作品,司华年回来的时候,她又会准备营养丰富的料理,帮司华年重新调理身体。
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温馨又幸福,只是司华年还是有意回避一些话题,吴她也总是回以最大的耐心和包容。
吴她每月会抽一周时间回苏城看看,夏堇年次次都调侃,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把女朋友带回来,吴她总是笑着说快了。
鹿弋经常来家里蹭饭,偶尔也带着梨惜一起来。
鹿弋现在算得上爱□□业双丰收,她签了京市一家有名的国画杂志社,专门负责水墨画的板块,供图收到不少的读者好评,可谓春风得意。
所有事情都在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鹿弋接到一通家里打来的电话。
“小鹿,妈妈病的很严重,你快回来看看。”
鹿弋匆忙请假,连夜坐飞机飞回北城老家,一进家门,却发现她妈妈好好坐在客厅,面色红润,哪里有什么生病的样子。
鹿弋顾不得舟车劳累,疑惑道:“妈,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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