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白兰单方面决定在我的右侧脖颈处重复一遍她上述举动。
我及时地拦截白兰,避免二次的飞来横祸,“大可不必。”惹得白兰的幽幽眼神。
“你说不就不吗?我要是听从你的安排,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白兰用着抱怨的口吻试探着。她的眼神不曾挪开,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
落在我的脖颈处,仿佛思考着何处更为对称。
几年不见的时光足以使得白兰不敢轻举妄动,她沉默着将这对她而言并不愉快的页面,完全地翻页过去。
“要不要今晚在这里留宿?”问话的是大舅哥,他摇晃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红酒杯。
杯中放置着略为颤抖着的纯净水。
白兰的眼神瞬间从心如死灰状态,重回巅峰变得亮晶晶。她犹如蛇的前进路线,挪动至我的身后。从我的背后抱住我,把头磨蹭在我的肩膀上。
“留下来嘛,白濑。”白兰轻车熟路地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来对付我,身为顽固分子的我隐隐约约不自觉地开始晃动我的原则。
她甚至跟我亲昵地咬耳朵,说着好比塞壬的引诱魔咒,“留下来,我可以陪你做仰卧起坐。”
明晃晃的暗示,我听懂了。
“不行。我最近腰不大好,不适宜做仰卧起坐。”我出乎对方意料地拒绝她的提议,“也许适合做仰卧。”
躺着不香吗?
白兰不气馁,再接再厉地说道,“不如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更好地入眠?”
可别。
把完整的医学生操作经历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确定是睡前温馨向故事?我内心充满抗拒地再次驳回白兰的提议。
白兰直接上嘴啃了我的右侧脖颈。
这回的牙印之深,是我甚至能闻到的血腥味道。
出来缓解氛围的是男性白兰,他简单地轻唤一句便止住了白兰的冲天怒火。
“不要急。”是不是所有的兄长大人,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安抚、使人镇定的奇效?
在我和我的兄长大人关系,我单方面地认定为尚可时,他也曾不经意间安抚过我的波动情绪。
遗憾的是,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真令人可惜与怀念。现在想想,这样的我作态未免过于假惺惺。
虚伪、恶臭和烂泥没有什么区别的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大概是我的灵魂过于有趣?我垂下眼帘,把心底的弯弯绕绕藏起来,不再外露。
一山不容二虎,一屋却可以容纳两只白兰。
白兰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用手指摩挲起她留给我的牙印,“看在你还小的份上,暂且放过你。”
“等你可以仰卧起坐…我们再…”白兰勾起唇角,绽放着功效能与恶魔低语媲美的笑容。
不不不,这样下去,谁能把持得住?
我就不信有人可以白兰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走出房屋时,我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炽热目光,忍不住回头察看情况。白兰们一左一右地杵在屋内两角,正注视着我离去的身影。
哥哥白兰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像是看着无关紧要的人。
妹妹白兰温温柔柔地笑着,见我回首,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大。白兰冲我做了口型,“亲爱的。”
剪不断,理还乱。
人生太艰难了。我隐隐开始担忧起日后的处境。
无论是白兰还是太宰,你看他们中的谁是省油的灯?更别提其中一只还是榨油的花。
回到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我意外地在家门口捡到一只本应在上班的太宰。他乖乖巧巧地仿佛被遗失的孩子等待家长来拾取,将他领回家。
“太宰?”我把低着头的太宰给叫醒。
原本太宰眉开眼笑的表情,在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脖颈处时,瞬间变成黑漆漆的模样,“唔?”
“白濑,你说家里的小狗狗不老实,出去沾花惹草了要如何是好?”
“难不成需要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太宰的语气中带着凌厉的既视感,他听起来正憋着口无法吐露的恶气。
我把门打开,不假思索地脱口反问,“小兔宰治,你骂谁是狗呢?”
居然被狗东西指着鼻子骂狗。
我没好气地反驳,同时自顾自地入屋,徒留太宰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门发出不同寻常的超大动静声响而合上,“你是在冲我发脾气吗?”总不至于是风太大导致把门给轰隆一声巨响给关了的吧?
我迎来太宰阴恻恻的秋后算账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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