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最不好意思的。
这第一天上课,是程誉送他去的,送到学院门口就跟他说拜拜了。
学院的课制别具一格,上午是lecture,下午有经济学的辅导课,而辅导课是一对二的形式,每周晚上还有formal dinner,可以带朋友参加,他还没有报名。
这边大三的课程也是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哪怕提前在图书馆借了书预习,上课还是疯狂抄笔记,把教授写到白板上的内容全部抄了一遍,第一周,薛宥卡尽全力去适应了节奏,感觉牛津的生活有点像上班,朝九晚五,下午五点过后就是属于自己的,可以学习可以社交,但他的全部时间都给程誉了。
frank的做法变得日益过分,有天喝了酒回来,带着两个人在客厅玩。薛宥卡不小心看见了,被三个人像开火车一样的体-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frank甚至醉醺醺地邀请他一起来。
薛宥卡回房间,装上明天上课要用的课本和洗漱用品,直接走了出去。
这里离林时茂买下的房子不远,薛宥卡去吃过饭,一直觉得不太合适,没有留宿。
他背着书包朝那边走,给程誉打电话,那边没接,过了几分钟才回:“刚刚在洗澡,没听见铃声。”
“茂哥他们呢,睡了吗?”
程誉擦着身上的水:“不知道,怎么了?”
“我现在出来了…我、我能不能跟你睡一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伴随着电流声是程誉屏住的呼吸,忽然出了一口气:“我来接你。”
“不用接我了,我已经快到了。”他没有说frank的事,感觉到细雨纷飞,而他书包里忘了带伞。
“你别晚上一个人出来走。”程誉穿着浴袍就下楼了,客厅亮着灯,老k在看电视,见程誉急匆匆地去开门,问他怎么。
程誉刚开门,走出去几步,就看见抱着书包站在花台下面的薛宥卡。
程誉两三步下台阶,拉住他:“快进来,你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打伞。”
入秋的十月,牛津早晚温差大,晚上气温凉,还经常下雨。
“忘带伞了,我书包被书装满了。”雨不算大,走过来这十分钟,只是衣服头发有些微湿。
程誉拉着他进门,给他找了拖鞋和毛巾,用毛巾给他擦头发。
一旁瞥见他的老k,忽然就懂了,打了声招呼,默默地关电视,进房间了。
林时茂随便买的房子,比薛宥卡的留学生宿舍大,房间众多,所以四个人的房间完全是分散的。程誉是随便挑的一间,有个圆弧形的露台,可以喝咖啡。
进房间,程誉没有问他怎么突然来了,把热水打开:“快去洗个澡。”
薛宥卡在里面冲热水澡,程誉关上外面的夜雨,拉上窗帘。
过了十分钟,里面的水声停了,薛宥卡推开一条门缝:“我忘带睡衣了。”
“穿我的。”程誉找了一件睡袍给他。
薛宥卡站在浴室里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睡袍,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没带睡衣,也没带其他的衣物,出门只想起来洗漱用品和书还有电脑。
——结果现在连换的内-裤也没有。
程誉的睡袍在他身上穿着更宽松了,系紧了腰带,还有一片领口皮肤露出来,从浴室出去,程誉坐在床边看一张类似说明书的东西,阅读灯笼罩在头顶。
程誉去拿了吹风机,开着一档的热风慢慢地给他吹头发,薛宥卡仰着头问他姥爷的房子。
“今天去看了,”程誉把吹风机拿开一些,五指伸进他的黑发里,说,“还在通风。”
家具是新买的,不过不是刚出厂的,无需晾很久,最多下月初就能入住了。
薛宥卡点了点头,可一直想着自己睡袍下面什么都没穿,很紧张地按着腰带,怕一不小心松开。
“你捂着肚子做什么?”程誉摸了摸他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开风继续吹,“肚子不舒服吗?”
“……”
薛宥卡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不舒服。”
“那捂着做什么?”
“…有点凉。”
闻言程誉就把吹风关了,头发差不多干透了,用手揉了两下,刚洗完吹干的头发很柔软。程誉道:“去床上盖着被子吧。”
薛宥卡钻进了被窝里,程誉也把灯关了躺上去:“明天几点的课?”
“十二点…”
这是根据辅导老师的时间来做的调整,每周的课可能会有细微的差别,每周都会有调整。
薛宥卡睡在床的另一端。
程誉:“你不离我近点吗?”
薛宥卡挪了两下。
程誉让他再近点。
薛宥卡又挪了一下,睁大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轮廓。
“林时茂住那边最后一个房间,wolf和老k的房间在一楼。所以我们说话他们听不见的。”程誉在被窝里找他的手,“还冷?你怎么还捂着肚子的?晚上不是跟我一起吃的吗,吃什么不舒服了?”
“不是……”薛宥卡摇头,“没什么。”
“那你捂着干什么,便秘?”
薛宥卡:“……”
薛宥卡:“没有,我只是……”
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更可疑了,程誉怀疑地把手伸进去,担忧:“要是不舒服,起来吃点肠胃药。”
薛宥卡一瞬间绷直了身体,感觉程誉只是在帮他揉肚子,缓缓地松了下来:“我真的没事,我没有肚子疼。” 这种被温柔包裹着的安全感让他完全松驰了下来。
“那怎么?”
他窘迫地答:“你别笑啊……我只是、只是里面没穿。”
程誉愣了两秒,旋即低声笑了:“我以为怎么呢……我摸到了,是没穿。”
薛宥卡在被窝里弓起身子来,把下巴搁他肩上,眼睫毛一下一下地颤抖。程誉收紧了胳膊,把他按到了自己怀里,睡袍在被窝里凌乱地散开。
被子卷在身上,汗水从脖颈后面流下,薛宥卡短暂地失神了片刻,程誉剧烈的心跳传递给他,薛宥卡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
休息了有一分钟,程誉起身,好像在拿东西。
“问你,”程誉的动作看不清晰,听声音是在拆包装,声音哑着,“你觉得这张床够不够大了?”
薛宥卡低低地应了一声,说够了,脸埋进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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