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回尤涅时,发现死了更多的人,迫斯特、西苏斯两队全数阵亡。
我觉得天似乎塌了,找到萨尔瓦多,幸亏他没事,而那些小驼鹿也都建在。
我怒道:“我不是让你们躲在尤涅里吗?”
萨尔瓦多说:“是,是,我确实这么做了,但迫斯特和西苏斯执意要行动,西苏斯说如果找不过贝拉长官,我们都会死。”
我说:“他们在大晚上擅自行动了?”
贝拉叹道:“一看你就是新手,你离开之前为什么不选个副官?”
我怀疑就算让萨尔瓦多接管,他们也不会听命。
萨尔瓦多说:“他们等到白天才走,而且他们有恶魔探测仪,所以觉得至少能自保,可他们一出尤涅就出了事。”
他指着地上另三具尸体,他们穿黑色的长袍,头戴一顶方形的帽子,像是把脑袋装在显示器里,血染上了衣物,可这衣物却平整得毫无褶皱。
我问:“是不是这三人袭击我们,我们反击,也干掉了他们,双方两败俱伤?”
萨尔瓦多说:“我在尤涅中...并没出去,这三人出现在迫斯特他们面前,迫斯特、西苏斯他们用枪瞄准着三人....我犹豫着该不该支援他们,最后还是决定旁观....”
我说:“你做得好!是他们违背了我的命令,你没有。”
费尔亥尔接口道:“这三人有神秘的力量,一瞬间让迫斯特他们纹丝不动。他们说自己来自于萨克拉门托的纪元帝国,希望我们将尤涅交给他们。”
我问:“什么?纹丝不动?”
费尔亥尔神色凝重,说:“是的,可不像是博物馆地下那样,我看见迫斯特他们被漆黑的大手束缚住了。”
我不知他们是不是和坛奇是一伙儿的,望向贝拉,贝拉说:“他们是冲着尤涅而来,目标并不是雕像。”
我说:“为什么不用尤涅把他们压死?沃登呢?”
萨尔瓦多战战兢兢地说:“他当时也...在车外方便。”
我急道:“他在车里不能解决?车里的厕所是摆设吗?”
萨尔瓦多摇头道:“我劝过他,他说最多几分钟的事,他想在‘铁盒子’外头散散心。”
我这才发现沃登死在灌木丛后。能驾驭尤涅的人才不多,我看着他,仿佛见到我的佣金从我口袋中迅速地飞走。
我问:“后来呢?”
费尔亥尔说:“我们拒绝抗命,他们就接连处决迫斯特他们。他们说黑棺必须意识到纪元帝国的皇帝才是救世主,才是正统的人类,黑棺必须遵从纪元帝国的指挥,尽早投降。”
我喊道:“这群混账!迫斯特为什么不反抗?他不是能变成半恶魔吗?他的力气难道连挣扎都做不到?”
费尔亥尔叹道:“他们在迫斯特完成变身前就杀死了他,当他们做完这事,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沃登。萨尔瓦多和我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在车里等你们回来。而他们则守在尤涅周围。”
我问:“他们怎么死了?”
萨尔瓦多迟疑了一会儿,说:“有人替我们杀了他们。”
我只觉得这件事愈发离奇,问:“是谁?是恶魔吗?”
萨尔瓦多说:“我们睡了一小会儿,并没有看见出手的人,等我们醒来,他们已经被杀,当时还是白天,不可能是恶魔。”
这时,从树林中走出两人,身穿剑盾会的铠甲,一人高大,一人矮小,那高大的人摘除头盔,高声笑道:“朗基,我们又见面了。”
我喊:“弥尔塞?是你?”同时,我看清另一人的徽章是剑盾,那是公爵的标志,我略感惊慌,那人已除下面罩,是瓦希莉莎,她朝我微笑地点头致意。
萨尔瓦多骇然道:“是剑盾会的....女公爵?”
瓦希莉莎说:“我曾许诺向黑棺派遣大使,并奉上厚礼,但思来想去,还是我亲自前来为好,弥尔塞剑法超群,是他替你们杀了这三个凶手,这也算是我们聊表诚意。”
贝拉朝瓦希莉莎注视片刻,神态异常郑重,她似乎感受到了女公爵身上那非同凡响的血脉,于是躬身道:“我很荣幸,古代的同胞。”
瓦希莉莎说:“我也同样荣幸,同胞,我希望你能允许我们与你同行,我保证会遵循黑棺的一切法律,并无丝毫歹意。”
贝拉问我:“你怎么觉得?”
瓦希莉莎是可怖而远古的妖魔,如果她进入黑棺,实是福祸难料,可黑棺中也并非没有制衡她的手段。而且眼下我们根本没有拒绝她的余地,即使我们能抢先躲进尤涅也无济于事。她的力量可能穿不透尤涅的铁铠,却也足以把尤涅掀翻。
我说:“我们别无选择,而且她应该没说假话。”
我们邀请她与弥尔塞进入驾驶室,弥尔塞与我握手,极为热情友善,我看了看他的徽记,问:“你成了子爵了?”
弥尔塞说:“是的,我坚持认为我还不够资格,缺乏历练,但公爵大人竭力提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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