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是在思念英年早逝的丈夫咸丰帝,而慈禧太后却是在谋划,怎么在两宫太后垂帘听政的时候,尽可能的将抓揽权柄。
她叶赫那拉·杏贞本来就不是什么慈善人,她的确挺喜欢这让她一跃从懿嫔进位成懿贵妃的儿砸,但这喜欢不多不少,至少远远比不上权柄来得重要。
“连钦天监的都说了先帝爷克妻,这正妻孝德显皇后早殇应了命格,为何轮到那钮钴禄氏,就……”
明明年前的时候就病了,怎么咸丰帝因为吸食|鸦|片过量暴毙,她却好好的活着……
想着慈安太后身上还担着爱新觉罗·载淳(季言之)养母的名头,慈禧太后就越发的没有睡意。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来讲,母后皇太后比圣母皇太后高贵,也就是说慈安太后那个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和气最是端庄贤淑的女子,能够从身份上压制她。
这是渴望一直高高在上,最好连亲生儿子也要看她脸色的慈禧太后所不能接受的。
慈禧太后如今只要一想到明天就任大典的时候,慈安太后比她这位圣母皇太后更早一步接受群臣朝贺,整个人都不好了。
“凭什么钮钴禄氏那个身体不好的病秧子就能凭借着正室之位轻飘飘的压制本宫,而本宫想要坐上那无上宝座,就只能事事算计,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命?不,本宫从来不信命。”
慈禧太后的长相可以称得上当代的满蒙第一美人儿。只是吧,她的容颜偏艳丽,远远比不上容颜只是清秀的慈安太后端庄贤淑。而且正妻特别是一国之后,从来看重的都不是容貌,而是家世品德。
慈禧太后其实也是知道这点的。问题是知道归知道,慈禧对于是慈安太后而不是她成了咸丰帝的第二任皇后始终很意难平。特别是知道慈安太后能够在明面上压制自己,而自己暂时只能隐忍徐徐图之的时候,那就更加的意难平。
因为像慈禧太后这样权力|欲|望强盛,唯一儿子也是她往上爬的台阶的女人,在乎的除了自己以外,就是谁也不能踩到她头上耀武扬威。所以从这个时候起,慈禧太后已经动了除掉慈安太后,一宫独大的心思。
慈禧太后望着明明灭灭摇曳的灯火,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接近凌晨零点的时候,慈禧太后才终于有了动静。
她勾唇冷冷一笑,穿着月白色的睡袍起身亲自将桌子上放置的羊油蜡烛吹灭。
时间慢慢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后半夜。
后半夜刚刚开始也就是慈禧太后刚刚入睡的时候,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声淅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清晰。
躺在床铺中央的季言之蓦地睁开了那双璀璨若星河的眼眸,直直的望向紧闭着的窗户。
窗外依然雨打芭蕉叶,吵杂得慌,但是季言之的心却是一派平静,只在一个劲儿的暗骂自己笨。
不想像爱新觉罗·载淳一样当个没有主见,自己做什么事情生母都要反对,甚至连自己立谁做皇后选谁做妃子都要干涉的傀儡皇帝,不一定非要挖空心思思索该怎么除掉慈禧太后。
只要选择简单粗暴的给慈禧太后喂点虚弱药剂不就行了。
毕竟人之所以会作妖,主要是精神体力都充沛的缘故。要是精神不济,体力也勉强供她进行吃喝拉撒睡的活动,看慈禧哪来的美国时间作妖。
季言之越想越想觉得直接下药的主意棒棒哒,不过小脸蛋儿依然木木地,并且高兴的同时还在骂自己,人变成了小孩子,难不成智商也跟着变小了不成。
明明直接简单粗暴的来就好,还偏偏睡着了在梦中也在思索搞死慈禧太后的n种方法。
季言之深深的为自己这次犯的蠢叹了一口气,随即一跃从床上而起。
别怀疑,季言之虽说打算用简单粗暴的下药手段让慈禧太后日渐虚弱,但是并不打算现在就动手。
一来,现在的慈禧太后应该还处于前期觉得当万事小心、处处谨慎的阶段,忙着巩固宫里的势力和着慈安互相往对方宫里安插钉子,二来他现在不过是个毫无根骨的奶娃子,要想悄然无息的潜入储秀宫给慈禧太后喂药,还要等一段时间。
所以吧,加紧时间练武,万事不可焦躁。
反正不是有句俗话嘛,遇到事情凡事不要慌,先把功夫练起来。
这时候窗外的细雨渐渐停息,虫鸣蛙叫声重新响了起来。季言之盘腿坐在了床铺中央,开始按照《天地不老长春功》的心法口诀运行起来。
《天地不老长春功》是季言之最喜欢选择的半修真典籍。经过小绿还在时的改良,改良版的《天地不老长春功》即可当纯养生功法来练又可但修真典籍来练。
说白了修为的多寡主要看一方位面世界的灵气多寡来决定。灵气充沛季言之自然能够修真成仙人,灵气稀薄甚至无的话,《天地不老长春功》当养生功法来练挺好。
反正逍遥派的武功绝学本就处于巅峰水平,不管哪一种用来揍人都特别飘逸且倍爽儿。
季言之这一练功,直到晨曦微醺,天光乍破的时候才停止。
此时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季言之一身臭汗,便叫了小王公公进屋伺候自己沐浴。
小王公公候在门外本来就是准备叫醒熟睡的季言之,毕竟今日好歹是登基大典。要是出了差错,季言之本人没啥,但是他一定会被心狠手辣、连万岁爷的东西都敢调换的懿贵妃(慈禧太后)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
幸好今日他伺候的主子还记得今日是他的登基大典,没有像往日那般赖床,反而出声叫自己进去伺候洗漱。
小王公公松了一口气之余,直接无视了季言之一身臭汗味儿。
跪着给季言之褪去身上的亵衣亵裤之时,还不忘吩咐其他乾清宫伺候的太监将洗漱水抬进内室,然后用细软的毛毯裹着季言之,将他小心翼翼的抱进了内室专供梳洗的房间,放到热气腾腾的浴盆里。
记忆中爱新觉罗·载淳一贯这样被小王公公伺候,因此季言之表现得很稀疏平常,连一点儿难为情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泡在浴盆里,任由宫女娇柔的|玉|手为自己搓洗之时,开口问起了今日的早膳。
“有万岁爷爱吃的芙蓉抄手,还有……”
季言之打断小王公公的报菜名行为。
“皇阿玛刚葬入皇陵,朕还在守孝,岂可沾染荤食。”季言之盯紧小王公公的眼睛,带着一股本不该他现在年龄阶段有的锐利迫人,不急不慢的道:“朕当为皇阿玛守三年孝,作为嫡母与生母,皇额娘与懿贵母妃也当为皇阿玛守三年孝才对。”
小王公公愕然:“陛下这……两位太后娘娘怕是要……”
“要什么?”季言之歪着脑袋,故作不解的道:“朕不是天子吗?既然是一国之天子,那么朕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何况皇额娘与懿贵母妃身为皇阿玛的正室侧室,殉葬古法已经不推崇并且免除,得享尊荣之后难道不该为皇阿玛守孝?”
——哎哟,奴才的祖宗哟!
——这些话怎么能当着下人说啊,这这这……
小王公公心惊胆战的瞄了周围一眼,随即战战兢兢地的岔开话题,询问季言之是否泡够了,要是泡够了的话,他伺候季言之起身。
季言之又不是真只有五岁半大,还因为隐隐猜到自己间接害死了生父咸丰帝的爱新觉罗·载淳,怎么会不知道小王公公在心惊胆战什么,又在战战兢兢什么,季言之当即就是淡淡一笑。
“放心,这儿伺候的奴才没一个敢泄露出去,对不对啊。”毕竟他的生母,慈禧太后历来给大家的印象,可不是好相与的。
屋子内,宫女太监哗啦跪了一大片。
“回禀万岁爷,奴才/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
季言之再次扯嘴一笑,然后便从浴盆里起身。
其实季言之是想用浴桶的,但是别忘了,现在的季言之只是五岁半的小豆丁,用成人沐浴的浴桶,怕是想在里面游泳。
所以吧,季言之根本就没有提改用浴桶的要求,反正他脸皮厚,还是个宝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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