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百户,你能不能把刀子挪开。”
心底打着气,手腿依然被捆着的施奕文,瞧着刘锦江,毫无畏惧的说道。
“怎么着,刘百户,难不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哟!
盯着这捆得像粽子似的野和尚,刘锦江仔细打量着对方。
就是个野和尚!
“好家伙,刘某还能怕你”
他的手一动,长刀的刀尖便在施奕文的身上划过,捆在身上的布帛断裂。
刀可真稳!
从对方随手一刀划断身上的床单,连皮都没有伤到时所展露出来的刀技,让施奕心文心底一寒,认清了距离。
得,继续忽悠吧!
“早点解开不就得了……”
活动着麻木的四肢,施奕文站起身来,显得很是淡定。
他这一站起来,却让刘锦江暗自吸了口气。
这人可真高!
一向自觉得高大的刘锦江,感觉他得比自己高出小半头去。
这人最起码得有六尺高吧!
尽管他剃着光头,穿着奇装异服,但瞧着却也挺精神。虽然脸上沾着些灰土,可却也是副唇红齿白的模样,难怪能让那小娘们瞧上。
相貌再好,也就是一野和尚。
当真是表子爱秃驴!
将刀托持在臂肩,刘锦江冷笑道。
“来,你给老子说道说道,你是什么人,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老子的长刀不认人!管你是真和尚还是野和尚,先宰了再说!”
看出对方的色厉内荏,施奕文只微微一挺身,直视着眼前的锦衣卫说道。
“不就是梅毒嘛!有什么难的?”
刘锦江的目中掠过的神采,没有瞒过施奕文,心底冷笑连连。
就是一病人而已。
“你这病……”
尽管锦衣卫的手中托着长刀,看似凶悍。可色厉内荏的模样却瞒不过人,心里有了底的施奕文故意拉长了声。
“……很重!”
注意到他听到答案时,神情变得黯然,施奕文话声轻扬。
“这种病,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不治之症,不过……在我手里,还是有把握治能好的!”
就像典型的“莆田系”医生一样,说完这些,施奕文就再没有继续说下去。尽管他不是“莆田系”医生,可对于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手段,运用的也是炉火纯青。
“真、真的?这梅毒,你、你真的……能治好?”
刘锦江完全没觉察到,心神已经被施奕文的一句话给影响了,他一脸惊喜地看着对方,语气结巴而激动,没有丝毫的怀疑……
其实,这正是“莆田系”医生心理暗示手段的厉害,首先跟患者强调病情严重,然后再借助人类贪生怕死的本能去诱导病人,以达到让其心甘情愿、为之付出所有的目的,进而就好榨干患者的腰包了。
尽管刘锦江紧张且激动,但施奕文却很淡定,笑而不语地活动着手臂,余光看着跪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少女,瞧着这小丫头柔柔弱弱的,可捆得叫真是紧啊,难不成她也练过?
“我——能治好!”
接着刘锦江的话头,施奕文出言肯定道。
“真的?”
现在的刘锦江已经尽入蛊中而不自知了。
“但很贵!”
这可是“莆田系”的看家法宝,有用吗?
当然有用,因为这可是“莆田系”根据心理学制定出来的“营销”策略,看似简单的一问一答之间,就抓住了患者个个都想活命的基本心理。
二十一世纪有用,十六世纪亦然。
“我有钱!”
慌忙从地上的衣服里取出荷包,然后“哗”的一声,便将银子都倒到了桌上,大大小小的银锭、碎银足足十几块。
“这里虽然只十几两散碎银子,但是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刘某必定有重谢……”
瞧着桌上的碎银子,施奕文依然没有说话。看似沉默的他,倒不是故意拿着范,而是在心里犯着嘀咕。
这些银子值多少钱?
十几两银子?
“不够?”
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钱不够的刘锦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取下腰带上的玉佩,
“这个玉佩,瞧着不起眼,却也是和田玉的,也值个十几两,如果不够的话……”
和田玉!
这东西,可是老值钱了!
瞧着那玉佩,施奕文恨不得立马抓到手里头。
和田玉,过去可只听说过。
难道还不够!
见这野和尚这么贪得无厌,刘锦江的心里又急又恼。可性命在人家手上,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他盯着地上的少女,咬牙说道。
“今个儿,原本是这小娘们梳拢的日子,刘某花了足足三十两银子,即然事没成,那老鸨子就得将银钱退给老子,现在,这三十两就是刘某的谢礼,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锦江内心不由一阵的肉痛,虽然这三十两银子不过是别人的孝敬,并不是他自己掏的腰包。可这小娘们,毕竟是这寇家教养了十几年的尤物。
若是他再贪得无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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