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侓后悔了,早知道这狐妖妖性如此之大,当初他定不会去做哪些蠢事,就像监牢里那只半遮面的妖说的那样,他就应该听到这消息后第一时间去找个道士收了这妖,而不是听舅舅的那些“所谓好生之德”去怜悯狐妖。
他去怜悯狐妖,可谁又来怜悯外祖父啊!
一路赶回东阳的途上,姬长侓都忍着没哭,但在看到鄂府高悬白绫之后,他的眼泪终于没忍住,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
鹤心见少爷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鄂府门外,忙上前去拉:“少爷,您别这样,咱还是进……”
他的话还没说完,鄂府就有人出来吩咐家丁道:“不许让姓姬的进来!咱们鄂府,以后只当没这门亲戚!把他赶走!”
姬长侓当即仓皇地爬过去:“不!舅舅,你不要赶我走!”
鄂常德当然有想过自己该如何应对姬长侓,如果没有上次自己去姬家打砸那一场,他指定好好地把人扶进鄂府,他这外甥读书是聪明,为人却蠢得很,只需随意笼络两句,便能使其深信不疑。
但闹过之后,他再把人请进去,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鄂常德要脸,可他也想要姬长侓的襄助,干脆就直接下猛药,让姬长侓对他鄂家心怀愧疚,岂不更好。老东西整日里吃里扒外,那些官场的人脉不留给他这个亲生儿子,非要去请人照拂一个外人,他便要让那老东西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踩着这便宜外甥平步青云的。
“来人,关门!”
鄂府禁止姬长侓进去祭拜老太爷,可姬长侓执拗,宁可跪死在鄂府门前,也绝不起身。
书童鹤心急呀,只能托人去姬家送信。
没过多久,姬父就闻讯而来,他一看自己这傻儿子,当即一巴掌糊了上去:“姬长侓,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
“你先同为父回家,把你在京中发生之事一一说来。”
姬长侓不想走,可姬父以死相逼,终于把人弄走了。等父子俩回到家,姬父已经想请家法了。
“为父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管鄂家的妖狐事,他鄂家比咱家有钱有势,什么样的道士和尚请不来,偏要你个只通文墨的书生去收服狐妖?你还非要去,放着大好的时间不复习温书,偏要与那妖狐做朋友!”
“姬长侓,你今年二十四了!为父跟你说过你那舅舅不是好相与的,如今闹成这样,他也不见你,索性就断了这门亲吧。”
姬父当然对岳父很尊崇,但再尊崇也没有自家重要。
那妖狐当初说来说去也是祸起鄂家,也就他家这傻小子胡乱掺和进去,如今闹成这样,可见妖心叵测。
“父亲!这……请恕儿子不能答应。”姬长侓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父亲,外祖父对儿子悉心栽培,如果儿子什么都不做,又有何颜面入朝为官呢。”
姬父听到这话,也有些犹豫。
“您从小就教育儿子要知恩图报,如今舅舅正在气头上,此事虽非儿子之过,却也因我而起,那狐妖儿子是绝不会放过的。”
姬父仰面倒在太师椅上,直呼:“孽障啊孽障。”
他好不容易拖着这副残躯等到独子得中状元,却没想到狐祸闹事,这喜事都变成了丧事。姬父到此刻,心里已对鄂家起了怨尤。
“至于舅舅那里,他为人最是和善,儿子一定会求得他原谅的。”
姬长侓话说得满,但很可惜,鄂家对他大门紧闭,连鄂老太爷头七都没让他参加,一副坚决断亲的模样,即便姬长侓请了人当说客,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舅舅也依然不想原谅他。
姬长侓急得嘴上都冒起了燎泡,离庸就是这个时候现身的。
“怎么样,本公子说得没错吧?”
姬长侓此刻眼中都带着红意:“你,你们——”
“说你蠢,你竟还蠢而不自知。”离庸说完,又道,“鄂家为什么会闹狐患,你有调查过吗?你以重金请狐妖过府,他却——”
“妖便是妖,如何能与人相提并论!”要说刚,姬长侓也是真的刚。
离庸眼神瞬间变了,他一爪勾起姬长侓的脖子:“姬相公,我劝你好好动动你这脑子,人可以蠢,但如果蠢死的话,那可就太难看了。”
“啊呸!”
离庸险险躲过,但姬长侓这态度,显然已经惹毛了他。
“我杀了你!”
“等等等等!手下留情啊!”
程晋就跑回汤溪办个公差的时间,这咋就发展成喊打喊杀了呢。
“是你!”
“你来做什么?”
前者是姬长侓,后面自然是离庸。
程晋站到一人一妖之间,对姬长侓道:“姬相公,你可还记得与我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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