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1 / 2）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多雨，从东京湾带来的水汽，随时都会在天空形成云龙，降下瓢泼大雨。</p>

如幕的大雨下，掩映着一座古老的神社。</p>

这座霓虹传统的神社并没有种植民众们喜爱的樱花，反而修竹翠然，古柏昂扬。</p>

园林的每一处，都经过国家级大师的修剪，这里可以说是霓虹园林的极致。</p>

几位穿着宽大狩衣的耄耋老人手持着或象牙，或白玉的勿板步伐整齐地跨上一阶阶布满青苔的石阶，他们在神社的影壁前停下，鞠躬等候召见。</p>

一位身穿古代内侍服装的男子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几位大人，陛下召见。”</p>

耄耋老人们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裳，即使穿过如幕般的大雨，也没有任何水滴在他们身上驻留，他们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阴阳师，呼风唤雨，不过弹指之间。</p>

走进了这座神社，大殿之上并没有供奉着神龛，只设有一面带着菊花纹路的屏风。</p>

这座神社本身的主人就是神明，自然不用在自己家中供奉其他的神明。</p>

老人们谨然有序地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肃穆地等待着主人的降临。</p>

一声如鹤鸣般的语调，宛如华丽的开场词，宣告这里的主人出现，屏风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身影。</p>

“谢过陛下。”懂得鹤语的老人们鞠躬致谢。</p>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样，最后一位身穿着桔梗印狩服的老人越众而出，他用参拜大礼说道，“请陛下令，重立阴阳寮，司掌天下鬼神福祸。”</p>

或许是这几个字实在是太重了，即使是被认为神明在人间化身的那位，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p>

“我需要一个说服天下的理由，土御门卿。”声音从屏风后传来。</p>

“陛下何须说服天下人，天下人自然由我们阴阳道说服。”这位土御门当代当家一字一顿地说道。</p>

“阴阳道真的能够说服天下人吗？”屏风后面的身影语带笑意地问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p>

“说不服，自然只有打服。”土御门当家面色严肃地回答。</p>

“哦？”屏风后的声音微微抬高，“你们有把握？现在可不是晴明公的那个时代。”</p>

“当年先祖也就是筚路蓝缕地在群鬼环伺之下，开辟了阴阳道，只不过我们后人不肖，没能传承下衣钵，致使先祖蒙羞。”</p>

说道这里，土御门当家声音低沉，仿佛在缅怀先祖。</p>

“不过，陛下，新的晴明公已经降诞了。”土御门当家傲然地说道。</p>

‘降诞’，一般只用在超脱凡人的生命身上。</p>

“新的晴明公？你们的实验成功了？”屏风后面的身影双手撑着膝盖，激动地站了起来。</p>

“是的，陛下，我们成功了，几十代人的牺牲是值得的。”土御门当家声音更咽着说道。</p>

“居然真的成功了······”屏风后面的身影犹然不可置信。</p>

过了一会儿，他才消化完所有的信息，“所以今天，你们阴阳道五家齐至，是为了威逼我？”</p>

“臣等不敢。”五位耄耋老人低下了头，但是他们的声音没有一点愧疚。</p>

最后土御门家主抬头，目光灼灼，仿佛要穿透屏风，直面屏风后面之人，“陛下虽然贵为天之子孙，但是未尝不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p>

“大胆。”侍从勃然大怒，手中的勿板仿佛下一个就要斩向土御门家主。</p>

“退下。”屏风后面的人影喝到，对方敢这样开口，自然有所依凭。</p>

“陛下，三贵子之间新的战争即将开始，这一次的动乱恐怕远超过往。”土御门家主沉声道，仿佛是在诉说一个事实。</p>

“贵子之间的战斗是你们能够左右的吗？”屏风后面的人嗤笑道。</p>

即使晴明公在世，在祂们面前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