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兰扶着刘翼东回到病床时,同屋的病友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翼东,那眼神中有担忧、有同情、有悲痛。他听到了紫兰与在外国的女人的对话,他知道这位老哥遭受了世上的一大不幸,可是他却还不知情。
他眼睁睁地看到刘翼东情绪激动地将输液针拔下来,奔向病房门外。他极力劝阻他,可是他不听。他或许他预感到了不幸的发生,所以要站在门外听个究竟。他自己输着液动弹不得,所以他只用语言极力阻止他,却没有用行动阻止。他没有大喊,也没有摁电铃叫护士,因为他一着急不知所措了。当想到这些,刘翼东已经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楼道的左边。有三分钟的时间,不,应该是五分钟的时间,或者更长。他站在那里啥都没有干,只是看和听,看的应该是陪他住院的女孩子,听的应该是她们两个的通话。这样说的话,他应该听到那个残酷的事实了。可是他没说,什么也没说。或许,他就不想说,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儿子还活在世上,只是没有时间理他。
刘翼东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顶,一言不发,任凭护士在他的手上找着血管。好不容易扎了进去,可是针头又歪了,只好又拔出来重新扎。如此反复了几次总算搞定。紫兰看得心痛,可他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
“看好病人,可不能让他随便拔针了。瞧这手背都被扎成马蜂窝了。不是我的技术不好,只是大爷太瘦了,血管太细不好下针。大爷,可别自己找罪受了。好好的配合啊!”护士临走嘱咐道。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大伯,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好不好?”紫兰也意识到刘翼东可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一下苍老得像一个很老很老的人。
他依然不说话,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老哥,我还想跟你唠嗑呢。咱们聊聊天吧!”同屋的病友看着心疼了,强装笑颜说道。
“老兄,咱先不说了,累了,休息会儿。”这次他说话了,他歪着头冲他挤出一丝笑容。
“那我也休息会儿,等会精神了咱们继续唠嗑。”他配合着也笑了一下也躺在床上。
“大伯和叔叔尽管休息,我给你们看着液呢。需要我帮助的话就喊我,我随时恭候。”紫兰装作轻松地说。
俩人露出了同样的笑意,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紫兰看着他们两个,有说不出的伤感。人老的凄凉,病痛的无奈在两个孤独的老人面前显得那么明显,只因他们身边没有子女的陪护。虽说这是生命的一种生存状态,可是因为人类有感情,而让人触摸了人的心底的痛楚。
忽然,她看到了刘翼东的眼角溢出了眼泪,她更心痛了。她没有走过去擦拭。她知道他此时正在消化着内心的悲痛,他是那么坚强,那么乐观,他需要以自己的方式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事实,而后重新面对每天冉冉升起的太阳,让生命之光与朝阳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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