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包括厉家佣人在内,所有人寂寂无声。</p>
言水柔震惊张大嘴巴,又深感失态匆匆低下头去,眼眸里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狂喜。</p>
她想不到言夏夜说的竟然是真的,可那份档案究竟有什么特别,值得用厉家少夫人来换?</p>
沈爱莉也略显错愕,轻视厌恶的眼神转为警惕和打量,揣度着言夏夜是不是知道什么,才故意在众人面前拿捏她。</p>
面对各式各样落在身上的目光,言夏夜纤细的身子微僵,表情仍是淡然,仿佛她只是说了件无伤大雅的小事。</p>
这种寂静约莫维持两三分钟,直到雅儿转转眼睛疑惑的问:“奶奶,离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爹地和坏女人离婚之后,她就再也不能来家里欺负我?”</p>
“雅儿,你真该学点规矩,怪不得老夫人不喜欢你。”沈爱莉没好气地白了雅儿一眼,决定用孩子当成突破口:“言夏夜,要是你真的和北城离婚,雅儿抚养权当然归厉家所有,我是不会允许你过来探视的。”</p>
倘若雅儿真是言夏夜的亲生女儿,沈爱莉这招算得上无往而不利。</p>
然而……</p>
“随便。”</p>
言夏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同时明白厉北城将雅儿的身世瞒过了厉家上下每一个人,连沈爱莉也不例外。</p>
沈爱莉这回才是真的惊讶,在她预想中,言夏夜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种话来的。</p>
好在一击不中,她还有后招。</p>
“言夏夜,你把我厉家当做什么,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沈爱莉态度依旧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瞟着言夏夜。</p>
换做以前,她巴不得言夏夜滚出厉家,滚得越远越好。</p>
可是自从得知言夏夜代表着老爷子对厉家财产分配权的一部分,她当然不会傻到将钞票硬生生往外推。</p>
趁着言夏夜不知如何回答,沈爱莉冷着脸继续训斥:“还有,当初你可不是白白嫁来家里的,这些年你父母姐姐从厉家搜刮了多少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我真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哪里来的这么厚脸皮。”</p>
从道德层面进行谴责,效果好的意料之中。</p>
言夏夜有些苍白的脸颊顿时发烫,一声不吭垂下头去。</p>
她今天说的一切本来只是想给言水柔看看她的决心,并非当场要得出个结果。</p>
然而沈爱莉的话字字诛心,更何况她也不认为对方说错了什么。</p>
在言水柔身上的花费暂且不提,自她嫁进厉家这些年,父母狮子大开口的嘴脸真是让她抬不起头来。</p>
沈爱莉脸上多了几分得意的蔑笑,对着佣人们摆摆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你们都签过保密协议吧,刚刚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外传,万一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厉家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p>
佣人们连忙应下,转眼间散了个干净。</p>
沈爱莉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得到通知及时赶来的厉北城阻止,貌似真挚的叹口气:“妈,您别再说了。”</p>
望向言夏夜的目光十分复杂,他轻声说出他的决定:“言夏夜,不管有没有老爷子的原因,我都不会和你离婚,你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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