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风月直接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她的声音里满是揶揄。
言禅衣被她看的莫名红了脸,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他呢?”
“别担心他没走,他在青山县。这里苏若水的眼线太多,他不方便过来。”风月将浸了温水的帕子拧的半干,便递到了言禅衣的跟前,又一脸诡笑的坐到了言禅衣的身旁,十分八卦的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言禅衣的声音都有点打颤,她当真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还好有块温帕子可以给自己遮遮脸。
风月一脸贱兮兮的笑,也不说破,起身便直接给言禅衣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后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道,“这是能让你快速补充体力的药物,一会儿我们想办法去青山县一趟。找到血焰真芝的事我还瞒着呢,我们去青山县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救出星瞳小姐。”
“好。”言禅衣没有犹豫便将风月递过来的药丸给吞了下去。
若是让那些侍卫暗卫们知道血焰真芝已经找到,大家定然是要即刻拔营回京的。回京后,她可能又要被苏若水禁锢在后宫之中了。她想要救活她的妹妹,她也想要自由,和未有尘在一起的自由。
言禅衣随便找了个理由便轻松的骗过了那群侍卫,但暗卫头领博文却还是坚持要跟着言禅衣走的。主子给他的命令本来就是,保护好言禅衣。
不过有风月在,才出了营地不远,博文便直接被风月迷晕了去。
风月轻车熟路的带着言禅衣进了青山客栈,二楼的天字号房里,未有尘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顿时便想一只等着主人下班回家的宠物狗一般,直接就冲到了门口。
言禅衣正要敲门,门却是直接打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言禅衣原本还觉得今日的见面,会不会有些尴尬的,可此刻这样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心中所有的忐忑都不复存在了。她红着脸,小声道,“先进屋吧……”
未有尘愣了愣,这才看见言禅衣身后跟着的风月,正一脸好奇的望着两人,脸上满是戏谑。未有尘默默拧着眉瞪了一眼风月,抱着言禅衣转身就进了门,还不等风月抬脚准备跟进去,未有尘已经一脚将门给关上了。
“你……还好吗?”言禅衣一进门便挣开了他的怀抱,他此刻才看见禅禅的脸色有些许苍白,他立刻忍不住出声问道。
“还……还好。”言禅衣红着脸,声音低到了尘埃里。生怕未有尘还会问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来,言禅衣赶紧提高了音量问道,“你们计划好了吗?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未有尘顿了顿,知道她是羞于继续讨论昨晚的事,便也就此揭过,认真回道,“我给你二师兄传了信,让他在石洲等着别过来了。今晚让风月带着血焰真芝也回石洲去,他们去石洲炼制解药,我会扮成风允烈跟你在营地,假装继续找血焰真芝,让京城里的苏若水防备心松懈。”
“那风允烈呢?”言禅衣完全没想到他要扮成他弟弟,难道风允烈千里迢迢的来到大周,就是为了这?“还有你……你的紫瞳要怎么办?”
“那臭小子为了文兰郡主请求赐婚而逃婚跑出来的,只是昨夜我告诉他,已经将文兰郡主赐婚给了武文将军,他又火急火燎的跑回去了。”未有尘有些好笑的解释着,风允烈昨夜听说文兰郡主和武文将军要成婚的事后,那般神色,可不像他嘴里说的那般,对文兰郡主没有男女之情啊。
“风月已经研制出了药,可以短期改变一个人的瞳色。”未有尘见言禅衣听的一脸认真,忍不住便伸出手去,在她的头顶温柔的揉了揉。
“那药可有什么副作用?吃的还是抹的?”言禅衣立刻问道,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未有尘嘴角不禁勾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老实道,“吃的,会压制我一半的内力,和这只眼眸的视力……”
言禅衣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痛。她不想他为了自己受苦,明明他可以就躲在青山县,或是干脆直接也回石洲候着的。可他为了陪在自己的身边,竟然要受这么大的伤害。
“京城的事我也都安排好了,风月去过关着言星瞳的山洞,我的人已经在那附近布局了。只要京城那边得手的消息传来,我便带你走!”未有尘明白她的心疼,望着她眸中的不忍,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成水了。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被短期的压制内力,和看东西有些模糊罢了,难道不值得吗?
第二日风月和风骨便走了,而由未有尘假扮的风允烈,也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他们的临时营帐里。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问题,但博文却不这么看。昨日他明明是跟在王妃和风月的身后一起进城的,可后来他突然就没了记忆,等他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营地里。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出事了,可当他冲出自己的营帐,便看到王妃正和风月两人在说笑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疑惑的问出声,结果却是被王妃告知他临到城门口时晕倒了,所以她们便没进城,直接带着他回了营地。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呢?他一脸的疑惑。可风月摆着一个大夫的谱,告诉他,是因为最近他过于操劳压力太大才导致的,还嘱咐他要多休息休息。
他是摄政王府排名第一的暗卫,能做到暗卫头领靠的可不光是武功第一,他还很有头脑。
虽然这件事他隐隐觉得不对,却又看不穿。但不代表他就会暗暗将此事抛诸脑后,他果断的写了一封信,以防万一,信他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一个暗卫,然后让他在上山寻血焰真芝时偷偷的溜走,去到青山县了再用传信鸽。
风骨和风月离开了竹青山之后,他就总感觉有别的势力在这竹青山附近。还有王妃,王妃平日里和那个大魏的烈王爷也还亲密,但那明显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亲密。可这两日,他总隐隐的感觉他家摄政王爷头上可能要绿了。这种大事,他不敢妄自揣测,但也绝不会欺上瞒下的。
于是在风骨风月离开竹青山的第三日,苏若水收到了博文的传信。
那封信到了苏若水的手中不过须臾,便已然化成了一片飞灰。
苏若水从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清理李家,李家狗咬狗的一团乱。原本李祈主就对于别人将自己当成了李祈谢,而将自己给阉了这事耿耿于怀,如今又听说李祈谢准备将来成事之后,会逼迫他去做总管太监,还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类的。
李祈主原本就不是个善茬,之前因为父亲的勒令,他只能将火给压了下去。可现在听到那个从小就处处针对自己的哥哥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他如何还坐的住?既然想让他李祈主去做他李祈谢的太监总管,那不如,一起做太监吧!
李祈主正买了凶,预备动手之时,李祈谢的院子里被李家家主挖出了一身龙袍,还有李家家主收藏了许久,自己都舍不得穿的紫狐皮竟然被李祈谢拿来做了软塌垫子。李家家主赶紧进了自己的藏宝洞里去看看,这一看他气的差点驾鹤西去,几十个箱子不翼而飞,除了一些珠宝首饰和几箱子银锭子,他收藏了几十年的宝贝通通不见了。
于是李家家主一怒之下直接严刑,想逼迫李祈谢将他贪去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李祈谢偷的,这个藏宝洞除了自己,便只告诉过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不是他还能有谁?且从他李家堂而皇之的搬出几十个箱子去,定然也只有自己这个大儿子才做得到啊!
结果李祈谢被打个半死,除了冤枉便再喊不出别的来,李家家主失望透顶,将他丢入了偏远里荒废的柴房,不闻不问了。
李祈谢手中的势力,尽数被李家家主交给了庶子李佳琪。李祈谢被李祈主买凶阉-割的那晚,一个人在狭小的柴房里,哭也好喊也好,直到最后鲜血流尽,也没人愿意再来看他一眼。
李家家主的最后一个能用的嫡子也没了,一路追查最后还是查到了李祈主的身上。李祈主原本是所有嫡子里面最让他满意的一个,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倒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二儿子了。
不过他很快便没有了去处置儿子的心情,李家私占的几处铁矿,被人给揭发了出来,参与这件事宜的大大小小官员一百零七人,矛头只指李家。而这揭发的人,十分耐人寻味,竟是李家的庶子李佳琪。
苏若水雷霆手段,短短五日,一百零七人斩立决了六十七人,诛九族了八人,流放三十二人。原本已经羽翼丰满的李家,顷刻间便成了保命都难的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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