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芸嘴角上扬,忍不住心中笑意,平静道:“小师弟,你把符牌丢在国师那边。国师让我给你送过来。”
说着,秦芸取出一块黑色玉质的符牌,随手就这么扔给楚逸。
楚逸心里还嘀咕着,自己好像没丢东西在国师那边呀。不过师姐给的东西,自然要接着。于是,他在众人极度震惊的目光下就这么接了下来。
齐明和李奎泰二人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
为了这块符牌,他二人明里暗里不知筹划多少次,付出多少心血,这才逼着秦芸步步退让。
符牌正面刻有“天机”二字,背面刻有“人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李景宽惊愕的下巴要掉下来。他身为皇子,自然知道这块符牌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李景宽在禁军护卫下上了马车,蔡俊华卑躬屈膝,战战兢兢。他不知道,李景宽回去之后会怎样跟他算这笔账。
来这里是他主意。如果李景宽认为他与魔道妖人有勾结,欲图加害于他,那么他就等着被抄家诛九族吧。
“俊华,你上来。”李景宽掀开车帘,看着他喊道。
蔡俊华内心一震,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双脚竟然迈不动了。
如果不是有禁军搀扶着他上马车,估计这会还站在原地不动。
“坐吧。”李景宽淡淡道。
蔡俊华哪里敢坐呀,赶忙跪下来,哀求道:“殿下,此事与我父亲和家人无关,还请殿下恕罪。”
李景宽神色凛然道:“如果你最后那一刻没有控制住自己,现在早就人头落地。”
蔡俊华伏地哭泣道:“求殿下开恩。”
李景宽沉吟片刻,道:“今日之事,都已过去。记住,如有人问你,你只说晕倒,一概不知。倘若泄露半字,你们蔡家就等着诛九族。”
蔡俊华心中大石头落了下来,感恩戴德道:“谢殿下不杀之恩。”
李景宽如今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倘若不是楚逸力挽狂澜,恐怕真要命丧那冒牌楚逸之手。
“你要谢,应该谢楚逸才是。”
蔡俊华不傻,自然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叩谢道:“谢殿下明示。”
“起来吧。这两年也是辛苦你了。”李景宽微笑道。
蔡俊华闻之落泪,泣不成声。为了等这句话,他受了多少委屈,付出多少辛酸。来之前还想着,自己一片好心都喂狗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好心有好报啊。
在秦芸护送下,李景宽马车缓缓朝皇宫方向驶去。
齐明和李泰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谁有符牌,谁就是天机营的管事人。
李泰奎脑子转的快,上前一步,抱拳道:“见过楚大人。”
楚逸楞了一下,暗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官职?
“你刚才称呼我什么?”楚逸不解道。
李泰奎赔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符牌可不是普通之物,此乃天机营天郎将正位之物。”
听到“天朗将”三个字,楚逸顿时傻眼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接下符牌意味着什么。
这么重要的官位,自家师姐就这么随意扔给他来做,这也太儿戏了吧。
马车里,秦芸摘下面纱,露出绝美容颜。此刻,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己终究不擅长处理这些凡尘俗事。
一想到自己小师弟那震惊的神情,不由自主,眉语目笑。这一笑,倘若在世人眼中,那便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紫棠站在楚逸身后,面带笑意,再次肯定自己选择是无比正确。只是,自己就这么大而皇之背叛雇主,今后的路似乎也看不到光明前景啊。
他虽然不知道雇主真正身份,但能够动用血红刺的手找到他,并且给他足够丰厚的酬劳,足以说明雇主的地位尊贵。
雇主为何要花这么大代价杀死楚逸,这其中牵涉的事情已不是他一个山泽野修要考虑的事。
既然选择跟着他,或者说不得不跟着他,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在他泥宫丸里面的那一粒小红点,给他直觉就是特别危险,昭君之死历历在目,他不愿意重蹈覆辙。
再说,昭君已经被戴上魔道妖人这顶帽子,从今往后不能与她再有任何瓜葛。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也就是这个理吧。
楚逸站在不远处,望着熊熊大火,神色平静,只不过依旧忍不住感慨,京都最负盛名的绿肥红瘦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
火光之中,似有人唱道:“俺曾见,京都玉树莺声晓,武陵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楚逸看了最后一眼,叹息道:“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
那一夜,京都武陵街上空,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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