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烟灰与婰婰给怨魔珠附魔时抖落下的又不太一样。
灰烬中带着点点金芒。
“投入她的饮食中,能克制她被魔影吞噬的速度。”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哎呀!就知道婰爷最好啦!”
禾大姐说着,冲过来就要给婰婰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差点没把婰婰给一脚踹死。
禾越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一半,兴高采烈的滚蛋了。
她走了以后,三宝紧闭殿门,回头见婰婰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然后就听她咬牙切齿的哔哔着:
“烦死求个人,都当魔了还断不了过去的尘缘。”
“当初爷怎么瞎眼把她提拔成大将的,就该把这死大胸发配去涮马桶!”
三宝听着她在那里一个暗搓搓的咆哮着,不知怎么的,竟有点想笑。
这女魔头明明凶威盖世,收拾人起来丝毫不手软。
可是……
有的时候反差真还挺大的……
“婰爷,你既然不想帮凤二姑娘,还给禾大姐那些烟灰做什么?”
三宝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过,禾大姐是在作茧自缚吗?”
婰婰哼了一声,“谁说爷是帮她了?”
“只不过这凤云初是在穹苍观撞的魔,克制住她身上的魔影,对下一步行动有利无害罢了。”
三宝心道:你就嘴硬吧。
他看到婰婰烟杆上挂着的香囊,话锋一转:
“还有这香囊,奴才想不明白,幽王殿下煞费苦心把它送你手上,是什么用意?”
婰婰眸光幽幽一动。
那个丑贼身上的确疑点重重,他究竟打哪儿来的这么多宝贝?
之前那脚汗姐好像说过,那丑贼手上还有半根天玺木吧?
婰婰舔了舔唇,“想要啊……”
三宝正想问她想要什么,就觉冷风一扫,下一刻,殿内已没了女魔头的身影。
饶是并非第一次到这女魔头的神通,三宝还是被吓了一跳。
小阉狗捂着心坎儿一个劲儿的顺气。
“不怕不怕,谁惹了这女魔头谁害怕!”
这会儿要颤抖的……应该是那位幽王殿下吧?
……
夜色如魅。
幽王府里,烛火熄了大半。
唯有澜归院里的烛火还燃着,香炉里的香燃了一半,青烟缭绕间,淡雅的香气萦绕在屋内。
半截儿天玺木就那般随意的放在香炉旁。
窗户忽然打开,夜风刮了进来,吹落桌案上的宣纸。
纷飞间,一道白影于纸雨中出现。
婰婰漫不经心的从满地宣纸上踩过,白宣上印着斑驳的鞋印,就像是白雪皑皑的冬日,猫儿踩过的梅花印。
她径直走到香炉边,随手拿起那半截儿天玺木,眉梢朝上一挑。
“还真是天玺木啊……”
“这么大一截儿,至少得长了十万余年吧。”
她嗅着着满屋子的幽香,脸色古怪。
不晓得是肉疼还是肉疼……
这是什么人间土狗?
何等孽障的败家子?
天玺木是你拿来制香的玩意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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