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古代炼金术士魂所（2 / 2）

但衣着简单的人也不可轻视，在里世界爱美是强者的特权，却不是每个强者都会在乎外观的。</p>

安格列的兜帽下是一张奇特的“脸”，没有五官，一些像是许愿瓶里冒着荧光气泡的液体般的物质，安格列的灵魂，在兜帽下轻轻流动。</p>

每个人的灵魂都不太一样，但形态差别一般和灵魂强弱有关，普通人孱弱的灵魂一般呈现为气态，就像青烟，而安格列的灵魂是液态，因为他已经是完成了灵魂升华的超凡者了。</p>

这时安格列正伸手指着一片浮陆，浮陆上有一座小小的碉楼，用里世界常见的黑岩砌成，两层高，没有窗户。</p>

“那边就是那个古代炼金术士的魂所？”</p>

安格列问他身前五步外的另外一个黑斗篷，那是曼陀罗，液态灵魂中隐约有血红色的砂状固体。</p>

“没错，跟上吧。”</p>

曼陀罗从浮空岩上跃起，像一根羽毛似的飘向那座碉楼所在的浮陆，这过程中她的液态灵魂流动变快了，而且以肉眼难查的速度蒸发着——缺乏庇护时，灵魂的任何行动都会消耗自身，无论里表世界都是如此，这就体现出肉体和魂所的重要性了，就算超凡者的灵魂被升华了，终究还是脆弱的。</p>

“嘿。”毒蛇轻呼一声，好奇又激动地跟了上去。</p>

安格列紧跟其后，荷官打量着二人的背影，也跟了上去。</p>

碉楼很古老了，立柱和浮雕的风格糅杂而混乱，看起来那位古代炼金术士于建筑并不在行。碉楼门上有一条龙的图案，龙吐出火焰，翅膀煽出狂风，卷起巨浪，大地在它的龙威下颤栗崩碎，这是掌控元素的虚空之龙，显然曼陀罗没撒谎，这的确是一位信仰虚空之龙的古代炼金术士留下的魂所。</p>

直接走向碉楼，曼陀罗推开大门，吱嘎！刺耳而不堪重负的声音，但没能阻碍曼陀罗的动作。门被顺利打开了。</p>

“你不是说遇到困难了吗，曼陀罗。”安格列谨慎地停了下来，“我可没看出困难在哪儿，你已经探索过这儿了？为什么还要叫我们来？”</p>

“我的确探索过这里，不然你以为我会在没排查危险的情况下这么大意吗？”曼陀罗回头，虽然从那张没有五官的液态灵魂脸庞上看不出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以及灵魂流动的状态变化来看，其他人都知道她是在“微笑”的。</p>

“这座魂所有两层，我打不开第二层，所以叫人帮忙。”她说完就走进了魂所。</p>

“等等。”毒蛇紧张兴奋地进入了魂所，对曼陀罗毫不怀疑。</p>

相比于表情，灵魂的情绪状态更难以伪装。</p>

安格列与荷官对视一眼，也进入了魂所。</p>

魂所一层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石桌上摆放着腐烂到完全没法阅读的书本，还有积满污垢灰尘的器皿。</p>

“这儿。”曼陀罗走向角落盘旋向上的楼梯。</p>

荷官跟了上去。</p>

吱嘎！</p>

随着刺耳的声音，魂所大门关闭了。</p>

荷官皱了下眉，回头看去。</p>

“安格列！你在做什么？”</p>

“别紧张，荷官。”曼陀罗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了过来，虽然没有表情，语气却是似笑非笑的，“现在你无处可逃了，不过我们没想伤害你。”</p>

“你们串通好了？”</p>

荷官看向安格列，安格列的灵魂很平静，看来，他早有预谋。但毒蛇的灵魂流动乍然散乱混淆起来，这表明她十分诧异而且茫然。</p>

“别用‘串通’，这词可太难听了。”曼陀罗轻声说，“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作为集会的发起者，你手里一直掌握着我们其他与会者的真实信息对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