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让人无法揣摩。。。 带着一肚子困‘惑’,良臣硬着头皮进了屋。 视线中,巴巴正在叠衣服,背对着他。 良臣想上前抱住巴巴,可,他不敢。 兵法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知己,良臣太他娘的知己了。 知彼,有点悬。 为了不打草惊蛇,良臣遂先轻轻叫了声:“巴巴!” 客印月身子一动,转过身来一脸冷意:“我不是不准你叫我巴巴了么!”说完,气鼓鼓的将良臣的包袱扔在桌上。 良臣哪里会去拿包袱,他可不想滚蛋。于是,他腆着脸唤道:“月儿!” “也不准你叫月儿!” 客印月咬牙切齿,别说,她生气的样子真是蛮好看的。 巴巴也不让叫,月儿也不让叫,我应该叫什么? 良臣很为难,然后他试探的叫了声:“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我是有夫之‘妇’,你脸皮能不能不要这么厚!”客印月气得身子都要炸了。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那你说我叫你什么!”良臣也炸了,“客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行不行?” “……” 客印月怔住了,不知是被良臣的样子吓到,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份。 她没有说话,不同意也不反对,自然就是默认了。 “姐姐为何这样对我?” 良臣轻叹一声,缓缓走到客印月身前,饱含深情的注视着巴巴的眼睛,然后将桌上的包袱轻轻推到地上。 客印月滞了一下,没有答理良臣,而是转过去继续默默在那叠衣服。 “我帮你。” 良臣伸手抢过一件衣服就要叠,待发现是一件‘胸’衣时,虎躯顿时一震,目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就被客印月抢了过去。 “我不要你帮!” 客印月头也不抬,将‘胸’衣快速的塞到下面。她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显是在压抑什么。 良臣干笑一声,没有硬要帮忙,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巴巴。 客印月几次直腰抬头时,都会看到良臣那一张真诚的脸和一双火热的眼睛。 这样子好讨厌,好叫人烦,只是客印月却是没能硬起心肠让良臣滚到一边去。 她心里,其实也是纠结的。 ‘女’怕郎缠。 良臣誓要克服困难,勇攀高峰。他绝不能容客印月逃出他的手掌心。 铁三角缺了一角还能叫铁三角么? 为了将来,良臣才不要什么脸皮,他只要巴巴。 “姐姐刚才在做什么?”良臣轻声问道。 客印月本不想理他,但又怕他‘乱’想,便含糊道:“没做什么,我有点事,不方便马上给你开‘门’。”说完,脸有点红。 不方便? 良臣浮想联翩,却是话锋一转,道:“姐姐这几天一直不回来,我等得可着急。” 客印月停下手中动作,侧脸看向良臣,淡淡道:“宫里出了点事,我一直照顾皇长孙,没有空回来。今天东李娘娘才准我出宫,明天休半日。”说完,顿了顿,“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宫里发生什么事,良臣自是知道的,他想问客印月是否见到他二叔,但想想还是没有问,而是带着哀伤的神情道:“我一直没走,一天见不着姐姐,我便一天等着。姐姐可知,我这几天是怎么度过来的么。” “你怎么度过来的,跟我有关系么?”客印月扭过头去,弯腰将叠好的衣服抱进里屋。 良臣想跟着进去,却被她瞪了一眼,只好站在外面。好在,客印月进去收拾了下后便出来了。 “姐姐为何非要赶我走?小弟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吗?如果有,请姐姐明言,小弟也好知错就改…姐姐连句明白话都不与我说,我这心…真的很难过。姐姐,你可知道,上一次我这么难过时,还是我娘去世的时候。”说着说着,良臣就拿袖子抹了抹眼角,努力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可惜功夫不到家,眼角空空如也。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伤心的模样。 见状,客印月心软了一下,她也想和良臣说明白,思虑片刻,她说道:“我让你走,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要说错,是我做错了反正,我们不能再那样了,我丈夫再是不好,总是我的丈夫。我们那样,太对不起他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为了这个? 良臣呆在那里,他没有想到,史书上记载香‘艳’满满的客巴巴,竟然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会有愧疚之情。 转念,却又释然。 毕竟,现在的客印月还不是十几年后的老祖‘奶’‘奶’,她才刚刚完成少‘女’向‘乳’母的转变。未来,她将在‘乳’母这条路上走很远,直到有一天彻底沉沦。 现在的客印月,只是这世上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京城,客印月肯定会寂寞。 寂寞的‘女’人当然会有想法,当一个少年郎突然闯进她的生活,当有了那一夜四目相对的羞羞之后,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事情注定会发生。 没有情,没有义,有的只是萍水相逢。 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各取所需。 只是,良臣想要将这段关系稳固,永远保持下去。巴巴却不想,或者说,她不敢。 她还是有羞耻心的。 “天‘色’不早了,你就在这里睡吧。” 客印月点上一根蜡烛,也不问良臣有没有吃晚饭,端着蜡烛就进了里间。 良臣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好意思跟着进去。他拿了席子铺在地上,和衣睡在那。 里间的蜡烛很快被吹灭,然后寂静无声。 外面,桌上的蜡烛在微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良臣起身吹灭了蜡烛。 他没有再躺下去,而是坐在席子上,怔怔的看着里间。 他在等客印月的呼唤。 然而他始终没有等到爱的呼唤。 不知何时,良臣也倒在了席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外面传来熙攘的人声,巷子里有小贩在沿巷叫卖。住在附近的小户人家则开始清洗,不时能听到倒恭桶的声音。 天亮了? 良臣‘迷’‘迷’糊糊坐起,擦了擦眼睛,他这几天太缺觉,很想再睡一会。 院子里,客印月正在洗衣服。 一个大盆放在‘门’坎外面,盆里有一块木制的搓衣板,客印月坐在一只小木凳上。 良臣看客印月的时候,她正在用力搓洗一件比甲,两臂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肌肤。 ‘女’人最美的瞬间,是她最专心的时候。 良臣看得入‘迷’,视线里,随着搓洗的力道,客印月‘胸’前也在大幅度的晃动着。 将手头这件衣服搓洗干净后,客印月感到乏累,她抬起右手,将秀发拨到一边。 眼角的余光,发现坐在席子上痴痴的少年。 没来由的,她有些渴望,却又迅速被她强行抑制。 我是有丈夫的,那样,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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