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泽安看着父亲的背影,再想象了一下这个采访播出之后会有多少本市家庭看到,尤其是中老年人可能不爱看什么社交平台热搜,但茶余饭后看个新闻却是习惯了,而华夏传统对于孩子那又是再重视不过……
他一个激灵,找了个理由溜回房间,立刻打给了程子琛。
“子琛,我刚刚看本地新闻了。”
“看到了?”那边传来浅淡笑声,语气平静。
简泽安咽了口唾沫:“果然是你。你这也太……太厉害了。”
程子琛笑了笑:“不是我厉害,是刚好家里认识一中今年刚换的校领导。刚巧爷爷下周过寿,我家最近在送请柬,这位一中校领导的请柬,我就去送了。顺带和他交流了一下今年市里学校考评的事情,顺便又说了一声刘子强干过的事儿,说薛同学也真的是无妄之灾。也就是闲聊了两句,真没做什么。”
“……”简泽安张了张嘴,“我又不是傻子。”
你还要做什么?
刚换的校领导,正是要业绩的时候。
赶上市里学校考评,如果能摆脱和三中多年“缠缠绵绵”并列双雄的地位,这功劳绝对就有了。
然后你还直接双手奉上了三中一个大把柄,并且把苦主都告诉人家了。
如果话里话外再稍加暗示,人一中校领导能不动心?能不知道该干嘛?
你还要做什么。
简泽安把事情捋清楚,心服口服:“子琛你真的是,脑子怎么长的啊,能想出这种招。”
电话那头男生轻笑了一笑:“你给年级组长递律师函的时候,不也很聪明?”
“不行,差远了。”简泽安摇头,“我就是吓唬年级组长一下,拿上法庭跟找媒体吓一吓他。毕竟刘子强想打夏何然那次,夏何然最多磕青了几块,后来跑步被绊倒也能强行说是为了争夺名次。没证据的。当然如果真的找几个大v闹大,动员一下家长的情绪也不是不行,但是说到底以后夏何然还要在学校读书。真把学校得罪死死的,他怎么办?”
就像薛明刚妈妈说的,好学校名额实在难得。
多少人每年捧着择校费都进不去的。
夏何然家现在经济条件拮据,跟他来y市之后进了三中也不无关系。
所以哪怕薛明刚被刘子强打了,他家长都宁可提心吊胆也没给他往下面升学率低的学校转学。
直到一中抛出橄榄枝。
所以当时简泽安主要目的就是吓唬年级组长,而吓唬的结果也就是让刘子强两人背上处分。虽然出了口恶气,但对于章仝飞这种还想升学找工作的多少有约束力,像刘子强这种完全没考虑过高考、多半等着毕业之后回家接手杀猪工作的,那就没什么用处。
没想到程子琛釜底抽薪。
他直接从利益关系入手,让一中来对付三中。
简泽安回想起当时,男生一面用毛巾给他擦头发,一面轻描淡写地说着“学校不好开除他,是怕惹麻烦。但如果发现留着他麻烦更大,那又会是另一种选择”,万千思绪都说不出来。
电话那头,程子琛语气却忽然染上一抹微妙:
“我说你怎么只是递了律师函,没有真的找媒体,原来是为了夏何然。”
简泽安可能想不到、也没办法联系一中校领导,但既然他都想到用找媒体来威胁年级组长,如果是为了出气,真的落实了效果更好。
哪怕刘子强欺负同学没有造成法律意义上严重的伤情,舆论也足够逼迫三中。
可简泽安只是说了说,没有真的做。
程子琛认识的发小,虽然善良,却黑白分明,并非心慈手软。
而现在他知道答案了,一时声音低了几分:“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对他——”
“绝对没有!”简泽安再没想到居然聊着聊着扯到这里,只觉得满心冤枉,“我就是看不惯。而且也……也觉得有点心疼。”
做过那几个梦的他,很清楚夏何然过的是什么日子。因为没有父亲从小被取笑,母亲被人说三道四,被混混欺负,他只能逼迫自己强势起来……
简泽安承认,因为梦里的结局,在见到夏何然前有过一些排斥,可当他真的看到那个少年,这种排斥却烟消云散了。
那种哪怕再难再难,也要拼尽全力活着的气息,让他没办法冷眼旁观。
在想到以后夏何然跟程子琛在一起,在后者的帮助下能够一点点从那些禁锢着他的淤泥里爬出来,简泽安于和发小疏远伤感不甘中,还无奈地生出一丝心酸的欣慰。
不过,现在剧情似乎偏离得越来越多——比如剧情当中,程子琛也是找了办法收拾了刘子强,可旁白说得清清楚楚,他是为了给夏何然出气。
可现在……
简泽安再怎么想,也想不起周五见面,程子琛多问夏何然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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