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峰眼尾梢都透着得意。
战士们敷衍的跟着夸了下,接着便双眼冒光的围着鹿崽,要不是知道他们自己手重,都想捏捏鹿崽的小脸。
“这红帽子好看,衬的鹿崽的小脸粉里透着红。”
“林副连长,我能不能抱抱鹿崽?”某个战士看的心里痒痒,搓着手讨好的问。
林海峰正在往自己腿上铺小毯子,鹿崽被开动的卡车摇晃的又困了,闻言断然拒绝。
“不行。”
万一你抱了,他吗的把丑传染给鹿崽了怎么办?
战士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殷勤的弯着腰帮铺。
“副连长,你就让我抱下呗,我对着领导人发誓,就一下!回乡后我也该成亲了,我想沾沾鹿崽的光,以后能生个有鹿崽一半好看的娃。”
横抱着鹿崽的林海峰,置之不理,直接背过身,留给他一个冷硬的背影。
“副连长……”战士跟着移动步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其他战士听到理由,纷纷出声取笑。
“得了吧,老话都说种什么瓜结什么果,就你那歪瓜样还想生出有鹿崽好看的娃?”
“任赖头,我敢打包票,你他娘的从来没照过镜子。”
“哈哈哈……”
任赖头被说的满面悲愤,梗着脖子吼道:“丑咋了?就不允许我找个好看的媳妇,你们这群结过婚的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还能有找好看媳妇的机会?”
“好啊你小子竟然敢拐着弯骂你嫂子!兄弟们,上!”某个战士撸起了袖子。
“上!”
“哎哎哎!你们想干嘛?”任赖头边向后退,边嚷嚷,“是不是想练练,我跟你们说,我可不怂你……哎呦!”
车厢内顿时喧闹了起来,因离队而带来的伤感一扫而空。
林海峰望着直接在车内叠起了罗汉的战士们,微微一笑,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
卡车日夜不停的开了两天,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停在了正利县下河镇大路口,此处距离林海峰的家向阳生产队还有十多里的路程。
司机战士十分想把林海峰送到家门口,但一面环山,一面靠河的乡路窄的根本无法容大卡车通过。
林海峰和红着双眼的战士们一一道别后,目送着渐渐变成个车影的大卡车,深吸口气,前抱着鹿崽,后背着行李,朝向阳村走去。
鹿崽看着林海峰背后小山似的包裹,轻轻踢弹着小脚,糯糯的说:“二蛋爸爸,我下来自己走。”
林海峰可舍不得女儿迈着小短腿走,见鹿崽的目光里溢满了担忧,只觉得心口满的别说才十里路,就是二十里路,自己也能一口气不歇的走完。
他笑着颠了颠女儿,脚步不停,嘴里则讲着往事转移小孩的注意力。
“这点东西算什么?有次我们要横渡大云山,当时我们每人的身上都背着重重的行李,有多重呢?就像小山似的……”
鹿崽最喜欢听故事了,闻言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聚精会神的听着,小脸上不时闪过紧张、惊呆等表情。
随着一段又一段的往事,向阳生产队近在眼前。
向阳队背靠连绵不绝的大方山,前迎波光粼粼的小长河,青山绿水,是个风景优美的小山村。
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青草香,林海峰闭眼深深嗅了口,睁开眼,眼里星光烨烨生辉,“鹿崽,咱们到家了。”
环顾着四周景色,向鹿崽介绍。
“这是颗老槐树,听老人说都活了不止百年,咱队里的人最喜欢在树下吃饭纳凉。”
“这条小河虽然不长,但里面的鱼特别多,以前允许抓鱼时,一到夏天,队里的孩子们就成群结队的来河里洗澡,运气好的一个猛子扎下去再上来时,手里准抓着条小鱼。”
鹿崽不时扭头追寻着他说的物景。
林海峰顺着河朝家走,即将到家时,发现路口围着一圈人,圈中心传来自家老娘中气十足的声音。
与记忆中的无二。
林海峰心潮澎湃,踱步上前,透过人群黑压压的后脑勺,望向圈内。
老娘老爹与三年前相比,鬓发添了银白之色,脸上皱纹加深,但老两口相处模式还如以往,老妈在前面吵架,老爹一声不吭的在后面编篮子。
此刻老娘正在和一位短发妇女吵架,两人身后各站着自家队员。
“我瞪着俩大眼泡子,亲眼看着你从我家柴火垛下捡的鸭蛋,你还敢说鸭蛋不是我家的?”
短发妇女左手紧攥着鸭蛋,右手叉着腰,口出狂言。
“我敢!咋了,路过你家时还不能弯腰系鞋带了?幸亏我今儿个没带钱,不然你不还得说我兜里的票是你家的?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还整天标榜你们是军人家属,思想觉悟高,我呸!你这行为就是破坏军民关系,有你这样的娘,看来林海峰也不咋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人不经念。
王娟今天找我聊天。
我(心虚):假如哦,我说假如,我把你想成恶毒后妈,你介意吗?
她(冷笑):不介意,半点都不介意,对了,你喜欢自己几分熟?
我:……
说我会被打死的过分了啊。
我会吗?
会吗?
会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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