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只是这事很明显是有人嫁祸给奴婢的!望大夫人明察秋毫!”上官雨燕垂头低顺地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有人嫁祸给你,而不是你自己玩忽职守想嫁祸给他人?!”大夫人双眼精明地瞪着她。
“奴婢确实是没有什么证据,不过奴婢再怎么说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玩忽职守,请大夫人相信奴婢。”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娘亲,不要和她多说,直接交给大理寺处理吧!”上官静冷眼睨了她一下。
法律有规,凡是和皇族扯上关系的,一律交由大理寺处理。
“如此也好!”大夫人点了点头。说不定能借此机会除掉她,又能为自己和女儿担了罪过,一举两得,确实不错。
“大夫人,请您明察秋毫,切不可中了小人之计!”上官雨燕见她们居然真的要把自己推上断头台,不由地着急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正想让人将她捆绑到大理寺去,不想却又听见她如此说道,心里不由一惊!
“大夫人,您看,这鸳鸯凤冠的枝条很显然是被人折断的,还有这根系,若是说被昨夜里的风雨吹得连根拔起,这根也不会断的如此有规律,如果是被风雨吹的,那么就算根系断绝了,也必定还会有根须连着,这样,即使真的是被风雨吹倒的,只要重新扶植起来,也还会有复活的机会!而此时的鸳鸯凤冠却是连根须都没有了,很显然,这是人为破坏的!”
大夫人听了她这话,再往那地上的鸳鸯凤冠望去,确实是像她所说的那样!
“那你说,究竟是什么人所做的?!”
“大夫人,请您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会查出真相来的!”上官雨燕见大夫人有所松口,便赶紧请求道。
“娘亲,不可!”上官静虽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能除掉她,所以她并不甘心就这样放虎归山!就算真的是有人嫁祸给她们,那么也要先除掉她,再来找那些凶手!“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逃脱之计!万一是你的罪责,却让他人来受过,岂不是让你得逞了!”
“大夫人,奴婢小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若是让背后那人得逞,将这鸳鸯凤冠的罪责怪在了奴婢的头上,大理寺的人必定会认为这是天灾,要了奴婢的小命虽不足惜,但太后娘娘一定会认为这是大夫人和大小姐,亦或者是丞相府中的人的德行有失,上天有所责罚,怪罪下来,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了!”上官静是个拎不清的主儿,所以上官雨燕并不和她争论什么,大夫人才是那个值得她争取的对象!
“你说的很有道理。”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大夫人看见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来了,赶紧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接过下人的手,将她搀扶到叠席的上头坐着。
“见过祖母。”上官静微微一屈,福了福身。
“起来吧。”老夫人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上官静回了福,便端庄地走下来,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老夫人,这事儿怎么也惊扰到您亲自前来了,是什么人如此多嘴!”大夫人严厉地瞪着站在外面的下人。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不来,?”老夫人有些责怪地瞪了大夫人一眼,“怎么,嫌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了!”
“不敢不敢,媳妇儿怎么敢这么想?媳妇也是怕累着了您老人家了。”大夫人赶紧低头哈腰地说道。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什么。”老夫人再次摆了摆手,然后转头望着上官雨燕,说道:“方才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事儿暂时不宜声张,无论是谁的罪过,咱们丞相府里的人必定是逃脱不了关系的。”
“那依老夫人您看,该如何是好啊?”大夫人恭顺地问道。
老夫人看了看大夫人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下头,安静端庄的上官静一眼,心里思忖了一会儿,方才望着上官雨燕说道:“既然这事儿是你的责任,那么便由你来调查吧,务必将那背后之人查出来,我看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丞相府里作乱,祸害全家!”
“是,老夫人!”上官雨燕赶紧磕了个头,应道,与此同时,心里也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这不太好吧?毕竟这雨燕姑娘也是有嫌疑的。”大夫人犹豫地看着老夫人。
“我相信她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这事儿就这样办吧。”老夫人知道大夫人心中所想,不由地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媳妇儿真是个心眼小的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要了上官雨燕的小命,全然不顾丞相府的名誉!
“是,老夫人。”大夫人只得无奈地妥帖了。“只是,这事儿也不宜拖得太久,赏花宴不日就来临了,若是被他人知晓,拿来兴风作浪……”
“嗯,你说的对。”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对着还跪在下面被捆绑起来的上官雨燕说道,“上官雨燕,你务必在三日之内查出真相来,或则这事儿便由你来受过吧!”
“是,老夫人。”上官雨燕心中不由地有些悲哀起来,是啊,比起丞相府里的这些贵族们的性命,她的性命又有什么可珍贵的呢?
因为担心爹爹的病情,所以上官雨燕一得到解脱,便赶紧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去了。
“爹爹,您怎么站在这里?快回去休息吧!”一踏进院子门,上官雨燕便看见上官青宁站在院子里的槐树下,来回踱步,还不时的咳嗽起来。
“燕儿,你没事就好。”上官青宁虚弱地扶着上官雨燕的手,微微一笑道。
“女儿没事,您赶紧进去休息休息吧!”上官雨燕担心地说道。
“好,好。”上官青宁勉强地笑着,只是微微地转了过身,不想,却是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就晕得不醒事儿了。
“爹爹!爹爹!”上官雨燕吓了一跳,费力地扶着他的身体,着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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