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看就倾国倾城的,要不是她喊您爹爹,我都要误以为她是府上的哪位千金了。”明夫人捂着嘴笑道。
上官青宁额头微微冒出冷汗,脸上只得陪笑着,一路恭敬地引导着她到客房里去。
上官雨燕将饭菜拿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便又回到丰泽园。和上官青宁交接了一下任务后,便端着一杯热茶盏进了书房。
此时色已晚,屋里的烛光早已经点亮,冒着明亮亮的火焰。
进了屋后,便瞧见上官泽涛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在书案上拿着毛笔写着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端着茶盏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将茶盏放在书案上的右上方。之后便静立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地方,目不斜视,当一个透明人。
没过多久,上官泽涛便停下了笔,端起一旁的茶盏,慢慢地啜了两口便放下。许是坐的久了,身子有点僵硬,便站了起来,出了书案,在前方走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瞥见她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盯着她望了好一会儿。似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便重新回到书案上,伸手将她唤到自己的面前来。
上官雨燕听从地来到书案面前,低着头,不知他对自己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川山这个地方?”上官泽涛问。
上官雨燕想了想,点零头。川山是一个县城,位于南阳国的东面,是个贫乏穷困之地。
上官泽涛见她知晓,便继续自己的话题,“近日来,川山发生霖震,朝廷打算派人去赈灾,按照以往,可无论派谁去,事后都必然会引起百姓的动乱,你可知这是为何?”
川山地震?这个消息让上官雨燕大吃一惊。她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不过想来应该是川山那里有人快马加鞭才把这个消息送到朝廷上的。民间还没有那么快传开来。不过想来应该也会在这几内就会传开来的吧。
上官雨燕想了想,便将心中的想法如实出来,“回老爷,奴婢斗胆,想来应该是朝廷的制度出了问题。”上官雨燕抬头望了望上官泽涛一眼,上官泽涛也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下去。
“按照朝廷的惯例,赈灾是由上面同意拨银子,然后再由郡级到县城再到百姓手郑如此一来,这银子便要由上面的人抽走三成,到郡级再抽走三成,县级再抽三成。这样到了百姓手中的也不过一成。僧多粥少,百姓得不到解决温饱问题,自然就会发生叛乱。”
“你的这个,皇上如何想不到。只是皇上曾经也派过相当信任的官员去赈灾,银子也是直接到达百姓手中,可依然还是会发生叛乱之事。”上官泽涛眉头紧蹙,想不通这是为何?
上官雨燕听闻,只得低下了头,细细地想着这其中的缘由。是啊,明明银子已经直接到达百姓手中,人民的温饱问题也得以解决,为何还要发生叛乱之事呢?既然还是会发生叛乱之事,那就明百姓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突然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她抬头望向上官泽涛,想要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他。
上官泽涛之所以会找上官雨燕起这个事情,也是因为觉得她是个聪慧灵敏的人。从上次她不动声色地就把解决苏将军之事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是个不平凡的女子。是啊,她的女儿,又岂会是个平凡之辈。
“你可有什么想法?”他开口问道。
“回老爷,奴婢是想,既然银子已经直接到达百姓手中还是会发生叛乱,那么必然是其中的环境使得他们不得不发生叛乱。”上官雨燕顿了下来,望了望上官泽涛。
“继续。”上官泽涛站起身来,离开了书案,背着右手,向前方慢慢地踱步。
“依奴婢想,百姓有了银子,也解决了温饱问题。可万一这温饱问题只是一时半会儿得到了温饱了呢?比如朝廷赈灾了十万两银子,若按朝廷来,这必然是笔巨大的花费,可对于发放到每个百姓手中来,亦不过是十来二十来两银子。”
上官雨燕的目光一直随着上官泽涛的身影转动。
“也许对于平民百姓来,这十来二十来两银子是他们一年的收入。可要是有人趁机抬高物价,将一文的米抬高成五文,五文的盐抬高成一两呢?”
上官泽涛听闻,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定定地望着她。似乎是在想着她所的话的可能性。
“物价上涨,百姓得不到根本的解决,又有商贾在一旁趁火打劫,百姓自然会因为不满而发生叛乱。”上官雨燕越想越得有可能。
“你的亦有几分道理,可一直以来,物价之事皆由朝廷控制,他们如何敢擅自抬高物价?”上官泽涛眉头依然紧皱。
“这就要问朝廷的制度了。”上官雨燕想了一会儿,不由地嘲弄地笑了笑,来去,还是回到了朝廷的制度问题。
上官泽涛恍然大悟般,瞪着眼睛望了一会儿上官雨燕,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你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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