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红牛跪在地上，全身哆嗦，头都不敢抬起来。
虽然在鬼市的规章制度之中，并没有禁止私下议论上司，但是，大家都知道，背后议论可以，可如果一旦被知道了，以后就不用混了。
“哎哟，红牛兄，你这是干什么？”徐浪将红牛扶了起来，“你放心，鬼叔刚来，听不见你刚才说什么。”
红牛看似哀求地看了徐浪一眼，求求你这位大老板，别说了，你这样下去，我会很麻烦的。
徐浪原本还想说：放心，以你红牛的能力，就算不在鬼市混，也能来乐园混得好好的。
当然，他转眼一想，放弃了捣乱的想法。
他后退一步，退到一边，这既然是鬼叔和红牛的事情，他就不打算插手了，免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
“起来吧，跪着干什么？”鬼叔淡淡地说道。
红牛又磕了两个头，这才起来，全身颤抖地站在徐浪的旁边。
鬼叔看了一眼徐浪，说道：“赌场的事情，都做好了？”
徐浪的头一扭，没回应，开玩笑，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才懒得理你。
红牛看到这情况，赶紧说道：“回鬼叔，都准备好了，只等晚上，就可以正常营业。”
鬼叔又看了一眼红牛。
噗通……
红牛的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鬼叔的手，出现了一张白纸，飞向徐浪。徐浪伸手一抓，扫了一眼，原来，上面记载的，是铁血鬼爪的研究论文名称和编号。说白了，就是别人在研究这招的时候，得出的一些结论。
“这是关于铁血鬼爪的论文，我之前听说，你在禁字号档案馆的收获不大，你可以看看这个。”鬼叔说完，转身一闪，离开了。
徐浪脸上是微笑，但是内心却忍不住警惕。按照系统的说法，鬼市和乐园之间，相互试探，这次，鬼叔主动示好，估计也是一次试探吧？这些论文，分别在不同的档案馆，这是要引诱他去探索？
不对，这是要引诱系统去探索吧？
他把这张纸折叠好，装进裤兜里，然后拍了拍红牛的肩膀：“红牛兄，起来了，跪多了，对膝盖不好。”
“徐老板，我这可不仅仅是膝盖不好，我现在是全身都不好。”红牛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完了，我的前途没有了，我的命可能都要没了。”
徐浪将对方扶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呀，跟着鬼叔混了这么久，还这么不懂事。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有在私下聊上司的习惯？发什么愣啊？老实说。”
“咳咳……这个，还真有。”红牛点点头说道，“之前，也被鬼叔发现了，不过他不跟我计较。”
“哎哟，你这就不懂了。在上司的眼里，下属都是有缺点的，这不重要，重要的事，很多时候，缺点，也能变成优点。”徐浪开始飙演技了，情绪，表情，语气，都恰到好处。
红牛看着徐浪，这表情的意思，就是：不懂。
“事情很简单，你之前被发现了。现在还能管理赌场，还能和乐园的业务对接，就证明，鬼叔需要你的缺点，额……或者说，鬼叔需要把你的缺点，变成优点。”徐浪搂着对方，说道，“比如说，鬼叔有些事情，想让我知道，但是，他不能直接说，于是，可以通过你，告诉我。”
红牛想了想，似乎还真的是这样。因为鬼市不缺人才，鬼叔的手下，更不缺人才。而且，他目前的业务内容，鬼市随便找个人，都能干。但是，鬼叔却偏偏选择了他。
“难道，私下聊上司，也是我的优点？”红牛还是有点自我怀疑了。
“不是……鬼叔的意思是，在某些时候，可以通过你的嘴，告诉我鬼市的一些事情。你想想，我虽然是顾问，但毕竟是新人。鬼叔让你跟我来往，可不就是让你帮我吗？要不然，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性格跟他差不多的，也就是那种，我说什么，他都不说话的呆木头来辅助我，对不对？”徐浪继续说道。
红牛点点头，眼睛一亮：“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对啦，所以啊，你就别担心了，走走走，咱们喝酒去，你顺便跟我说一说鬼市的事情，特别是最近的而一些八卦什么的。你要是不说，鬼叔可能就会换人了。”徐浪严肃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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