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来,就能借机糟蹋自己的身体的对吗?
他绝不会让锦竹如愿。
迟阮凡差点就澡都不洗了,直接欺身上去。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忍耐下来,狠狠说了句“你给朕等着”,便大步朝浴池所在的偏殿走去。
将全身泡得暖烘烘的,迟阮凡才沉着脸回来,在锦竹身边躺下。
他伸手拥住锦竹,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锦竹微低下头,似是想顺势钻进他的温暖的怀里,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住。
迟阮凡本就怕锦竹又生死意,见其真不愿忍辱负重了,他当即将锦竹搂紧按进怀里,并扣住其后脑勺,迫使其面对自己。
他倾身覆上,将锦竹吻到近乎窒息,才放过他。
迟阮凡用指腹碾按着锦竹的唇,低声道:
“王叔,乖一点,嗯?”
最后那一声“嗯”低沉暗哑,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告诫的意味,让锦竹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闭上眼,不让皇帝看到他眸中的情绪。
这个动作看在迟阮凡眼里,就是隐忍抗拒。
迟阮凡心中发愁。
他需要摄政王多恨他一点,只有这样,摄政王才有求生意志。
可他又不希望摄政王恨他,他们明明应该是相爱的。
最终让摄政王恨他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必须得活着,才能相爱。
于是,迟阮凡在锦竹的隐忍“抗拒”下,强行让锦竹感受了他。
迟阮凡也深知不能压迫得太紧,总得给人点希望。
他叫水给两人仔细擦洗过,随后拥着锦竹道:
“王叔若是在朝阳殿中待得无聊,明日便随我去御书房吧。”
锦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低声问:“陛下是让臣去御书房中伺候,还是……”
迟阮凡是要给摄政王投喂蜜枣的,可不是准备又一棍子敲下去,忙道:
“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帮忙整理奏折。”
说着,为了维持大恶人的形象,迟阮凡捏着锦竹的下巴,道:
“王叔乖乖听话,朕就保证不在朝阳殿之外的地方这般对你,否则……”
迟阮凡故意停住,留给锦竹充足的想象空间。
锦竹确实不受控制地想了很多,梦里都是皇帝在御书房里要他的场景。
但当他醒来后,就清楚这不可能发生。
皇帝对朝政极为认真,不可能在御书房内行那种事,除非他把皇帝激怒到极致,气得皇帝立刻就要收拾他。
“王叔心情很好?”迟阮凡见锦竹眼中带笑,不由问道。
锦竹忙收敛笑意。
在皇帝身边待太久,他都忘记要克制了。
迟阮凡也不在意,略有些感叹道:
“只是去御书房,竟能让王叔这般开心。”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关系不对,迟阮凡真想把奏折朝政,统统交给摄政王。
锦竹听着皇帝的话,就知道今晚的亲密是没了。
可他也不能说是想到和皇帝“收拾”他才笑,只能顺着皇帝的话道: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迟阮凡只以为自己这颗“蜜枣”给对了,心情愉悦地用狐裘把锦竹包严实,带他去了御书房。
迟阮凡把全部奏折都交由锦竹整理,自己则坐在御案后,看锦竹整理好送来的奏折。
锦竹看了会身前一摞摞奏折,又忍不住抬眸看皇帝,疑惑问:
“陛下就这般信任臣?”
“自然。”迟阮凡含笑道。
摄政王或许会对他出手,对效忠他的朝臣出手,但绝不会对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出手。
这就够了。
至于朝臣们进入御书房,看到摄政王后,内心是有多惊骇莫名,迟阮凡便不管了。
在迟阮凡和锦竹共同的维持下,两人和谐地过了五个月。
到了锦竹的生辰。
迟阮凡一下早朝,就去御膳房煮长寿面。
这是他上辈子养成的习惯,每当摄政王生辰,他就煮一碗长寿面。
又时是御膳房做,有时是他自己动手。
人老了,别的不求,就求个长寿。
可惜上一世,摄政王还是先他一步而去。
迟阮凡抬手揉了下被蒸汽弄得有些模糊的眼睛,挥开凑过来的太监总管,亲自把面捞了起来。
把面放入食盒之中,交由随行的太监拎上,返回朝阳殿。
“王叔,快来尝尝我做的长寿面。”
进入朝阳殿,迟阮凡把面取出,对屋内喊道。
锦竹早就起了。
迟迟没见皇帝回来,他正犹豫着是等皇帝下朝后带他去御书房,还是自己过去,便见皇帝从御膳房的方向而来,还带回了……长寿面?
锦竹有些诧异,“陛下还记得今日是臣生辰?”
他几乎不过生辰,就是他权势最盛之时,也没办过生辰宴。
唯独他刚把皇帝从冷宫带回来的那一年,小皇帝不知从哪知道了他的生辰日,在那一天拎着食盒来到御书房,同他吃了碗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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