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是谢凉一声不响的,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也有温度许多,裴词想了想,便没有讨人厌的非追问个清楚。
日子一连几天过去,还算风平浪静,只是齐盛离开时的模样,总让裴词感觉有些怪异。
只是不待他深想,便有突如其来的意外将他打个措手不及。
正月初八,朝堂之上,毫无前兆,皇帝一连斩了四个臣子,安南王以下犯上,杖责五十。
据说那四个臣子原本并未犯什么致命大错,只是贪嘴,为安南王多求了几句情,便通通掉了脑袋。
皇帝如此喜怒不定,意气用事,堪称残暴,一时间人人自危。
消息传来的时候,裴词已经走在去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
按照惯例,大朝之后,御书房还有小会,三品以上的臣子才能参加,但不是全部,讨论的多半是大朝上未完的事。
这原本不是裴词如今该管的。
他这些日子总是很闲,住在景怀宫里,侍弄花草,偶尔出门,也是散步喝茶,且都有人陪着,看他看的十分紧。
他知道这是谢凉的意思,虽有些无奈,也有些疑惑,但细想之下,并不十分排斥,也就默认下来。
谢凉仿佛十分满意他万事不管的做法,紧绷的神经一天天放松下来,脸色好看很多。裴词看在眼里,此后便没怎么关注过前朝发生的事。
皇帝决定什么,本就是他自己的事,其他人不该置喙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
但这次不同,朝堂之上,连杀四人,即使谢凉大权在握,并不畏惧流言蜚语,也不是小事。
江林生总是随在谢凉身侧的,老掌事也这么想,见皇帝雷霆震怒,难以消解,犹豫再三,趁着有空,给下面人使了眼色。
经过上次的小宫女,这次江林生派来的人裴词十分眼熟,得到消息就出了门,没人拦他,带路的小太监神情紧张。
走在路上,裴词看着他,一边思索目前的情况,一边随口问了他死的几个人的名字。
小太监年纪不大,记性倒是很好,想了想,隐晦提点几句。
时间太久,这几个名字,裴词实际印象已经不深了,只记得都是安南王部下,很受提拔。
那谢凉此举便有些清除异党,剪断齐盛党羽的意思。
但裴词隐约又觉得不只是这样。
不仅如此,他隐约觉得,谢凉这般动作,并非冲动,也不是贪功冒进,毫无缘由的。
只是具体是为什么,他手边信息太少,一时间还不能确定。
想着便到了御书房,门口有守卫把守,十分安静,从外面看不出什么。
江林生似乎一直关注着这边,裴词刚到,他便迎了过来,俯身行礼,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有几分沉重:“裴大人。”
裴词点点头,瞧一眼书房里,低声问:“里面如何了?”
江林生闻言,压低声音道:“怕是要出事,等下劳您……拦一拦。”
裴词听的微怔,一瞬间意识到情况比他想的要棘手许多。单是对付齐盛,江林生实在不必这般嘱咐他。
裴词皱眉,有些不解,正待再问些细节,忽的听到身旁一道咳嗽声。
两人方才说话,声音虽不大,却也并未十分避讳。带路的小太监随在一边,听了几句,冷汗刷就下来了。
不宣而来,公然议论,裴词此举乃是大僭越,若是其他人,当场掉脑袋都不为过。
小太监入宫时间不长,刚好是裴词不在的这段时候。
他有幸随江林生在景怀宫服侍过几天,知道裴词十分受宠,却没见过他与谢凉从前相处的模样,更没见过这般场面,吓得面色发白。
余光瞥见书房门口的玄色衣袍,更是害怕,情急之下,脑海中一片空白,咳嗽一声,权当提醒。
冰天雪地里,这道咳嗽声音不大,却十分突兀。
裴词掩着唇,有些疑惑转头,便看到小太监面色苍白的模样,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谢凉,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发生什么。
裴词掩着唇,没忍住跟着咳嗽几声。
他方才心里担心,路上走得十分快,不小心喝了几口凉气,方才与人说话不觉得,一停下来就觉得难受,忍不住咳嗽。
他掩着唇,闹出的动静却比小太监大的多了。
小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倒顾不上害怕了,眉眼里只余担心。
裴词看着他,微微掩唇,担心他多想,对江林生摆摆手,示意先带他下去,有事一会说。
小动作没有做完,便感觉肩膀一暖,身上被强硬的搭了一件披风。
银狐毛披风,拼接的十分好,华美舒适,谢凉发觉他有些怕冷,嘴上不说,但前几天让人送来一件,据说做着费了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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