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找的杀手,当然了。
想啊想啊,张平顺脑子乱如麻,最后,他还是决定下手:
不管怎么样,如果是这小子自己要死,付了这么多钱,就更有理由把他杀掉了不是?
就、就是他自己要死的……
“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有报酬就行。”
张平顺想得都有些痛苦了。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刀,尖峰对准秦勤生的左边胸口。
深呼吸,深呼吸……
……
张平顺,1969年生人。30岁那年,他第一次杀人。
那是20世纪末的最后一个月,整个天津都泡在一摊白雪里。
张平顺记得很清楚:真的是特别大的雪,配合着世纪终结,有种说不上来的寒冷意味。
建筑施工队,已经在镇上待了半年多:镇政府想要在大广场中央,竖起一座雕像和主题楼,代表他们镇群众精神的图案。
具体是什么图案,张平顺早就忘了。
在他的记忆里,那镇上的人,可都算不上多积极正派。
特别是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镇北一不易察觉的街巷里,有一座不起眼的小茶馆。
茶馆白天没有多少顾客,一到晚上,就会有人陆续往里钻。
大多是男人。
赌博的男人。
那就是一家用“茶馆”作为掩饰的地下赌场。
在镇上,和工友暂住的7个月里,张平顺频繁地出入那家茶馆。
他是被一个本地人带进去的。
那个人名叫匡英杰,和他年纪相当,有个标志性的大圆鼻头,总是红彤彤地,显得没有心机。
匡英杰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需要一个外来人和自己合谋,在牌桌上使老千。
为什么需要“外来人”呢?
因为,小镇不大,人和人互相都认识。
他做这种事,当然希望风险越小越好。
张平顺和匡英杰一拍即合。
他们用最笨的老方法,却行之有效。
为了避免经营者,或是牌友的怀疑,他们也会“输”。
只不过,都是挑赌注小的。
事后,张平顺算了一下,从匡英杰和自己结伙,到他把匡英杰打死、扔进林间枯井的6个月里,他们平均每个月的净赚是6000元。
这不是特别大的数目,当然也绝不算少。
匡英杰在一家亲戚开的刀具店工作。
通常是坐在门槛旁,帮人们有偿无偿地磨菜刀(如果菜刀就是从这家店买的,便是无偿)。
关于他的家庭情况,张平顺只知道,他有个三四岁的儿子,在街上碰见过一次。
其它的不清楚。
毕竟只是在夜晚的同伙关系。
白天,一个在帮镇长建雕像,另一个坐在小矮凳上、百无聊赖地磨着破刀,互相没有关联。
不过有一说一,在牌局里,他们的合作,天衣无缝。
“分歧”在一开始就有过引子:商定分成的时候,匡英杰就想要自己分到起码六成。
原因一,是发起人的缘故。
至于原因二嘛,他认为自己所担任的角色,相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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