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所到之处,都留意着是否有精致小巧的摆件,若有,便施术将那些小巧摆件变的没了踪影。
这不,暒歌堪堪将一款璀璨别致的星珠变没,转眼一看,南疆手里又拿起了那日吃花朵的空花瓶。
忧心南疆将花瓶打碎伤了自己,紧着随手一拈,南疆手里的花瓶忽地就凭空作了消失。
看着手里原本有的东西瞬间不见,将自己的两手翻了翻,愣是不见方才的花瓶。
只见南疆蹙了蹙眉尖,有些生气了,抬脚就往寝殿外跑了去。
大殿的赤乌白鱼见南疆出了偏殿,意外中透着激动,还以为南疆不医而愈,白鱼/赤乌纷纷欣喜唤道:“南疆…南疆。”
南疆呆呆的瞧着赤乌白鱼:“这也有两朵人花。”
赤乌白鱼先是一惊,随之而来的又是满脸失落的愁容。
“命小娥做些兰花酥与一些果子送来。”来到大殿的暒歌对白鱼吩咐道,随后又吩咐乌道:“传无象进来。”
“是。”
眼下南疆已去到暒歌的案台里,瞧着案台上翻得杂乱无章的典籍,南疆似乎很是开心。
拿过一本典籍就一张张撕了起来……抬手往上一抛,看着一张张撕下的典籍飘落下来,大笑不止……
暒歌未做阻拦,默默看着南疆的疯狂行为,不禁红了眼眶……
“君上。”无象拱手道。
暒歌转头瞧了一眼无象,当即又扭过头去,将眼底的泪憋了下去,不想被无象瞧见自己这般模样。
无象见状,心情很是沉重:“君上,末将知您因南疆之事痛贯心膂,可…您切莫忧虑过度,您还要寻医医治南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本君无碍,你吩咐下去,日后值守宫门的人打起精神来,我预备不予南疆施术了,就让她在宫里随处走动,做她想做的。”说话间,暒歌转过身来。
“是。”
“你将殿里易碎,易吞食的摆件悉数收起来,花草也不要放了。”
见南疆正往左边他的寝殿里走去,幻成一缕黄色雾气,位移去到他的寝殿。
眼前的是南疆赤着脚,在暒歌的锦榻上又笑又跳,十足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可爱极了。
然,这样的可爱,于南疆而言,是折磨,于暒歌而言,是心痛。
跳够了的南疆下了锦榻,直径向案台走去,将案上井然有序的物件翻了个乱七八糟,从中发现了一张鎏金素纸,拿着看了起来。
扶着鎏金素纸变换着角度,小脑袋也跟着歪来歪去的,似乎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暒歌定睛一看,素纸上写有‘一寸相思千万绪,惟愿与你结华发。’,那不正是当初他写下想要迎娶南疆的两句话么?
暒歌有些紧张,忧心南疆将那鎏金素纸吃了下去,疾步去南疆身边将其手里的鎏金纸拿了过来。
南疆一看手里的东西又没了,这下可急了,大声喊道:“你这烂人花是瞧不见么?是我先拿到的。”
暒歌很是吃惊,居然挨骂了,那张美得过分的脸涨的通红,这还是头一次被骂。
不过此时的南疆,正糊涂不清,暒歌根本不生气,只是担忧南疆吃了那张鎏金纸,吃了他的愿望。
南疆伸手想要去抢暒歌手里的鎏金纸,暒歌紧着将拿有鎏金纸的左手靠于背后:“你要这作甚?”
没抢到的南疆大笑道:“哈哈哈哈,当然是吃了。”那笑声颇有嘲笑之意。
似乎在南疆看来,暒歌才是个傻子,都不知道拿来吃的傻子。
“你可是饿了?”
“是饿啊!整日没东西吃,好不易找着了,你还抢了去。”说罢,绕去了暒歌身后:“你们这些人花,烂人花,都欺负我,可恶!”南疆这傻子把暒歌骂的一愣一愣的。
为了不让南疆吃掉他写下的愿望,暒歌去寝殿门口:“兰花酥可有送来?”
正端着兰花酥和果子的小娥进了大殿,赤乌一个箭步奔去那小娥身前:“快给我!”
接过兰花酥等食物的赤乌匆匆去了暒歌的寝殿,放在了凌乱的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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