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楔引.土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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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云淡风轻,苍露滑落草尖。

之后,雪落无声。

执子之手。结伴而行。屡次的黑暗历险之后,达成前途和光彩,以及明亮的约定。

前途漫漫,烟云缭绕。

那高处的烟云啊!至少焕发五种光彩,遍布九颗慧眼。

“九眼天珠”!异口与同声。

上师说,向佛的路上,沉重的肉身终将在泥洹中永恒。便有了九眼天珠。

九眼天珠现世,舍利子幻发于泥洹。

上师顶礼膜拜的偶像——鸠摩罗什,对泥洹和舍利子的理解,蕴于“心经”译诵: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上师求教仁波切。仁波切复述“心经”法文之后,便无下文——对于鸠摩罗什的特别解读。

罗什的肉体和灵魂,或是与生俱来的矛盾综合体。罗什老将那些来看他打坐,听他讲经的年轻女子,与自己的妻子,也是他的表妹,分不太清楚。便无纠结——睁眼闭眼,都有她的影子。这并不妨碍,罗什把一只舌头修炼成满世绽放的莲花。

罗什的肉身早腐,莲花永生不败。

上师一直在追随鸠摩罗什和仁波切的云游里。

上师和鸠摩罗什之间,仁波切形影相吊。诗歌的距离,一如肉体到莲花,须以寸心丈量: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仁波切想来比现世之人更懂珍惜红尘,珍惜此生,珍惜遇见。诠释人世真谛,留下有端无端的情绪。

九月,我走了。苍露白了谁的头。三月,我来了。梨花与雪朵,惺惺相惜。谁在岸上吹泡泡,宛若一场誓言的轻扬?

他与“土豆天猪”的遇见,一如“土豆天猪”同六如的遇见。上师名“土豆天猪”,上师的上师叫六如。他从未听说过两位上师的自我标榜。

六如对“土豆天猪”施与救赎,“土豆天猪”回应其感遇。

现世那些自诩为“上师”的,也许就是个笑话。笑话随处可见,唯独幽默少了。

双鱼座的青年瞻基,是个文青,幽默感与身俱来。生在帝王家,对秩序并不敏感。一个绝对权力者,又如何能拿捏幽默——那难以承受之轻!瞻基的幽默放在五百年后的今天,会被当成屌丝的名言悬挂。可惜生不逢时,一切的努力并未得到腐朽朝臣的认可,绞尽脑汁还是被天下人当作笑话淹没。

幽默制造者的智商也许不差,差的是慧根。智慧,比智商多了个根。智商再高,没有根,也与俗物无异,失去寄托。

商者,货易也。又怎能轻易顿悟?

泥洹的前提是慧根与身俱来。

他并不是个彻头彻尾的主观唯心主义者。慧根来自父母的恩赐,绝非偶然。

又回到缘分。他并不认识提到的两位朋友。之间的遭遇,仅仅作为某种来世的冥想,或者前世的记忆存在。

冥想和记忆,互为影子。

相信缘的存在,来来往往,或无遗憾。

不得不面对遗憾。

一直在寻找,每一次都擦肩而过。当然,他还是明锐地捕捉到了,两位朋友的心跳和呼吸,肌肤的温度,毛孔的颤动。

真的应该好好地审视一下前生和来世了。

记住两位上师的法名吧,一位叫六如,一位叫“土豆天猪”。

六如圆寂的时候说,他要等一个人。那个人和自己一样,头戴双鱼,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六如没有等到那个人。六如或无遗憾,他能感受到等待之人的呼吸,已然临近。

六如的圆寂,没有幻化出任何可以假说的舍利,与一位普通老者的死并无二样。这是在常人看来。他并不这样认为。他说,六如是个好师傅。说上师也没啥不妥。他拯救了他爱之人,也拯救了爱他之人。

六如拯救了“土豆天猪”。

“土豆天珠”因为写诗骂土豆红透诗坛。没有诗歌的时候——不,诗歌已死——“土豆天猪”形同行尸走肉。诗歌的灵魂不死,那飘忽于现世的最后一片静好。

“土豆天猪”的复活,与六如有关。据说而已。六如引领“土豆天猪”行走雪域,终于觅得旷世奇珍——九眼天珠。

“土豆天猪”用全部的世俗价值,换来九眼天珠的现世。

舍利子在那一刻升华。无法计量的短暂,光芒万丈。

纯洁的诗篇。阳光的歌唱。它们是“土豆天猪”的肉身转世,还是九眼天珠的灵魂幻化?

一切都系于身后,一切也无从打听。他一直在追寻“土豆天猪”和九眼天珠的路上。留下传说的美好。

传说,“土豆天珠”羽化为风,拂过高原的每一座雪山,每一棵花草,每一片经幡,飘荡到哪里,哪里就有慧眼在寻觅蓝彼岸红彼岸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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