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租的比买的好（1 / 1）

正文132：租的比买的好

告诉小珊我们家那地方穷山恶水，不能上网、不能K歌、没有网吧、没有书店，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天气基本靠瞅，娱乐基本靠手，在那些漆黑的夜晚，山村里的人们已经认识到只是制造人类无法脱贫致富，所以大多数是一圈人围起看电视，打麻将，放鞭炮，极度无聊，打发时间只能蹲在厕所里数蛆，坐在马路边看蚂蚁。小珊说只要有吃有喝，饿不死就成。搭乘摩的来到村子前，小珊开始害怕见我爸妈了，站在村头不往前走，死死拽着电线杆。

“你怕什么？”

“怕你爸妈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就成啊。”

“那……那，我们回去？”

我又急又气，哭笑不得，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抚摸着她的背，村子里的阿姨大叔来来往往，以为我们在吵架，又或是大老爷们在欺负她。经我好说歹说，小珊终于放开电线杆，迈动脚步就像是走钢丝绳，小心而缓慢。进得院子，爸爸一愣，接过我的包，连呼坐坐坐，小珊半天没吭声，既没叫爸爸，也没叫叔叔，我瞪着她，她扁着小嘴，咬住嘴唇，像是我拐卖回来的良家少女。

“玲子，来啦？快请坐。”

“妈，这是小珊。小珊，这是我妈。”

“阿……阿姨……”

“玲子，快进屋里坐。”

“玲子？”

“啊，不是，我表妹叫玲子，舅舅的女儿，她记忆不好，我早给你说过，我妈她眼里看着一个人，嘴里叫着另一个人，心里想的却是再一个人。”

“这么巧？”

“是啊是啊，无巧不成书嘛。”

爸爸给我们倒茶，招呼小珊喝水，我借机把妈妈拉到一边连连解释。“妈，这是小珊，不是玲子，那个玲子我们早分了。这个才是我老婆。”

“你个不争气的仔儿，玲子哪点对不起你？哪点配不上你？三心二意的，你得给妈找回来？”

“找回什么？”

“以前那个。”

“天啦，求求你老人家千万别让小珊知道。”

玲子很漂亮，明显有两点对得起我，当然关键的一点也并不差，可是法律不允许我纳妾，这能怪我吗？妈妈再次进屋，招呼小珊吃桔子，小珊站起来，客客气气地回答妈妈，眼神儿一个劲地瞟向我，很没安全感样。我转身向外走，小珊跟了出来，我说你就在屋里看电视吧，小珊摇头不语。

于是小珊跟着我，看完小树看大树，看完菜地看麦地，从水井那边逛了一个***，又绕到房后看庄稼，始终寸步不离，一言不发，像鼻涕一样粘着我，甩不掉，生怕被我爸妈单独审讯。爸妈煮了白糖鸡蛋端过来，招呼我们解饿解渴，小珊疑惑地望向我。

“这是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到家先吃一碗醪糟鸡蛋，贵宾之礼。小时候想吃还没呢。”我一看碗里是五个，表示妈妈不喜欢。在我们这里正常待客应该是三个，为什么多了反而代表不喜欢呢？传说五个鸡蛋是为民工准备的。

“我，我吃不下。”

“吃不完挑给我。”

妈妈看到小珊只吃一个鸡蛋，脸上有点儿不高兴，似乎不能吃就不能生，侧目盯了一下小珊的背影，我知道她在打量小珊的屁股是不是够大。吃完醪糟鸡蛋，小珊站起来收拾碗筷，但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望着我，我说碗放那里吧。妈妈接过来，小珊便去擦桌子，妈妈笑着说小珊你真勤快。

“坐了这么久的车，你还不饿啊？几个鸡蛋都吃不了？”

“我怕你妈认为我是个吃货。”

“晕死，那你没吃饱？”

“是啊，晚上吃什么？”

“不吃鸡蛋就吃**。”

“下流。”

我走哪里小珊跟到哪里，根本没时间给妈妈解释，爸爸心粗，我挑什么样的媳妇他根本不关心，只要是女的是活的能生就成。但妈妈就不同了，她老人家英明神武，我这猴子再跳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我得向她说明这个才是我真的老婆，去年那个是租的，但凡租借的都讲究服务与售后，所以玲子表现更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