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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行回到奶奶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索性就住在那里。我感到胸骨很疼,爷爷说那是喝酒喝的。我那天确实烟酒过量,疼了多半夜,迷迷糊糊地估计天快亮才睡着。
奶奶家是独门独院。院子右首依次是奶奶、老伯、二伯三家,二伯家因为最靠里面,所以院子正前方的一间小屋和他的屋子是通的,相当于他家的一个小厅。院子左首首先是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小黑屋,用于小便和夏天洗澡,当然我不听话的时候也曾分别被爷爷和二伯关到里面去思过,这种特殊待遇全家上下只有我一个人有幸享受过。其后三间小屋是三家相应的厨房,中间还隔着一面大壁橱,里面存放着久不使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院子上面密密麻麻、蜿蜒迂回的葡萄架形成了一个顶棚,遮阳避风功不可没,并且每年都有成串成串的绿宝石、紫珍珠挂满头顶,供院子中的人们茶余饭后尽情享用,吃不了还可以送给亲朋好友,引得街坊四邻羡慕不已。那葡萄虽然不大,但甘之如饴,那几年我们家里人都没花钱买过葡萄。
我二伯一家三口搬走之后,里面那间房子一直没有人住,所以没生炉子,我穿着衣服还盖着两床被,但仍然很冷。早上九点多就醒了,十点多才起,躺在床上又把昨天的事回忆了一遍,直到确定那是真的。
起来之后也不觉得饿,随便吃了点东西。云山雾把电话打到我奶奶家来了,问我昨天和小慢谈的结果如何。下午一点,我回家。一进门就听见我爸在接电话,他见我回来了让我赶紧接,是罗小武来的。又告诉我,上午白自和左逢源也都来过电话,我便一一回电致谢。这些人对我和小慢的事如此关心,是因为他们都是昨日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兼目击证人;况且多年来我对小慢默默守望、痴心不改,这般兄弟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当然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结果,其实结果是什么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要有一个结果。
傍晚时分,小慢最好的女友费思平居然也给我打来电话,无非就是嘱咐我身为男生应当主动一些,以后要好好对待小慢等等,因为昨天她也在场。其实小慢的心事,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她要是早点告诉我,也免我二人饱受两地相思之苦。
在费思平来电话之前,下午小慢也打来电话,说话声调语气全变了,不像以前打电话时那么平白普通,而是温情了许多,就是听上去很有女人味了。
“昨天你回家没挨说吧?”
“没有。不过我回去之后胸口就开始疼,疼了一宿。”
“那现在怎么样了?”
“好了,起来就好了。”
“一点儿也不疼了么?要是还疼,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至于的。对了,你昨天怎么样?”
她说没事儿,她说话的语调挺有意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有意思。
我问她:“何时再相见?”这是电视剧《戏说乾隆》里面的一句台词,我那段时间经常引用,对方应该回答“有缘自会再相见”。
小慢这次当然不会这样回答,她说:“现在我妈正逼着我找工作了。”
“咱俩一块儿找工作去啊!”
“好啊,那我回来再给你打电话。以后有嘛事儿,你就打电话就行了,也不用打传呼了。”
“怎么了?”
“我妈都快知道了,我跟我妈说你们几个人的时候,我妈说:‘你一说到步之道,眼睛就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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