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则日记:一点创作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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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8日对我们美丽的汉语也该拥有本能的自信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我刚刚和儿子谈完心――一个处于高中一年级下学期未来高考关键点位的瘦高个儿男孩儿,每晚上临睡前,我们娘俩总是就某个话题说点什么,我的企图和技俩从来都是给他做思想启蒙工作,好让他舒缓一下青春期的躁动和焦虑。

例如今晚上的话题:醒来吧,东方的小睡狮!

忽然我想到我的这个作品,我的几大主人公也都是从高考开始进入人生的精彩时段的。看看我吧,一边在现实里为儿子未来的高考紧张的思虑、紧锣密鼓的给他提醒,丝毫不敢马虎!一边在小说里为我虚构的“孩子们”的高考,使出种种梦幻一般的杀手锏,天马行空,犹如情感的星际大战一样。

在我的这个年龄段儿,搞起校园爱情故事,此等雕虫小技,也许在很多校园写作高手看来不足挂齿,可是在我的朋友圈的人看来,有点不务正业之嫌,尤其是会被人很快识破一种什么假象而被安上“装17八岁小姑娘”之恶名。

只是在我本人看来,是闲的无聊,借以排遣过剩的想象力,打发冻得发凉的时间罢了。我并不怎么爱好逛街、甩扑克,只是爱吃这一口。这大概就是那种“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在我这里的复制和翻版吧。

的确,我已经不年轻。因此,我写的绝不是什么校园爱情故事。当然我的这个作品,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确实有很大的篇幅在写校园爱情。但我不认为是我刻意而为之,因为我只是借助它们在走入历史走入灵魂,而且即使是校园爱情,绝不是“编造太过”,绝对属实――尤其是情感意义上的。

从那时到现在,高考的形式变化了许多,变化的让我们这些二十多年前就早已经经历过高考的人,对今天的高考都有些陌生,似曾相识的感觉了。时代如此高速和美妙的发展了,作为中国孩子们的一件人生初级的盛事,不大变特变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但万变不离其中,不管它怎么变却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决定命运的“三大战役”一样。因为高考,从来都是中国孩子们、家长们、中国人的初春季节:乍暖还寒。

而对已经经历过高考的我来说,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就像是一幅历史的画卷帘。悄然间,思想和情感在那里沉入的太多,于是,我们很容易把自己当年的高考当成一件历史性的艺术品来欣赏、珍惜,永不褪色。从文化的角度上,我们更容易进行的是一种反思:它究竟与特定时期的中国人有着怎么样的关系?究竟它对这部分特定的人造成的人生的影响有多么大!

于是我有了这个作品的切入点,自然而然的一个切入点,因为我和许多人一样,人生基本上的定局的发源地其实就从高考那里开始的。

但是对这个作品蔓延23年,属于我的方块字的马拉松战役的持续,这个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极为重要的原因,另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是一个叫“初恋失败”的事物的持续造访。在下一篇里我会详细谈到。

诸位不要见笑,也许您会发问:你怎么这么大大方方的谈及自己的“初恋失败”?其实没什么,今非昔比,小孩子时候的游戏,都过去多少年了,如今我谈到它,笑呵呵的。当成自己人生经验中一个重大特大的有趣儿的文化事件欣赏了。而且,我还要感谢它,是它,让我灵魂不寂寞,让我不随年龄的增加而淡忘宗教的力量。

主要是因为它是我这部作品的直接动力,所以,我不能忽略它,但绝不是重视它,更不是梦幻般的沉迷于它。早已经被束之高阁了,成为个人的封存的一段历史,对我的现实构不成任何牵引力。

儿子睡了,我打开了小电脑。这个小电脑是专门写稿子用的,没有网线,因此就好比是陶渊明的《桃花源》一样。当我自我感特别好的时候,觉得我一个人足以能单肩扛住某种寂寞,并能把寂寞当糖块儿一样嘶嘶吸食的时候,我宁愿让带有网线的台式电脑独守清静。

刚才我跟儿子说:一晚上没打字,手都痒痒了。

晚上是单位的三八节会餐。餐后,与一同事散步,当她说总是看电视,看得也腻歪了时,我说你看看书写点小说最容易打发时间和寂寞了,而且还能让你时不时的找不到北,不知道你是谁了!这感觉就像在刑场上举行的婚礼一样:特别的富余诗意的浪漫。

我把厚厚的《大为科波菲尔》全一册,摆在小电脑旁,厚达90万字,它就好象是我的这部作品的一座高尚,一个榜样。图书馆里有许多新版本的、漂亮的、干净的《大为科波菲尔》,但我唯独选择这本又老又旧又丑的《大为科波菲尔》,只因为它是全一册,让我能时时感觉到它的厚度,对我心灵的投影不是砖块儿,而是长城、泰山。

而且我原本没打算借它,可是反复权衡,我愣是没有把它割舍。

于是我宁愿把它带到水房,用刷子一点一点的清洗它淡紫色绸布封面的陈年的尘埃、油垢,小心翼翼的不让一滴水沾染已经发黄的书页。这刷洗时我的心理感受和变化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和我所能承受的。亲爱的,真是太美妙的一个享受了。心底产生的种种细腻的感觉,让我好像不是在刷洗一本陈年的书,而是走进了一百多年前作者狄更斯的现实生活场景里。这个想象,让我有了更为迫切的读它的魅力和欲望――尽管基本内容和写法为已经熟悉了,因为,我这是第二次拜读了。

这里我还要提到另外一本书: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这个是我直奔主题特意去借的。下午跟儿子在超市里购物,然后在它里面的“过桥米线”连锁店吃“长长的大米拉成的人生的记忆”的米线,我这样说,儿子笑我神经。因为我晚上有聚餐,我只是陪着他坐着。看着他吃也许会把我的馋虫儿引出来,怎么办呢?我就把把刚刚借来放在随身带着的手提包里的《尤利西斯》拿出来,随便的扫描几眼。

我倒是希望儿子慢点吃,但小家伙儿风卷残云,十分钟不到,就把一大碗“长长的大米拉成的记忆”吃个精光,嘴巴子一抹,立刻就走人。毅然决然的不听我给他讲乔伊斯的“重要新闻”。

刚刚看完他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那语言的文采,那语言的轻飘如舞,简直勾住了我的魂魄――让我这个一直放不开手脚写作的陈旧的人,灵魂一直为之大震,我分不清乔伊斯是人还是语言的神了。

诸位不要误会,这里我说乔伊斯的“语言的飘”的美,是因为我感觉他的“飘”,是有人的内在根基的“飘”,紧紧的、死死的抓住人的情感和灵魂的“飘”,而且你怎么读,你都感觉到真实、可信――尽管你也立刻跟着“飘”了起来。不服不行。于是这本书让我“飘”了一年,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飘”,把我“飘”的从空中落回到地面。

把我“飘”的忙不迭的去借来他的另一本“飘”的更好的大作――世界英语小说的最杰出者――《尤利西斯》那里了。

而相比之下,我们的一些刊物小说、网络里的玄幻作品很多,语言极尽华美,表面看“飘”飞无比,但你怎么读怎么觉得虚假,读不了几页,你都会笑笑:胡诌八扯,留着作者接着“飘”吧!

难怪当乔伊斯回答记者的“你认为世界英语大师都是谁”的提问,他毫不犹豫的说,“除了我之外,我不知道还有谁!”如此把后人由空中“飘”回到地面的世界语言大师,没有底气不底气十足!我在大脑中立刻搜索我们中国作家的创作思绪,结果,好像没有一个有乔伊斯的底气。

我认为这不是乔伊斯的狂妄自大,而是人对语言的一种本能的自信――当然得需要达到真正高的程度。

好了,我用了2700多字,进行了上述这番“大为科波菲尔”式的废话(塞林格语),可能主要是为给我借回的《大卫科波菲尔》愉快的清洗导致的灵感萌发吧!有时候,废话并不废,它带给人的心理感觉,废话也许比简洁的话还温暖,还感人。因为我就是一个“废人”,当然喜欢“废话”。

例如,现在回想起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等简洁到恨不得把26个英文字母削去一半的作品,与回想起菲茨杰拉德――我的师傅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不吝啬细腻情感的精彩语句的流淌,简洁有简洁的好处,细腻有细腻的妙不可言,但我更是倾向于细腻的表达――当然不是漫无边际的细腻,这同样需要简洁。而《了不起的盖茨比》在我看来,的确细腻到了出神入化的简洁之地步。太过简洁,容易让人记忆不深,加速人记忆力的衰退。

书归正传。下面我要正式的谈谈我的这部作品的基本问题。以后这个多余的章节,就是我的流动的创作谈――我需要创作谈,为我补充汽油而已。当然也希望读者们了解我一下。我下了决心,要重新全面修改这部作品,再也不能不把她当作心灵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必须当作心灵的身体要一日三餐――维持生命的认真的对待。今晚上发上来三章修改稿,以后每写一章都要“历尽艰辛”,而且还需要不断的对修改稿的修改。

请朋友们别吝啬文笔,多多批评指教,谢谢了。

今晚上是太晚了,明天接着谈。

2009年3月9日

初恋的美丽诞生的“精神怪胎”

1986年我的大学开始,那时进了大学就等于进了国家的保温箱,只要毕业就有国营工作在等着,因此,那时我们的校园里流行着:“60分万岁”的口号,好不容易获得解脱了,谁不想放松一下,谁不想在大学的黄金岁月里,留下美妙的回忆?那时也没有英语的四六级,更没有研究生的诱惑!

所以,我看到现在的大学生们就业的压力,看到他们不舍昼夜的继续奔赴在考研的路途上,我不知道我对我们的大学时代的“轻松自在”是该幸福呢,还是痛苦!说幸福吧,的确是,国营工作的铁饭碗真的保证了我们这些幸运儿的后半生的福祉!说痛苦吧,也的确是,我们的确是在玩中几乎荒废了学业,只是为了60分而奋斗,毕业的包分配就像是鸦片一样,麻痹了我们思想和进取的神经!导致我们日后“书到用时方很少”,在思想和经验上经常“捉襟见肘”。

在大学里,无论是老师还是我们都忽略了在学术上深入进行独立思考的意识和能力,导致我今天对大学的印象,除了玩,除了那个苍白的“初恋失败”,好像所剩无几。

如果说今天我有什么学术的、原创的意识和行动,不是来自于大学的教育,而是来自于我参加工作后的自我消遣中,发现的一处桃源之地。能一直在这个作品上徘徊,也是一种消遣,而给我提供这个消遣的最大热源,就是我的这个如今已能笑呵呵谈及的“初恋失败”。

而我的87年短暂的“初恋失败”的事件,也的确不是大学教育的结果,是我命运里的偶然和必然的交错而生,我如实的承认,是我情感上自我教育的结果。那么,它是好事儿吗?非也。是坏事儿吗?非也。不过它已经十分清晰,对我而言:不好不坏,中性。这个评价让我倍感舒服惬意。

“初恋失败”,我的思想、精神、情感进入另一条轨道。像是水滴石穿,像是永不停息的沙漏一样,在这条路上,我的思想们就开始了长达23年度漫游。

好像是一种宗教效应,为了获得一种解脱,或者是自我精神安慰吧!我开始不自觉的编故事,想象中的,一夜一夜的想象,一点一点的剪裁,有两个版本,一个一个的舍弃,最后才成了这个样子。当然,另一个版本的故事我也很感兴趣,准备写出来。

年轻的我太爱幻想。结果,幻想过多的热度,导致我越是在乎青春、恋爱这些东西,还就越是使它们变得异常的艰难,我无形中把它们变异的“非我”,最后,还越是失去它们。

关于这个,我只用一句话做说明就是:年轻时不懂爱情,等到懂了,已经是物是人非。就是这么清淡寡味儿,像是没加盐的菜肴一样。

好像是这个故事借着一股看不清楚的隐约的力量,强行的塞给我的胸膛一样。我居然乐此不疲。不怎么拒绝它夜深人静之际的到访。

如果说这是初恋失败对我的补偿,一点都不假。只是这个补偿,一点都不是物质的,而是精神的。如果说它是一个礼物的话,那这个礼物是用时间和心灵做成的,也是一点不假。因此,它绝对是一个特殊的礼物。我不怎么欢迎它馈赠给我,但它偏要如此这般馈赠,不接受它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只好接受了。

在此之前,我只是对文学对小说有模糊的印象,一点都不正规。

那些年没有电脑或者不爱使用电脑,我就跑到小商品街,买来一摞一摞的稿纸,把它们用缝衣服的针线缝制住,然后就在上面写,写了改,撕、扔,最后,积累了一高螺的底稿。到我这电脑上开始写的时候,感觉到电脑的妙用,我就不在意它们了,那时的确特别的幼稚。后来,搬家也把它们搬丢了,对那一堆废纸――我不想发表什么感慨,但我的心却常常回顾它们,我制止不了我的心呢!嘿嘿,其实我是怂恿我的心“多此一举”。

但是写的过程受到的焦躁的干扰太多。例如不爱多读名著,不爱这只是专注的写它,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我有时候意识到我偏离的害处,于是就正式的提醒一下我自己,例如在2005年3月24日,我在这部作品前写到:“朋友,有你的这个窗帘在,你还愁没有事儿做吗?你还烦什么呢?与吃吃喝喝相比,她重要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你一定要安心于此。在创作中自得其乐。如果你真的被烦恼击倒,那你就不配做你所有主人公的朋友。”

与此同步,我同时写作了一点笔谈。坚持下来,如今关于这部作品的纸质日记有好几大本,我有时间的话,一一会写到电脑里。我把其他的书籍的笔谈也都要一一列出。那里,不光是文学问题,还是我的哲学,我的思想,我的一切都在里面。记住,一定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许再歪曲灵魂。

一直以来,我都感觉我太脆弱了,太弱小了,和那些名作家们相比,我感到了无比巨大的压抑,但是我还能挺得住,因为我有这个故事体系在。挺着玩好了,我还能在巨大的压力和阴影下,有东西可以挺住。说明我还是满够自爱的,足够眷恋我自己的生命、历史和情感的。

23年啊,不短也不长。。

但在23年里,我用来直接写它的时间并不多,想象的多,多数时间用来写别的了,垃圾的东西,只有这个,一直被束之高阁,如果是全力以赴的话,会早完事儿,也会是另一种样子。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人家可是“十年磨一剑”,《飘》能不飘起来吗?

可是在中国,连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说爱好者都敢想象要“一年磨十剑”。可想而知,我简直是“利欲熏心”,灵魂黑暗到顶点了。

但我偏偏被焦躁搞定成了一个不能坚守自己的人了。尤其是后来上了网络里之后,又是当版主,又是网上在线写作的,又是网络战争了,把心给扯的四分五裂了。看到名家的成功,我更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盲目的跟风了,结果,人家还是人家,我把自己倒是跟丢了。

真是遗憾。只能说我创作心态太差。这是我性格的绝对弱点所在。

直到去除了网络的喧嚣,真正静下来了,我感觉我在“利欲熏心”状态下的速成品,大队的方块字走向麦城,几乎都是垃圾。如今,我毫不客气的用“垃圾”一词来自我回顾,不是出于对自己对方块字的不尊重,而是表示对我“误入歧途”的一种反省和浪子回头的欣喜。

而剩下的就是它了。只是剩下它了,让我的信心我灵魂回归的它了。

后来我终于意识到我是在经营自己的故事――写作是经营,那么,故事的发表、公开也确实需要经营。为也想让她们见见阳光、空气和水啊!

仔细一想,你不挂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哪一个有名的作家的作品不都是经历了多年的磨难才见的天日的?尤其是我这样的爱好者,你就等着吧!但首先我得让它挂出来。光是一章一节的发,修改,也得需要很多时间的。

原来我是这样的喜欢封闭自己,这实在是极不正常。

把《窗帘》全部按照章节整理完毕,下一步就要一章一章的写了,突飞猛进了,看《飘》,很有启发。共240章,748007字。如果全写下来的话,得突破100万字。

写到最后,有很大的改变,成可欣到最后也没有主动认女儿,她的方式还没有实现,就被潘香婷给捅漏了。

赵嘉惠决定亲自帮助母亲。

这是一个重大的改变。

不错,比原先强多了,感觉。

然后我就把它挂到起点和小说阅读网里了。真是有点胆战心惊的。但正是那句话管用:丑媳妇终得要见公婆的。我不能总是闷着,是好是坏,你得首先往出挂啊!

现在每天都能看到别人的和自己的在大网站里的章节小说,我的心特别的激动。看来,这一天的到来,对我好像很不一般,别激动,亲爱的,千万别过于激动,来日方长呢!二十三年我都走过来了,无数的寂寞和痛苦的煎熬我都忍受了,再来一次寂寞和打击又如何!

就好象我的它在上面分章节的正式发表了一样。网络从这个意义上说,是好东西。它比纸质刊物的交流和给予作者的心理安慰可是太及时,太强大了。要知道,文学网站的如此热情的亲民态度,每时每刻得解救多少痴迷爱好者的精神危机啊!

当然,人人都清楚,网站里的东西太多,最后纸质发表的简直是大海捞针一样。谁都清楚这个“游戏规则”,但是,能有个非常正规的有人气有希望的网络来发表。来安作者的心――哪怕就是并不兑现的所谓希望,那也是非常美妙的安慰,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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